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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和深深的點了點頭，「嗯吶！」

帶著狐疑，王鴻飛拿起罐子，將裏面的粉末放在了嘴裏。

賊好你妹啊賊好！

「這東西……四百塊錢一盒？」

再之後，國際田徑委對馬家軍的成績提出質疑，針對馬家軍展開興奮劑調查。從此之後，屢屢創造了奇迹的馬家軍在國際比賽之中徹底涼涼，迅速衰落。而這款靠著馬仁軍所謂「秘方」而名聲大噪的產品，也會在兩三年之後黯然下線。

看了看那花團錦簇的氂牛壯骨粉盒子，李憲哼哼一笑。

本想著趁這段時間沒事，好好歇一歇。可是剛從政府出來，李憲的電話就響了。

這一段時間自己忙於酒廠的事情，紙廠這邊倒是沒有疏於管理。目前紙廠正處於擴張狀態，所做的基本就是以龍江省作為中心，向遼省和吉省擴張。這一段時間，紙廠已經併購了兩家規模不亞於北林，以及另外六家規模稍小的廠子，雖然沒有結餘出資金，但是在規模上已經擴大了四倍有餘。

再之後……

「孫兒，趕緊回來吧！家裡頭開鍋了都！」

剛才還面紅耳赤的王鴻飛看見廣告，一拍大腿，滿臉的興奮。

「我手裡這東西，就缺了點兒碳酸鈣，成分和你這東西是一樣的。以後大爺大娘腿腳再抽筋兒，花兩塊錢買點兒和*圖*書鈣片就行。真不用這個。」

你說就你這個智商，水變油的套路你不中誰中啊！

劉偉漢也正在想就股份的事情和李憲談談。沒想到李憲倒是先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三千多萬的注資，以及之前他想都沒敢深想的央視廣告競標的計劃。

趁著王鴻飛叨逼叨的對卡佳炫耀著馬家軍姑娘如何如何神奇，以及馬仁軍極有可能是自己一派的氣功傳人的功夫，李憲拉了拉身邊的徐茂和。

靠著新浪特優捲紙，餐巾紙和面巾紙三個產品，目前新北紙業已經佔領了東三省日常用紙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市場份額。而隨著產能的逐漸擴大，增長的勢頭仍然很足。

張大功徐德全和陳樹林這個鐵三角做的不錯，而有北林政府方面的支持，幾個併購項目都很順利，李憲很是滿意。

這個傢伙之前找到了嚴時琳，除了提出了對目前一百萬每年的贊助冠名費不滿，要求加價之外，更是瘋狂暗示自己手裡有個「能讓人快速回復體力」的秘方。

氣的當即就要帶著盒子去找藥店拚命。

靠著這個賺到了錢，那得說面前這個王科長運氣實在太好。

又指了指地：「我李憲就是餓死，凍死，窮死……也絕對不幹！」

看了看上面成分，笑了：「王哥，以後大爺和圖書大娘腿再抽筋，你給他們買點兒鈣片，來的比這個快……還便宜。」

不過李憲知道，幾個月後，就會有一個叫阿伯全的人，用一千萬的價格將這個秘方買下，趁著全國性的保健品大熱，創造出一個叫生命核能的口服液。

更何況，徐茂和還是通過這人認識的王洪成。從這些跡象看來，這人簡直就是騙子的親爸爸啊……

……

王鴻飛滿臉的無所謂，「錢都是小事兒，一盒才四百多。這東西補鈣特別好，現在送禮都送這個。你拿回去給家裡叔嬸沖了水喝，對身體賊好！」

他伸出手，指了指天。

一旁的徐茂和也忍不住好奇，將罐子和壯骨粉拿到了一起，略微比對了一番之後，笑的滿地打滾！

再看著王鴻飛遞過來的兩盒「氂牛壯骨粉」，李憲咧起了嘴。

李憲沒吭氣兒，只是將那所謂的氂牛壯骨粉打開，捻起一些放在嘴裏嘗了嘗。

噗。

然後……將罐子放在了王鴻飛的面前。

李道雲打來的。

泡沫的程度，比二十年後的房地產有過之而無不及。後來泡沫破碎的時候，就跟前幾天的滬交所情況差不多——一大堆跳樓的。

天啦嚕，我特么究竟回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時代？

在北林逗留了一天，回到了邦業當天，他就來到了縣m.hetubook.com.com政府，和劉偉漢提出了注資三千二百萬，重新計算酒廠股份，並組織人手準備央視黃金時段廣告招標的事情。

在徐茂和家裡留了一宿，次日中午李憲便和王鐵成一起回到了北林。

這貨，終於還是找到了金主。

不過酒廠目前的賬目有些雜，這段時間各項投入和配套廠及設備設施項目實在太多，還需要時間。

壯骨粉的外包裝相當精美，採用的是這個時節很少看到的那種錦盒裝。紅色盒子，裏面趁著聖旨一般的黃色內里，盒子挺老大，但是裏面其實就兩小瓶。看樣子充其量能有二百五十克。

李憲嘆了口氣。

牛鬼蛇神的種類太全了啊！

徐茂和也樂：「老王啊，我早就特么想跟你說，以後這些拿自己個身體鬧著玩兒的東西你少信。」

沒有自己的收益，嚴時琳自然沒有理他。

就這麼一句，隨著電話那邊兒一陣混雜著叫罵的呼喝，便就掛斷。

而至於什麼菌粉，氣功和雞血，完全就是跟水變油的騙局差不多，都是以訛傳訛的偽科學和偽醫學。

「徐哥，以後……少跟傻子玩兒。」

看著電視里的馬仁軍，李憲勾起了嘴角。

看著那產品說明書，王鴻飛有些拉不下臉，紅著臉抓耳撓腮，爭辯道：「扯淡，我這麼多年用的這些東西和_圖_書你看看，哪個是白用的？你就說，周圍哪個三十多歲的人比我年輕？」

正在這時，客廳之中的電視里播出了一則廣告；

李憲也覺得這麼說挺失禮，可是既然說了，也就索性將盒子打開，將裏面的產品說明書拿了出來。

這種套路，或許現在剛剛流行起來，可是李憲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在二十年後，超市之中這東西一盒也就百八十塊錢，每每到了年節，就悄悄的放到禮品貨架最顯眼的地方。

指著王鴻飛笑夠了，徐茂和起身，拉住了李憲：「憲子，明天咱也搞個保健品公司，做這個吧。這他娘簡直是一本萬利啊！成本能有十塊錢不？我看出來了，這東西就盒子值錢！」

「謝謝王哥的心意。」想著人家送禮不管買什麼都是一片心意，可是從二十年後回來的，看著手裡拿回家鐵定就是要放在角落裡吃灰的壯骨粉，他還是忍不住卡在喉嚨里的那口槽，「不過王哥，這一類的東西……以後還是少買吧。都是騙人的，不見其對身體好。」

一聽這話，王鴻飛瞪起了眼睛，「咋能夠呢！我爹媽之前腿總抽筋，吃了這個之後，腿腳靈便多了！」

不過能把牛鬼蛇神的套路接的這麼全，面前這個王鴻飛也算是個人才。練氣功和開發特異功能就不說了，吃菌粉或者拿雞和*圖*書血用吊瓶的方式往自己身體里打，想想李憲都渾身哆嗦。

看著腦袋瓜子上禿了光基的王鴻飛，李憲心中暗自感嘆。

清楚具體的情況，李憲倒是知道這事兒著急不得。

一旁，卡佳沒憋住，笑了出來。

滿臉通紅。

自顧自到了廚房，拿了點兒澱粉，白糖和白面裝到一個罐子里，用力搖了搖。看了看顏色，嘗了嘗味道，又往裡放了點兒鹽。

「坑老頭老太太的東西。」

擲地有聲，正氣凜然，看的卡佳滿眼小星星。

李憲保持著臉上微笑而不失尷尬的微笑，嘴角抽動了兩下。

「哎！這個回頭可得試試！」

「王哥，買這東西幹嘛？不便宜吧？」

徐茂和說的關於王鴻飛這幾個愛好，李憲都略有耳聞。

想著能讓邦業白酒打進央視，劉偉漢格外的興奮，當即承諾李憲馬上開始準備。

畫面之中，身穿一身運動服，手裡拿著一個大瓶子的馬仁軍，正對著鏡頭用那濃重的遼寧口音大聲吼道：「我們用的是中華鱉精！」

曾經蘭花風靡東三省，好多好多的公務員都上山挖蘭花，甚至就連一些國企，都拿出一部分的資金鼓勵職工利用非工作時間養花創收。曾經有一個報道說的就是這事兒，據說最瘋狂的時候，一盆異株君子蘭在市場上居然能叫價到六七百萬甚至是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