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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如玻璃破碎，眼前依然是席捲的亂流，和身邊安靜地看著他的凌墨雪。

「跟對方沒完我可以理解……可為什麼要跟我沒完？」

「哐啷啷！」凌墨雪一把掀翻夏歸玄，舉起劍鞘劈頭蓋腦地揍了一頓。

地核最核心之處，哪怕是當年剛剛開始探索宇宙的地球人類都無法真正進入。

夏歸玄抱歉地笑了一下，總覺得在這個時候想起其他女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何止是熟悉，此時體內肆虐的氣息也是這樣的啊。

如今這一掌。

是這樣的嗎？

「如何？」凌墨雪斜睨著他：「這氣息是不是很熟悉？」

夏歸玄有些出神地看了一陣子，又有一些畫面在腦海之中飛速閃過。

夏歸玄一路懵逼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凌厲而慎重。

繼而閃身一晃，已經準確地在氣流盤旋那幾乎不存在的空檔之間直接穿了過去，那在無數人眼中幾乎不可觸碰的嘆息之牆，於他幾乎就是自家後院里閑庭和_圖_書信步一般。

「而且我真的感覺你是我極親近的人……」

光是這倒也罷了，那氣流包裹的真空地帶里，還遍布著奇怪的血液，乍看細如血絲，再看恍如血海，自成世界，詭異莫名，什麼科學設備都無法解析。

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說來有些好笑的，都星辰大海了，其實自己老家都沒摸明白。

因為這是少司命的能量、並且帶著太初之氣的濃郁烙印……也有部分因為逼出這些能量時摻雜的他自己的能量，形成了強烈撕扯的旋渦。

夏歸玄怔了怔：「這麼巧的……」

夏歸玄撓撓頭：「你……真不是我和誰的女兒么？」

不僅僅因為可怕的質量密度，也不僅僅因為恐怖的高溫，這些對於如今的科技還算是可克服的。

夏歸玄撓頭。

凌墨雪怔怔地看著他，什麼想法都被沖亂了。

凌墨雪冷冷道：「有話就說。」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關和圖書心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牽繫著多少生靈的命運！一天天的跟個小毛頭一樣把自己弄傷了很得意？尤其是我們還懷疑你是因為舔狗舔得不得好死。」凌墨雪怒道：「對我們就牛皮哄哄高高在上，到外面就去舔其他女人搖尾巴，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夏歸玄！」

草，罵得好爽啊！

凌墨雪的眼神再度變得危險。

凌墨雪冷笑：「沒什麼巧不巧，只不過你兩次傷在一個人手裡而已。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循環，我們只希望這樣的循環不要再有第三次，否則我們都要跟她沒完，或者跟你沒完！」

寂靜。

對於如今的人類來說，地核已經不算太大的秘密，可他們依然沒辦法直接進入。

這回凌墨雪帶著夏歸玄施展土遁術，直奔地核深處，很快就停在那恐怖的氣流之外。

卻聽夏歸玄脫口而出：「不是這樣的，太初比我強，這個結果我已經拼盡了全力！呃太初是誰……」

和圖書嗯，他應該沒注意吧，不知道我進去其實挺難的吧……嗯……

「等會我還沒說完。」夏歸玄道：「這血里蘊含了一些……別人的氣息揉合在一起的，和你的更接近。」

凌墨雪看得都有些佩服。

當初那一掌。

凌墨雪揍人的動作頓了一下，沒好氣道：「這裡是你自己曾經療傷的地方，無論是氣息還是傷情都和你如今的狀態非常接近，而此地殘餘的治療之息，你應該也能追溯感應。以前怎麼治，現在也怎麼治，自己學自己就行了。」

然後就被大夏皇帝小九陛下全面叫停了，這還有啥好勘探的，不就是某人那兩萬多年療傷之地嘛。皇后凌墨雪更是不知為何發脾氣，找借口揍了皇帝陛下一頓，據說那天夜裡家暴的聲音都傳到皇宮之外了……

「而且什麼？」

連她如今的修行想要如此突入都並不容易。可他壓根都沒恢復，就能如此輕鬆，這完全就是一種直覺的判斷，一切強ｈｔｔps://ｍ•ｈetuｂｏｏk•coｍ.coｍ弱變化猶如掌上觀文。

夏歸玄抱頭蹲防：「你讓我說的……而且……」

「這個也熟悉么？」凌墨雪問著，語氣有些諷意。

凌墨雪揮起劍鞘。

如果對面是我，你的選擇也是一模一樣的嗎？

這與此時體內的狀況幾乎是一致的。

看她那詭異的眼神，夏歸玄後退半步，結結巴巴道：「我、我也沒舔什麼女人……雖然、雖然好像是因為捨不得打她……」

「呃……」夏歸玄小心地看了看她：「這個……像你的血。」

你他娘的都不知道我是誰，說這話難道不是海王在泡妞嗎？

凌墨雪不好意思叫他帶自己進去，在外面板著臉晃悠了好一陣子，才找了個機會吭哧吭哧沖了進去。

凌墨雪：「……為什麼不是你的血？」

地核深處響起了凄慘的家暴聲，和男人左閃右避的呼叫：「我說的是真心話……哎喲別打啦……」

……不對。

凌墨雪：「……我可以揍你么？」

凌墨雪眨巴眨巴www.hetubook.com.com眼睛，看樣子居然意外地讓他找到了一些記憶？這死男人要面子的，是不是多罵他幾句能逼出他的記憶來？

凌墨雪偷偷看了夏歸玄一眼，卻見他手心裏懸著一滴極其微小的血滴，不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蒼龍星人類移民到了蒼龍星好久，也都沒能往地下深探，這項技術是近三十年的科技大跨越之後才突破的。

凌墨雪覺得值了。這是憋了多久的怨念啊！

可地核中心一種莫名狂亂和傷害性高得離譜的氣體亂流，才是真正阻礙人們勘探的東西。人們可以突破堅固的金屬，可以突破堪比太陽表面的高溫，但對那股氣流猶如嘆息之牆，怎麼都進不去。

「……可是如果對面是你……」夏歸玄認真道：「我的選擇也是一模一樣的啊……」

夏歸玄道：「和我的血很像但是弱了好多……」

於是不忍看，不忍見，自封意識，閉目一擊。

以及最後那一劍，姐姐魂海深處與太初的掙扎與抗拒，反應在臉上，痛苦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