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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彩霞，夏歸玄在看她。

焱無月：「？」

太陽悄悄地往雲層落下，不是天際的晚霞了，晚霞就在腳下，一片絢爛。

「你這副樣子，就適合這種姿勢。」夏歸玄悠悠然地抱著她，沒理她的掙扎。

「是啊，好漂亮的景色。」夏歸玄終於道。

禹王鼎，軒轅劍。

「尊敬在心裏就可以了。我從來沒讓大家要對我怎麼怎麼……這隻是一個英靈們自己的樂園。」

「好漂亮的景色。」焱無月出神地看著天地連成一片的彩霞，忽然覺得有些怪怪的。

焱無月在他懷裡抬著頭，靜靜地看著他的臉。真的很好看，這個時候比以前當著殷筱如的面玩火的邪魅狷狂更好看。

踩在上面鬆鬆軟軟，很舒服，就像踩在無邊無際的棉花里。

夏歸玄笑笑不答。

焱無月沒有掙扎，抬頭看著他，眼裡春|水盈盈。

焱無月心中有些溫柔湧起，忽然開口道：「之前的話，你再回答一遍。」

焱無月的怒氣僵在臉上，有些小尷尬地訥訥道：「都一樣，我就算長回以前那樣，做的事也一樣。」

紅暈終於爬上了焱無月的臉頰，如此時的天地一色。

「不同和*圖*書的世界，何必硬套一個規則……在強調個人偉力的世界里，我也不認為我們的理想有合適的土壤。」

夏歸玄一本正經地續道：「看看現在都成啥樣了，一個中二小姑娘，馬尾一跳一跳的小傲嬌，肚子里想男人，表面上躲躲藏藏，一副想談戀愛怕被曰的樣子……」

這裡是天界接引天光所在，周圍英靈不少，看著這副場面都有些姨母笑。焱無月也不在乎，只是問：「誒，他們現在好像也沒以前那麼尊敬你了，動不動跪下虔誠喊父神。」

「差不多吧……」焱無月道：「我覺得你和以前有變化，不是指道途迷茫那段時間，即使道途重定之後，和現在也不太一樣。」

焱無月撇嘴：「你身邊的人可太多了。」

實際上這是位界之固，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掉下去。當習慣之後，整個位界就像一張床，光是在上面閑逛走路，都是一件很特別的體驗。無怪乎當初英靈們天天就在上面跑來跑去的玩。

焱無月兩腿不自然地夾了一下，終於還是跳下了地：「我自己走啦。」

曾經不悟，是源於眼界……便是當年軒轅，怕和*圖*書也想不到今日人類的思索。

真是的……就這麼好泡嗎？

焱無月想起夏歸玄剛才開玩笑的話，笑話她「想談戀愛又怕被曰」，她知道夏歸玄這是在幹什麼。

「是，你帶著大家不求人。」焱無月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出神地看著遠處的霞光：「我分身說，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強大，就像小女生喜歡學校里籃球打得好的帥哥一樣，那是表面吧……我喜歡的應該是你現在的道，可以為了他人拚命的你，在你獨闖龍山之時而萌芽。」

夏歸玄撫上她的面頰：「因為成熟的女人會懂得保護自己，不會像你這麼中二。」

焱無月一時有些不習慣，一腳高一腳低的怕栽下去一樣，於是拉住了夏歸玄的手。

還是說我本來就很色。

「你……」她喉嚨有些乾澀，忍不住道：「是不是剛從狐狸精那裡學了點海王之術？」

這是道，道向前。

她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又飛速縮了回去。

夏歸玄當然不知道她變得這麼快的內心，笑著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拉著她並肩坐下，看上去是想把並肩看日落這樣的浪漫進行到底。

「呃hetuboｏk•ｃｏｍ•ｃｏｍ……」

「我影響了你們，你們自然也影響了我，我覺得你們的想法很有意思……當然我現在還是雙標的，起碼我不會讓所有人共同決定我的神國，不知道以後如何，怕是永遠做不到。」

焱無月怔了怔，笑吟吟的表情沒了，柳眉倒豎：「姓夏的，你他媽……」

夏歸玄愣了愣：「哪句？」

萬千位界，各有特性，就像炎魔界火焰就是大地。既然被夏歸玄選用作為天界，逼格主要在於，雲層就是土壤。

焱無月掙扎：「我自己不會走嗎！」

真就跟個小女生一樣。

「為什麼不說像你？」

「哪不一樣了？」

原先覺得不想一見面就是那種主題，如今自己心裏卻一盪一盪的，自己都想那個，這時候腦子裡轉的居然是等會跟他什麼姿勢，是不是就在這雲上，挺舒服的……

我在改造世界，你們也在改造我。

爺爺傳承而來的東西……蒼龍之意，人皇之心。

「但可以得其神。」夏歸玄悠悠道：「從我設立神殿便是如此，所有法則公開，通過考核就行，每個人公平的階梯，能不能修行上去全看自己。沒有壟斷，沒有特權。」

m.hetubook.com.com那都是什麼？

因為忽然夏歸玄很久沒說話了，剛才還挺能說會道的啊？

所以他開始沖塔：「感覺還是以前成熟御姐更有味一點。」

「御姐漂亮，還是我漂亮？」

能把一個老奴隸主、老獨裁帝王，改成現在這副樣子，真有你們的。

「好像還是有點不一樣。」

也許還是因為當初的手指……他在覺得那時候的玩弄是一種虧欠。

很有幸，能活到這個時候，見證了這些。

一般人面對這個問題，顯然是一句「都漂亮」，或者直接就說「你漂亮」，焱無月也不會較真，反正也就隨口開個話頭。

夏歸玄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逛逛我們的天界。」

會不會被人看見？

但其實……很多事情在最初的時候就有所註定吧。

焱無月掙了幾下，也慢慢消停下來，輕輕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有些不服氣似的摟上去。

「聽說這技術很好學，只要學會不要臉就行。」

「你明明一個老奴隸主……怎麼越來越像小九了。」

焱無月不再裝了，主動地吻上他的側臉，輕輕地問：「你想先吃她，還是先吃我？」

其實堂堂無相小火鳥，哪有怕栽下去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理，到底是怕栽下去還是只不過想牽著手，誰也不知道。

我當時是那樣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就牽手逛了個景嗎？

「你想啊，以前浴后裹著浴巾，順著長發，滿滿當當的風情，款款湊在我身邊，媚眼如絲呵氣如蘭……就差沒說小弟弟，在？給姐姐看看吉爾。這就叫御姐范。」

遠處的「地平線」，如今大約該叫「雲平線」？

夏歸玄停下腳步，低頭吻了她一下：「那是因為，我的身邊是你。」

夏歸玄是一般人嗎？不是。

焱無月忍不住笑出聲：「明天書店見不到你的書，我就去把書店燒了。」

真的是在陪她談戀愛。

焱無月笑著錘了他一下，手就被握住了。

因為身邊是這樣的人，所以自己才會走向這樣的道。

焱無月微微一笑，微微偏頭靠在他肩上。心中忽然在想，可能他「談戀愛」的對象，次數最多的說不定是自己。幾次飲酒談心，幾次互訴衷腸……看似最早投懷送抱、最隨便得到的自己，在他心中卻似乎總有那麼一點補償之意。

確確實實是……他改造了世界，大家也改造了他。

夏歸玄也不想知道，牽著她的手漫步的感覺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