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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主要的熱情是同人傾心，可性|愛必不可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鑽進對方的心靈。」……

三十萬的篇幅，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把控內容和導向，不是輕省的活兒。

不過正是意識到這些，他才更加的苦惱。

就在李憲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去醫院探望探望卡佳，看看這妮子七分真三分假的感冒好沒好一點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憲是知道這首詩的——俄國女詩人茨維塔耶娃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他絲毫不懷疑，把這個妖精放在家裡養病，自己再時不時的照顧一下，哪天自己肯定就要被妖精吃了。

給薛靈打了電話說了自己有事兒，可能一直到年會之前都不回去公司了之後，李憲便在暖暖和和的被窩裡，一直窩到了十點鐘，直到自己把自己躺的腦袋都暈了，這才起床洗漱隨意吃了口早餐便直奔了后樓而去。

公司里有薛靈操持，李憲也懶得受罪去點卯。

看到這樣一排小小的文字，李憲的眼前彷彿浮現出了卡佳在深更半夜伏在電腦旁ｗww.ｈeｔubｏok•ｃoｍ.ｃom，藉著棚頂昏暗的吊燈，帶著對未來的憧憬輕輕的揮動著鋼筆。

中午。

後來莫文蔚在春晚上唱的那首歌，就是以這首詩為藍本創作而來；

但是跟前面的那首《當你老了》不同，這首詩只寫了一句；此刻你若不愛我，我也不會在意。

反正、就是一個操心的活兒。

李憲剛剛改了一個多小時，就覺得後背酸痛。

新北集團從前天降溫開始已經提前調整了工作時間，將早八點的打卡時間延後到了九點半。臨到年關，雖然集團的各個生產和發貨部分還在加班加點，但是工作量其實已經不大了。

李憲就讓她去醫院住院了。

九十年代初，部分地區的中學有過一陣俄語教學熱。這股風潮持續了能有那麼三五年，然後就直接被英語所替代了。

正這麼想著，他的目光忽然被辦公桌上的一攤污漬吸引住了。

不過卡佳一生病，校稿修正這個活兒，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若不是大冰城人民對於這種低溫天早已經習慣，怕是整個城市都亂了套和*圖*書。

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呵。

雖然排版紛亂，看著就像是一個卡文的作家在隨便什麼地方隨便寫的什麼東西一樣，但是李憲還是能看得出來，那似乎是兩首詩；

「行業發展司來人？敦促集團出資，成立中外聯合公司共同發展衛生巾業？」

李憲沒學過俄語，但是他的腦子裡有俄文的記憶——源自於二大爺。

之所以知道這首詩，是因為李憲看過茨維塔耶娃的情史。

聽到電話那頭，薛靈的彙報內容，李憲陡然皺起了眉頭。

時節已經到了「四九」。

老話說三九四九打罵不走，意思就是冬天的時候去別人家裡做客，就算是主人動粗往出趕，也不能出門兒。

那一小塊污漬只有巴掌大小，黑乎乎一片，如果不經意看，就像是墨水灑在了桌子上沒有擦乾淨似的。但是稍加註意，就會發現，那是一排排極小的字所組成的。

當你老了，頭髮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爐邊。請取下這本書來，慢慢讀。追夢當年的眼神里，那柔美的和圖書神采與深幽的暈影。

連續高強度的碼字一個月，卡佳已經頂不住了。

而另一半的內容，李憲則認的不那麼全。

但是憑藉其中一些字詞和語法展開的聯想，理解了大致的意思之後，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這小毛妹雖然性子直，表面上咋咋呼呼，但其實也就是個二十三歲的姑娘。現在又自己一個人在國內，身邊沒有個人照顧……

看著面前小山一樣高的稿件，李憲忽然有些心疼起卡佳來了。也不知道這個蠢妞，是怎麼能做到天天更新一萬多字的。

在爐柵邊，你彎下了腰。低語著，帶著淺淺的傷感。

還是一首詩。

字詞，李憲並不能認識全部。

九六年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但是冰城依然沒有一絲絲春天的暖意，反倒是迎來了一波寒潮，讓本來就能凍掉忍下把的天氣更加嚇人。

不為別的。

這是首詩。

惟獨一人愛你那朝聖者般美麗的靈魂，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

縱觀這個女人的一聲，簡直就是把「敢愛敢恨」演繹到了極致。這個女人一聲追求靈魂的交融，卻在每和_圖_書一次感情洶湧而至之時，不吝把自己的肉體贈予愛慕之人。

挺好。

可以說，這是個瘋狂的女人。

字體小到只有米粒大小，而且用的是俄文。

聽到這個消息，李憲心中一陣冷笑。

欺負老子智商低還是欺負老子不是穿越客！

卡佳這段日子累的不輕，等到李憲說了成稿的內容可以，略微修改就可以發布，整個人直接就垮了。在成稿的第二天，卡佳就生了病。

連續兩天的低溫，也讓李憲在家貓起了冬。這種鬼天氣，出去上班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

「什麼？」

小毛妹鬼著呢，這場感冒來的很是蹊蹺。第一天看到病床上的卡佳襯衫凌亂，小臉燒的通紅，一雙大長腿難受的扭來扭去，無助還騷的樣子，李憲就知道這丫頭存心不良。

多少人愛過你青春的片影，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是真情。

這話現在不太好理解，但是放在早先，村子和村子之間的距離遠，零下三十多度將近四十度的低溫之中，趕一天的路，若是運氣不好真是會凍死人的。

直接送去醫院，天天讓沈靜冰去伺候ｈｔｔps://ｗｗw.ｈｅｔubooｋ•cｏm.cｏｍ照顧，李憲眼不見心不亂。

搬磚的時候人只要想老子再堅持一會兒，把這一摞子磚搬到樓上，那五塊錢就到手了。碼字這個事兒，除了得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高速運作，還得一面想著行文邏輯，上下文呼應，起承轉合以及寫出來會不會有讀者喜歡。

這種套路，跟你爺爺用？

雖然天上高高的掛了一輪艷陽，但是每天早上冷的燒柴油的公交汽車都啟動不了，自來水管和供熱管道有的都已經凍住，雖然新聞上見天兒的提醒居民謹慎取暖用碳，但是仍然時不時的聽說哪哪哪兒又一氧化碳中毒死了人。

好在書桌旁就有俄文詞典，在詞典的幫助下，李憲還是一窺全貌。

這首詩的名字，叫做《當你老了》。

跟搬磚不一樣，碼字這個東西，它幾十個體力活又是個腦力活。

他也大致知道了，這小妮子妖精一樣的性格和愛情觀是哪兒來的了。

而詩的內容，在二十年之後的中國，廣為流傳。

自從蘇婭出國，李憲可是幾個月沒占葷腥。他對自己的定力，實在是心虛的很。

叮鈴鈴。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