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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阿花是西方神，不準確。

她只能道：「我的傷沒大礙，倒是您難道不覺得，您自己的傷才比較嚴重嗎？」

「也叫唯我獨尊。」

以演化孕育世界的屬性而言，屬母性。

混沌是黑暗的，相對光明而言，屬陰。

斬三屍導致一堆破事的朧幽聽著很沒面子，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普通分身都不愛用？我看你玩她們的分身倒是很愛玩啊。」

夏歸玄斜睨著高達，道：「不希望我直接喊真名呢，那喜歡我喊阿花還是超市，草死也可以，你選一個唄。」

多對應阿花啊，所以阿花不是盤古，而是被盤古撐破的蛋蛋。

「此萬界惟我。」

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完整性和道途未來，尚未可知。

混沌，chaos，望字生義容易誤讀為超市……實際上這詞源於希臘語，讀音是，卡，奧，斯。

「我看人類幾百年前的老遊戲，什麼暗黑破壞神之類的，有混沌避難所之類的地方，被稱為超市，你知道為什麼嘛？」

實際上，無論哪個神系，叫混沌也好，叫卡奧斯也罷，指向的都是同一個東西。

但華夏沒有相應的神靈，以盤古為https://m.hetubook.com.com創世源初，因為混沌為「無」，盤古開始成了「有」。有倏忽鑿混沌的傳說，勉強算個頂級神，可那混沌也是「死了」。

腦花哼了一聲：「我不是你下屬，你今天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所以她是女性神。

腦花神色微變，強行道：「什麼叫逛超市，不會打比方就別打。」

「你還要面子？」朧幽翻了個白眼：「那就自動忽略後半句，說說前半句？」

夏歸玄鄙視道：「什麼下屬，我沒當你是內鬼就算不錯的了！你折騰的什麼狗屁天地大陣，日月一擊，沒了？大地還能被利用，世界變成和她一體，要不是我及時置換，你是在給她送助攻？」

「別的搜不出什麼，宙斯小黃文倒是一大堆，沒啥參考價值……不過意外學了些黑話啊，你想不想聽？」

她之前沒有吹牛——如果這個宇宙就是我的身軀呢？

她的復甦也確實可能會導致宇宙的消亡，重歸原點，再返混沌。

混沌是個很奇特的概念。

甚至連科學系的指向，都有她的色彩。

雅典娜在一旁旁聽，知道夏和圖書歸玄是徹徹底底知道腦花是誰了。

「看什麼看？」夏歸玄瞪眼：「還不進行位面遷徙？回家了。」

沒有這麼一個神。

某種意義上，他研究的命題「無」，就是在研究阿花……這就是緣法。

「無論分身還是其他，都只是工具，丟了就丟了。」

腦花哽了一下，有些理虧，訕訕道：「我也不知道來的是她啊，是她的話……這很正常。」

從先後而言，混沌先於盤古，可以說盤古是混沌所孕育，混沌炸開，便是宇宙。

宇宙大爆炸的奇點。

「……」夏歸玄乾咳兩聲：「留點面子。」

她是共有神，只不過各方流傳下來的，誰更具現化一些罷了。更具現些，她就是一個叫混沌/卡奧斯的神靈，更抽象些，她就是顆誰都說不清是什麼東西的蛋，又或者被稱為一道裂縫？

她和雅典娜沒有直接血緣，畢竟她炸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是人。現在夏歸玄最沒搞懂的就是，她為什麼會炸開了反而成了個人？

一切大白。

高達垮著臉道：「什麼叫草死，你想草誰，等等，剛才還忘了問你，什麼叫『這詞先別亂用』？和_圖_書你以後還想用？你是怎麼對著一隻高達發|情的？」

哦，你是高達。

這回輪到夏歸玄理虧，立刻訕訕地轉移話題：「那就是個口誤，少自戀……那啥，雅典娜你的傷怎樣了？」

夏歸玄鄙視道：「動動你的豬腦花，知道這裡是你在這，不是她來是誰來？她進入你就跟逛超市一樣。」

確實是的。

高達抱臂冷眼看他不說話。

理論上混沌無性，但如果一定要擬人、或者造神的話，會是什麼性別？

華夏以混沌為基礎，創出了位格不知低了多少等的「四凶」之一，那個混沌除了一樣有點混之外，早已不匹配源初的逼格了。

腦花想了想，神色終於從微變到了大變，一張高達臉都快垮了：「別說了。」

腦花奇道：「什麼黑話？」

夏歸玄的傷才比較厲害……蓋婭最後轉移目標的一擊，用上的力量非同小可，夏歸玄當時所有手段都集中在一擊上了，實在分不出其他方法去阻止，要麼就是放棄這一擊，放棄經營這麼久的天時地利人和。

夏歸玄一直覺得自己境界比不上阿花，當然比不上。

夏歸玄選擇的是身外化身，以一個hetubook.com.com和自己差不多的身軀全吃一擊，導致分身死透了，同時反饋到本體，傷勢不輕。分身死透，並不意味著夏歸玄從此再也不能分身，但意味著要這方面極限的東西會受影響——比如斬三屍，再也斬不得。

夏歸玄淡淡道：「腦花傳說無數，無所不在，其實不管哪個傳說，都是一個它。便如天上地下，夏歸玄只有一個。」

但神的演化順序來說，說她是雅典娜的太奶奶也沒什麼問題……所以雅典娜能不一口一個偉大的您嘛……

或者卡俄斯。

「因為無論是身外化身，還是萬界之我，還是有可能存在於千棱幻界的我之投影……我不想去糾結我是誰誰是我，陷入倫理或哲學不可自拔，如曾經犯傻的你一樣……」

混沌是偏魔性的，卻也是神聖的，所以在千棱幻界那邊的稱呼中，此謂「聖魔殘軀」。

夏歸玄哈哈一笑：「本體之傷不嚴重，至於別的……我從來就沒想要斬三屍之流的方法，甚至我不到不得已連普通分身都不愛用，這路斷了就斷了，算得了什麼事？」

「總比說逛公廁的好點。」夏歸玄道：「之前呢，為了猜你是誰，我瘋狂檢https://www.hetubook.com.com索各大神系傳說，連人類那個人工智障小雞同學都用上了……」

這一戰十分兇險，夏歸玄已經把吃奶的力都用出來了，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但場面卻沒什麼傷，受傷的只有雅典娜和夏歸玄本人。

所以身為太奶奶沒事找事對曾孫女說他的矛沐浴你的血之類的話，能不讓雅典娜懷疑人生嘛？

雅典娜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兩個逼格衝天的人在一瞬間變成了兩個逗比，這感覺實在彆扭違和，他倆自己卻毫無自覺似的。

若對應在華夏，它是盤古開天撐開的那坨雞蛋。也就是一切的源初，天地未開之前，世界還不存在時的那團混融。

朧幽：「……」

雅典娜是因為主攻一矛被反震受的傷，但因為陣法倒灌，實際還是夏歸玄在承受主要傷害，別人還各自分擔了一點點，雅典娜只是受了些震傷，矛柄也斷了，不算大礙。

你是人？

總而言之，在夏歸玄的尊敬列表裡，肯定不含這顆被撐爆的蛋蛋，所以和她嬉皮笑臉毫無敬意。但不得不承認，她逼格是有的……而且很高。

已經被撐破炸開消亡演化了的東西，歸無了，「無」又怎能成為一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