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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姐姐所希望的。

所以不是什麼都不做，剩下的也真就只有觀察，觀察戰局情況，隨機應變。

夏歸玄知道姐姐的意思，看能不能提供一些誤導方案，別什麼都不做，就會泡妞。

少司命「哼」了一聲。

甚至連心中愛意都要壓制住，生怕恨意消失，被太初感應到哪裡不對勁。

「哦……」少司命乾咳掩飾：「不管需不需要我們出征，我們也要做好一個戰爭備案的。」

少司命搶過「起居注」，自己修改：「王欲征蒼龍，問計于胖虎。胖虎茫然不知所對，王怒曰：要你何用！當斬！」

夏歸玄道：「我就是個書記，整理君王言行的，不是軍師。」

小侍女們又聽見陛下開始彈琴了。

少司命道：「你不做提議，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前方到底還有多少戰力和布置，我並沒有盡知，此時做策劃只是聊勝於無，意義不大。」

琴簫漸歇，海浪嘩啦啦地盪著，慢慢凝成了靜止的畫卷和*圖*書。

夏歸玄道：「我不會啊我就是只小老虎。」

一縷簫音有些拙劣地插了進去，乍一聽好像挺破壞情調的，但細聽之下，倒也勉勉強強地應和上了，彷彿有海鳥急速掠過海綿，濺起一蓬水花，叼著魚兒就要飛走。

他好像在兌現著諾言，若是塵埃落定，就這麼陪著姐姐。

魚和鳥一起在海面上打架。

說著開口喊：「來人啊，把這隻胖……」

夏歸玄恍惚間在想，如果太初代表了「天道」，而天道代表的是「規律」，那麼本來的意義，就是客觀規律上這樣的破鏡已是難以重圓的了，拼起來的鏡子也不是原先那一面了，斷了的感情也難以恢復曾經。

而這一次……曲子全新，沒有聽過，有點像是現場原創的，一改往昔的情緒，變得平靜，就像高山流水，白雲悠悠，登高望遠，天高海闊。

夏歸玄打情罵俏之時，本就一直在默默分析此前的傷勢與能ｈｔｔｐs://m.h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量構成，這是感知太初能力的好途徑，就像是聖鬥士不吃同一招似的，雖然這種傷害和太初本人相比肯定低級得多也死板得多，終究是一個略窺的參照，戰鬥之時會有些先機。

然後莫名其妙來了另一隻魚，把鳥吞了。

但就是腦袋上挨了一暴栗，他抱著頭滴溜溜地看姐姐，姐姐笑容里有些嗔意，卻沒真怪罪。

話音未落，就被夏歸玄捂住了嘴。

但很懷念。

少司命深深吸了口氣，平靜地道：「小老虎能奏樂否？」

很早年前留在小狐狸玉佩里的分魂，一直默默地觀測著一切，這是他不管遠征多少光年，家裡的底氣所在。

以前的他哪裡會這樣啊……

到了那個時候，力量，修行，確實不再重要了，那只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的工具。

夏歸玄知道她的意思，這就是提醒眼下所知的不是全部，可能還有其他強者未知。

夏歸玄便從身後攬住她wwｗ.hｅｔuｂooｋ.ｃom.com的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阿花覺得夏歸玄明明是自己在討打。

「？」

少司命被看得有些羞赧地垂首，看著桌上琴弦。

少司命道：「那你給我砍一下。」

等太初先露面，還是夏歸玄先坐不住。

「依我之見，對面那個什麼不知名的小星域根本扛不住這麼多上古大能的。」夏歸玄一本正經地在給姐姐做書記，記錄存檔：「陛下就在東皇界彈琴唱歌，靜看花開就好了。」

這邊東皇界遠離前線，提供的什麼戰爭方案不會入太初的眼，甚至傳遞都很慢。就算成功誤導了，也弄不死太初，回頭姐姐還獲罪。

少司命小拳拳錘了一下，自己都噗嗤笑了起來，覺得他現在好可愛。

少司命：「？」

她慢慢起身走到窗邊，看向遠處的瀑布。

小老虎又挨揍了。

徒留晴天碧海，白雲仍在。

少司命瞪眼道：「也有參謀建議之責！」

而修行至今，為的不過是打破這個客觀規和-圖-書律。

只不過這回彈的曲目和以前都不太一樣，以前的曲子，要麼就是怨念沖霄，要麼就是閨怨幽幽，要麼就是有些後悔自傷，總之都不是什麼好彩。

斷的了那一根，光潔如新。

少司命便道：「我彈，你和。」

擬人為，得到姻緣之神本人。

侍女：「？」

但其實意義不大。

少司命「嗚嗚」地掙了兩下，卻聽夏歸玄附耳小聲道：「我現在用的是本來面目，不想在她們面前變來變去的，麻煩。」

沒啥必要的，太有表現反倒讓人疑惑，這時候雙方等就可以了。

而與此同時，也通過這些儘力在熟悉太初的氣息、感應太初的位置，務求當它一有所動靜就可以感覺得到。

原先那隻海鳥展翅為鴻鵠，蔽日遮天。

當初陛下和前陛下，如此相和的時候多有愛啊……可惜如今……

兩鳥相伴，飛速遠走。

過不多時，魚化為鯤，躍而為鵬，扶搖直上，不知幾萬里。

夏歸玄鬆開手，柔聲道：「隨身書記是我和姐姐www.hetubook.com.com的私人遊戲，與別人何干？」

屋中的姐弟倆停了彈奏，默默對視了好一陣子，忽然同時一笑。

驀然回首，道途的終點，就是原先捨棄的東西，它始終就在那裡。

「你還想聽歌，想得美。」

很美的畫卷。

具現為，征服天道。

夏歸玄便提筆記錄：「王欲征蒼龍，問計于胖虎。胖虎諫曰：盟軍之勢，未盡知也，貿然獻計，恐紙上談兵。王然之，乃罷。」

遺憾的是，此時仍有阻礙，大家甚至不敢公然在外顯露出來。

要把他打斷腿留在身邊，豈不就是為了這個？

夏歸玄便挨過肩膀，示意錘這裏。

小侍女們完全聽不出這裏面蘊含的意義。能感受到畫面意象，已經是她們耳濡目染的水平不低了……但表達的含義很是蒙太奇，她們讀不懂。

少司命微微僵了一僵，又慢慢放鬆下來，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遠處的瀑布落於潭中，水花飛濺又落下，往複循環，久久看去，也如靜止一般。

夏歸玄道：「會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