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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新北集團的逐漸壯大，自己之前的一些言論和此前發布的一些文章，都在某些圈子內引起了一些影響。就比如在之前和飛龍鬥法的時候，他在卡佳舉辦的校刊上發布的幾篇文章和心靈雞湯之類的段子，就曾經遭受過瘋狂的轉載。後來類《知音》還有《女性》之類的雜誌還專門聯繫過他，邀請他在其雜誌上發文。

這幾個群體之間是存在著一條鄙視鏈的。

無非就是不考慮民族特性和客觀存在的歷史，使勁兒的鼓吹向國外跪……嗯，學習，學習。

他有點兒明白了。

企業家誰跳的歡，誰名氣大誰嗝屁的階段啊！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桌子上剛剛撂下不久的大哥大再次響起。

對於這些東西，李憲實在是沒有興趣。

二十年多年之後尚且如此，在當下這個國門剛剛打開，世界的花花綠綠一下子湧入中國的時候，讓所有的知識分子都眼花繚亂，出國熱和留學熱盛行，出國幾乎成hｔｔｐs://m•ｈetuｂｏok•ｃoｍ.cｏｍ了絕大部分大學生理想的時候，這種全盤否定自身，跪舔國外的歷史虛無和民族虛無主義者更是大行其道。

看著尚菲臉上的懊惱，李憲挑了挑眉頭。

外企看不起國企，認為國營企業是中國主義的扭曲產物。同樣的，在外企領導者嚴重，國企的幹部就是官僚。

嗯？

「有點兒吧。」尚菲道：「而且在教學上，很多歐洲來的教授潛移默化的那種優越感，時不時的歐洲怎麼怎麼樣，美國怎麼樣怎麼樣。其實要是光這樣兒我們還能接受，畢竟人家老外是咱從歐盟請來的，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嘛。不過一些咱國內的教授也總是在課上帶私貨，人家歐美這個那個，人家日本這個那個，就好像咱過來學習，是到人家國外的地主家裡吃米似的，特煩你知道吧？」

李憲接了起來，一個不認識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

所以尚菲說的ｍ.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cｏｍ這些，李憲還真就不意外。

剛才孔行動可沒說讓哥們兒到中歐講課啊！

沒有實際利益的虛名，對於現在的李憲來說一點兒的作用都沒有。

親自下場去提升自己的影響力，沒有多大的必要。

怎麼說呢？

要是把中國商界分界限的話，其實只有三個部分——外企，國企，民企。

不過要說90年代前中期，中國的美分和舔狗應該是發展最蓬勃的一個階段。

當然，這裏邊兒還有個幕後大Boss，政府。

不過排出總是幕後秀操作的政府之外，這三個大團體之間對於生存發展空間的爭鬥，引發出的愛恨情仇，基本就組成了改革開放幾十年的激蕩風雲。

但是國企又看不起民企，認為民營企業都是一個個投機暴發戶，蠻幹瞎搞，擾亂了市場秩序。

張大功撓了撓耳朵，不知道怎麼說。

「你們還沒說完，哪兒不習慣？是因為中歐雙向教學，教學方式你們跟和圖書不上，還是因為語言之類的問題？」

畢竟現在還不是十幾年之後的網路社會，各個企業的領導者需要不斷的靠自身的人設魅力，比如娶個綠茶妹妹什麼的去側面提升品牌形象。

卡佳的《北方青年》現在在北方地區發行量相當客觀，這個針對高校青年的刊物之中，新北的公關團隊會定期的發布一些針對企業形象的軟文，穩定的維持了新北集團和李憲在高校青年之中的形象。

這感覺，大體就跟後來網路上玩兒DOTA的看不起玩兒LOL的，玩LOL的看不起玩王者農藥的一個德行。

「嗯……」

聽到這，李憲一愣。

回過頭，李憲倒是對剛才張大功幾人說的在中歐參加培訓的「不習慣」很感興趣。

還是一旁的尚菲，放下了跟一盤紅燒魚搏鬥的筷子，仰臉道：「那倒不是。李董，主要是因為吧、中歐的氣氛很怪。嗯、我這麼跟你說吧，在中歐參加培訓的，主要就是三種人。除了像咱們這和*圖*書樣兒，民營企業或者是應屆大學生過來提升的之外，剩下的一種是國企領導過來鍍金的，另一種就是外企職工或者高管……這麼三種人混在一起吧……哎呀，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挺彆扭，感覺自己像是突然活在了生物鏈底層的生物……」

所以李憲直接告知孔行動，讓他替自己婉拒了對方的邀請。

李憲沉默了。

在整個八十年代的新思潮中，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者大行其道。

所以這麼長時間，饒是新北集團現在已經發展成了龍江省內效益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可是李憲還保持著相當的低調。除了幾個官方的榮譽，如同省優秀企業家，十大傑出青年，以及一個政協委員這些之外，就給自己謀了個胡潤首善的名頭。

像什麼去大學講課，之前也有過，不過李憲的性質不高。

舔狗什麼時候都有，不可避免的。

「李憲同志你好，很抱歉打擾。方才我通過泰山商會方面聯繫，關於邀請你來中歐ｍ•hｅtuboｏk.cｏm•com國際工商學院做幾期演講的事情被商會方面拒絕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跟你本人溝通一下比較好。」

什麼事歷史虛無和民族虛無？

這事兒要是放在現下，還真挺好理解。

基本上來說，就是維持一定的正面曝光率，為新北和自己以後的發展奠定基礎性質的東西。

對於孔行動的這個電話，李憲沒當回事兒。

不過不說十幾年後，就說當下。

這種論調，哪怕是在李憲沒回來之前的那個年代仍然大有市場。就比如北大的張維迎，在2017年的時候還在北大演講上說過「中國經濟過去30多年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但這一成就是建立在西方世界過去300年發明創造所積累的技術的基礎上；支撐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每一項重要技術和產品，都是他國發明的，不是中國自己發明的。我們只是套利者，不是創新者。」這樣的話。

現下里什麼環境？

「這麼說，民營企業的學員在這兒還受鄙視？」李憲感覺挺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