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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董，李董！請回答我的問題！」

「李董……」

「李先生，我有個問題。」

「沒錯！就是人身攻擊。」

「李先生，請問你認為自己有資格站在這個講台上嗎？」

所以和王洪洋的這場罵戰，在剛剛開始之際，就令李憲意外的獲得了如此之大的關注。

李憲先打了招呼。

不存在。

「在演講之前，首先要感謝李明新校長的邀請。今天站在中歐的這個講台上，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我個人……」

……

在教室幾百人交雜在一起的私語聲中，李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拿著那張簡單到令人髮指的演講綱要大步走上了講台。

自己爺爺棺材都偷過，差點兒就賣了換錢的主兒，眼下這點兒還算是事兒？

嗯哼。

嗡！

九點。

好容易擺脫了一眾記者，躲進教學樓。李憲正看著外面烏央烏央的人群暗自心悸之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他一下。

「大家好，我叫李憲。」

一下子，人群就炸了。

李明新之前給他安排和圖書的講座時間就定於上午九點。

夾生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李董！我是新江周刊記者，請問你對王洪明教授了解多少？你是否認為你的文章寫的太過火了，涉及到嚴重的人身人格攻擊？有失學術辯論的原則和風度？」

「李董你好，我是中江晚報記者，您在之前的文章中提出了公共知識分子，舔狗等一系列的新名詞，但是在文章之中，對於這些新名詞你並未給出全面的內容概括，能不能跟我具體談一談這些名詞完整的意義？」

「沒錯，就是那個把王洪明教授噴得昏過去的李憲。」

好容易站穩了身形，和一群不知道怎麼就認出自己的記著拉開一定的距離，他才雙手虛壓。

看著李憲小偷似得貓在大門後面，李新明哭笑不得：「李董，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昨天給你通電話，讓你今天注意了吧？昨天王教授住了院，下午在醫院里醒了之後，就找了記者過去。你現在啊，可是把自己和咱們商學院架在了ｗｗｗ.hetuｂook•ｃoｍ•ｃｏｍ火上，不知道又多少人在指責。事情可是鬧大嘍！」

就是各種各樣夾帶私貨的文學作品，各種各樣充滿了作者本人意識觀念的論文和文章比比皆是。

道：「對於歷史和民族虛無主義的看法，我已經在文章之中表示的很明確了。至於那些新名詞，大多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們自己理解就好。我馬上有個講座，時間上來不及和諸位說的太多，所以諸位的問題就不一一解答了。只是，針對剛才這位朋友問我是不是對王洪洋教授人身攻擊的問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

對於這種效果，李憲相當滿意。

李憲此前沒來過中歐本想著提前到場看看，看看這座未來培養出了中國商界諸多大佬的地方。可是當他和張大功尚菲等人一進中歐大門，便被不知道什麼時間等在那裡的記者給圍住了！

正當李憲定睛向台下看去，尋找聲音來源之時。第一排座位上，一個高大的老外緩緩起身，一雙藍色和*圖*書的瞳孔緊盯著李憲，問了這麼一句。

「李董你好……」

幾棟老房子不過是李憲想著法的給自己未來的生活謀個定點。

原本李憲的這個講座，就是李新明特地安排，想要針對所有的MBA班學員進行的，人頭就不少。現在李憲和王洪明的事兒鬧得已經成了學院的熱門話題，幾乎所有的教授都到了場，更別提今兒一大早就等在學院這邊的記者們了。

經歷了六七十年代的文格，八十年代的蟄伏觀望，知識分子這個群體被壓抑了許久的思想開始泛濫。進入到九十年代，就如同破而後立的民國時期一樣，各種思潮開始隨著經濟的復甦而散發出來，並體現在各自的領域之中。

其中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奇葩。

哄！

面對一下子涌到自己面前的記者們，李憲差點兒被人擠倒。

大教室之中已經是人滿為患。

他可不樂意讓人說吹牛逼不打草稿。

台下鬨笑連同議論同時響起。

次日，上午八點半，李憲便和張大功等人一起來到了hetubook.com.com商學院。

說到底，李憲還是個有節操的人。

充滿了惡趣味的對著講台最前面皺起眉頭的李明新一笑，李憲雙手虛壓，鎮下了場子。

「李董，李董你好我是青年報的記著楊洋，昨天我們收到了很多的讀者電話，關於您那篇反駁王洪明教授的文章，請問您能跟我們具體說說您對近兩年甚囂塵上的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現象的想法嘛？」

李憲明顯看到，許多記者的臉上興奮的都紅了！

就比如李憲小時候，學校就曾經組織看過一個叫做《瘋狂的兔子》的電影。說是一個反兒童沉迷電腦的電影，可是裏面詭異的配樂，詭異的拍攝手法，各種孩子根本理解不了的暗喻，當真如同恐怖片，給當時的李憲留下非常深刻的陰影。

那聲音中氣十足，但是一口漢語說的著實不咋地。

看著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自己身上，李憲微微一笑。

至於在浦東買地皮的事情，明顯不是自己和周勇兩個人轉悠一圈就能定下來的。在和房主簽訂了合同，和_圖_書交接了房產證書等一幹事情之後，李憲便令周勇去附近找工人，研究著把那幾棟老房子先裝修出來兩間。

僅僅是對著麥克風做了一個簡單道令人髮指的自我介紹，台下所有的雜音就都消失了。

扯遠了，就說當下的文化環境，簡直就是撕逼的最佳土壤。而社會上，對於知識分子之間的辯論和恩怨，則是充分的發揮了娛樂精神。把這種獨特的時代現象，在沒有手機，沒有微博，沒有博客的時代通過媒體，做成了一種類似回合制PK的綜藝。

他倒還挺喜歡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每當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的戰鬥慾望就特強。

回身一看，正是李新明。

……

他自己則是先回了酒店。明天就要進行講座了，雖然不需要整理出來一個演講稿，但是大致的講話內容還是要列一個簡要綱略的。

「哎呦，李副校長。」

是怕事兒大的人嗎？

李憲什麼人？

就當李憲逗了在場所有人一下，準備進入正題開始演講的時候，台下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