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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背著吉他和手風琴，一看就是搞音樂的人。

見姑娘們滿臉的驚喜，李憲對卡佳揚了下下巴，「你就別去了。」

「一個月五百萬！五百萬！五百萬！」

他們身後的大客車上，正在拿著個破笤帚頭清掃車廂過道的乘務員聽到身後震天的吶喊聲，緊忙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哎哎？孫哥，這幹啥的呀這是？」

「蒼茫地天涯是我地愛……」

「嗯呢、我們站好。」一看李憲這架勢，幾個搞音樂的咧開了嘴。

「好了好了。」李金生見人群應答的散亂，有些不滿意，將行李箱放在了地上，大步走到了眾人面前，「來來來！咱們列隊站好！」

「我唱給你們聽，你們把譜子和配樂給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出來。」

正在他看著那些跟打了雞血一樣的人群嗤之以鼻的時候，突然側窗上浮出一張慘白的大臉，嚇了他一跳。

接收到李金生的示意，人群之中馬上響應。

看著眼前一個挺精神，一頭長發燙成了卷的小伙，李憲點了點頭。

李憲擺了擺手：「沒什麼不好的，之前教你們的那三套，僅僅是基礎。根據現有的曲目套上去的，可是這套體系現在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沒有完善。之後你們可能還得涉及到編舞的工作，這個價，合適。」

看到那存摺本上一個2後面掛了四個3，司機剛剛塞到嘴hｅｔｕｂook•coｍ.com裏的煙，又掉在了褲襠上。

正在說話的時候，另一伙人又推開了大門，在新北公關部一個執行的帶領下進了屋子。

「那……」

門外的人笑的更加燦爛，「師傅，我們是林翠公司歸真堂的銷售團隊，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的產品和銷售策略？」

二月二十四日。

與此同時。

李憲又跟姑娘們交代了幾句，便讓一旁新北公關部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離去。

李憲呵呵一笑，道：「這事兒咱們得簽個合同，這次推廣可不是十天八天的，至少得一個月。工資就按照你們推廣活動的次數算，一次一百，多勞多得。」

「卧槽！你嘎哈呀你？！」

見自己姐妹話帶諷刺，其他的女孩兒也起鬨：「就是啊李總，不過呀，你這個什麼廣場舞雖然簡單，感覺倒是挺不錯的。感覺有點兒像廣播體操的舞蹈版，昨兒我回家跳給我媽看，我媽稀罕著呢，她說這舞蹈要是能在社會上推廣開，晨練啥的正好跳。」

「這有什麼辛苦和努力的呀！」一個長得頗為俏麗，只是鼻子上有些小雀斑的女孩兒爽朗笑道，「就是學個舞蹈，這舞蹈還這麼簡單，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倒是辛苦了李總你了，根本不會跳舞，還得給我們當老師。」

「咳咳。」李憲清了清嗓子，「你們hetubook.com.com站好了啊。」

一聽有工資拿，學生們眼睛里都亮起了小星星，「那妥了，推廣這事兒啊，你就交給我們得了。」

「那譜子有嗎？」

面對眾人的調笑，李憲笑的擺了擺手，「沒開玩笑啊、這次咱們出去沈洋做推廣，我可是要給你們發工資的。」

在他大聲詢問之下，人群中彷彿是被澆了一盆子汽油，氣氛立刻熱烈了起來。

李憲已經給她安排了另一個營生。

胡亂的將褲襠上的煙頭煙灰揮舞下去，看著褲子上燙出來的窟窿，司機滿面怒容，「大白天的，你這咋還裝上鬼了你！」

年輕人就是這樣，沒有接觸只聽說名號的時候，對你敬畏的不行，但是一旦接觸的時間長了久了，混熟了，就沒了隔閡。

「嘖……」司機嘶了口氣，「咋這麼熟悉呢這名字。」

一台載滿了乘客的大客車停靠了在沈洋客運站，雖然正值客運高峰，不過相對高價的客車，倒是還沒有火車上那人都能擠瘋了的盛況。

「李總，你好我是鵬程影音公司的，聽說您要搞音樂？」

就像是部隊一樣，幾十人紛紛拖著行李，參差不齊的站成了三排。

他打開了車窗。

看著打聽之內圍繞在自己面前的一群藝術或者是舞蹈專業的鶯鶯燕……咳咳，大學女青年，李憲呵呵一笑，將自己的外衣遞給了身和_圖_書邊的王鐵成。

後者就像個幽靈一樣，將衣服接過，然後又退後一步，將自己掩藏在了根本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之中。

……

卡佳歪了歪頭，「為什麼？報社離不開我嘛？」

李憲一開口，幾個搞音樂的就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被人給強|奸了。

李憲拍了拍手，「姑娘們，別鬧了。首先感謝你們這兩天的辛苦和努力……」

不過當李憲將第一節唱完，氣息順過來之後，幾個人的面色，慢慢凝重了起來。

「呦！還給錢啊！」

門外的人點了點頭，「嘿嘿，沒錯，就是咱們歸真堂心腦康！師傅你聽說過那就好整了，現在咱們心腦康在沈洋做全面推廣，只要你現在買十套產品，就能升級成我們的二級代理，享受八折的產品優惠，這個價格您再……」

李憲搖頭。心說我要是有那玩應兒，就不用你們了。

想了一會，司機拍了拍腦袋，「哎呦！想起來了，就是跟飛龍鬧官司的那個吧？」

李金生點了點頭，很滿意這種類似什麼總司令的效果。

景耀街22號。

被司機怒罵了一通，門外那人也不氣餒，直接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存摺本，拍到了車窗之上，「師傅，我一開始也跟你一樣抵觸，現在我是二級代理。這是我年前賺到的。我就尋思吧，你這開大客車的接觸的人多，能給我拉點兒業績，不然這好事兒和圖書，還真砸不到你腦袋上。」

每個人，都可以說是林翠集團全新銷售模式的受益者。

李金生捧著自己的行李箱，從客車上跳下來。看到人潮洶湧的沈洋客運站，長長的舒了口濁氣。

身後，一群剛剛從客車上魚貫而下的，性別不一，年齡各異的男男女女立刻響應了一聲。

那叼著煙，頭髮油漬麻花，一臉橫肉的司機打了個哼哼，「誰他媽知道又是哪個精神病院大門兒壞了。」

「我們這一次的戰略目標，是集團總經理為我們制定的！之前跟你們已經再三說過，都還清楚吧？」

「去去去！」一聽這個，司機臉上立刻浮起了不耐煩的神色，「膈應不膈應人？你們新北的在報紙上埋汰俺們飛龍，現在還有膽子跑到俺們沈洋地界兒上賣產品，不怕讓人把腿削折啦！給我滾犢子！」

這一批人，都是之前和李金生一起練過氣功，在年前一陣子被他拉來的。在年前的短短半月之內，已經充分的嘗到了甜頭。

看著那咧著嘴，笑的格外燦爛的大馬臉，司機煙頭都掉褲襠上了！

「嗯。」

「好嘞！」

這個價碼，可是把一群鶯鶯燕燕嚇了一跳。

隨即，便對身後還在陸續下車的人一招手，「快點兒嘍，趕緊集合！這一次咱們時間緊任務重，咱們先到的代理，一定要發揮作用，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咱們的宣傳架構搞起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讓後面的兄弟姐妹們能馬上的投入工作，清楚不？」

另一個女孩兒也笑著，拍了拍身前穿著套緊身舞蹈服的卡佳，「對呀，李總想要推廣這個健身舞，本來就是好事兒嘛。再說了，說什麼謝不謝的多生分呀，要謝就謝我們卡佳呀。你要是把我們卡佳給收了，那以後就是黑大的女婿，這點兒小忙，那還不是應該的？」

一聽這，幾個人音樂人懵了。要不是李憲現在的名頭在這兒放著，這幾個人怕是會當他是精神病。

「清楚！拿下沈洋市場！勝利屬於新北！」

「哎呀我媽呀！」

「並不是。」李憲臉一黑。

卡佳雖然是《北方青年》名義上的總編，可她的文學素養和經驗就在那兒放著，放編輯部裡邊兒完全就屬於吉祥物。大事小情的，都是盧靜在支應。

「好！」他大手一揮，「現在，我們先去賓館安頓下來，集團總公司的宣傳組織預計明天就到位，明天，就是我們展開工作的時候！我要求你們，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戰鬥！廣場，小區，麻將館，工廠，企事業單位……任何可能創造業績的地方，都將成為我們林翠人的戰場，我們的陣地！我們的目標是！」

「那您……給我們唱兩句？」

「歸真堂？」司機撓了撓頭，「心腦康？」

「我的天，這個價……比晚會的出場費都高了啊、李總……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