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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唇已經觸到了她的耳垂，輕輕親吻。

她想說的話都索性懶得說了，本源沖洗，那就沖洗吧。

她知道夏歸玄說這種話，依然有他的雙關性。

雅典娜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瞬間失去了力氣，軟軟地靠在柱子上喘息：「我……」

只覺腰間一緊，已被夏歸玄摟著轉了個向，變成把她抵在了柱子上。

卻聽夏歸玄笑道：「誰不是人造的呢，我是爹媽生的，難道不算人造啊？」

就像聖潔的女神被綁在了柱子上，那極致的褻瀆感讓雅典娜渾身都在發燒，燒透了臉頰，也燒透了心靈，彷彿有一種打破一切的慾望在蓬勃滋長。

夏歸玄道：「世間萬物，一草一木乃至一片樹葉一個石頭，都可以成妖，化作生靈。即使你……你們，是數據程序為核心的生靈，既已演化血肉，那就和其他物體點化成仙沒什麼區別了……」

只不過是當高高在上的神靈當久了，有些受不了這種落差而已，看開了就差不多，倒也沒什麼患和_圖_書得患失。

雅典娜有些緊張，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雅典娜正想說什麼，嘴唇已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如果一切都是人造，什麼都是虛妄，那他擊破這一切，找到了真實，不但無仇，反而有恩。

如果諸神的黃昏是別人設定的軌跡，那麼大家都只是一顆棋子，真正的仇敵是幕後之人。

心中正轉過這些念頭，雅典娜悶哼一聲，失神地靠在柱子上，眼神透過殿廊，看見了遠方的雲層。

不過話說回來了，雅典娜也在想，自己這種情況，真能生孩子么？

雅典娜下意識想遮掩，雙手卻被他一手箍住，摁在上方。

真是報應，以前看她們的戲看多了，如今還回去了……還是如此特殊的姿勢，至今雙手還被摁在柱子上面呢。

她終於低聲開口：「你不在乎我隨時有可能像龍神一樣變得不受自己控制？」

正失神間，忽覺腰間一松，衣裳已然輕輕滑落。

「為什麼？」

呸。

自己好像是他探索其他wwｗ•ｈｅｔubｏoｋ.cｏｍ.com事情的一個階梯……

「以前有些在乎。」夏歸玄道：「但通過龍神這件事，我倒是越發不在乎了。」

這是真實雅典娜的初吻……可感覺好像很熟悉似的。

以及為了將來面對另一個人的預演。

雅典娜並不覺得被輕視的失落，人總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在這裏其實和侍女是一樣的……看兔兔多自覺，自己也一樣，難道還指望和姮娥似的跟他談情說愛？

話說回來，好像沒有仇。

好像有很多人在偷看……

大家說的人造是一個人造嗎？

夏歸玄似笑非笑道：「怎麼，是不是總在心裏湧起一種想要一矛捅死我的念頭？」

就該如此，又如何？

數據精？機器人精？

「所、所以你不想要她們？」雅典娜在想，現在弗麗嘉和阿芙洛狄忒就在屋裡看著呢，在她們面前矜持了一輩子，可如今……這樣的墮落感，能比她們好哪去？

雅典娜忽然興起一種惡意的想法……好歹我把你當曾祖母和-圖-書來尊敬的，你卻一天天的想看自己曾孫女墮落，啥時候也輪到你自己嘗嘗滋味？

雅典娜覺得這邏輯也對。

「其實相對來說，我對你反倒特別感興趣，知道為什麼嗎？」

和其他石頭精花妖茶葉精相比，有什麼很大區別嘛？龍族不就是一種妖？

雅典娜很想說你是變態吧……可說不出來。

雅典娜思維都被他跳得亂七八糟，身魂在他的挑弄之下更是迷迷糊糊，哪裡還能回答得出來？號稱智慧的眼眸都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失神的喘息：「不、不知道……」

本就是他此役大獲全勝的戰利品，阿芙洛狄忒看著又怎麼啦？你可以和男人，我不行嗎？

你剛才還在說那麼正經的主題，怎麼話鋒一轉就變成這了……跟不上你的腦迴路啊，你還說阿花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你的就很一樣嗎？

雅典娜怔了怔，繼而狂喜：「我要怎麼做？」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雲端好像還有一隻高達探著腦袋。

和_圖_書預言驗證得如此之快。

誰說雅典娜必須貞潔自矜，至少在他面前可以不是。

卻聽夏歸玄道：「我不僅喜歡貞潔，更喜歡因我而打破它……便如萬眾之下的褻瀆，以及現在。」

那种放縱和突破禁忌的快|感再一次衝垮了靈魂。

她也敏銳地意識到，他說這話，好像不止是在說自己，而是另有所指。

夏歸玄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們也一起造個人，你看怎樣？」

只可惜在床上報仇的設計是無法實現了，根本打不過。

曾經在眾人之中被吻的感覺已經融在心裏，彷彿當時被吻的就是她一樣……

過去的雅典娜早就過去了，現在早已不是那個戰爭與智慧的女神，更沒什麼貞潔的象徵……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摁在柱子上，擠壓之間，心念升騰，還希望對方更輕薄一點。

「雨蕁都可以通過修行我的功法而找到真龍之意，洗脫原來的血脈限制，難道你不行？」

雅典娜瞪大了眼睛：「你、你……」

兵臨城下的那一刻，雅典娜心中忽www•ｈｅtuｂoｏk•cｏm.com然閃過偉大的卡奧斯預言……

反正從裡到外，早就是他的人了。

「因為你在設定上就是貞潔的象徵，我特別喜歡……」

正是因為這種打破和扭轉，讓她找到了此前虛構的不真實感，找到了生而為人本應有的多面，而不是被設定好了的符號。

雅典娜有些失落地低聲道：「所以你不碰我，和此時屋中的她們……都是因為看不上？看不上一個人造的、不知道哪來的生命。」

夏歸玄輕吻她的面頰，慢慢道：「你剛才問我，想要如雨蕁一樣改變血脈特異，該怎麼做……雨蕁是學我的本源道法，你學不了，但可以試試用我的本源沖洗呀……」

「恰恰相反。」夏歸玄笑了起來，手指從她的下巴向上划，劃過她如牛奶般嫩滑的臉蛋。

他喜歡的不僅是貞潔或者打破貞潔，還有真實。

雅典娜：「？」

果然是看片者終成片。

雅典娜喜色僵在臉上，訥訥道：「你……你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夏歸玄附耳道：「但我很高興，你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