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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可不知道，李憲這個傢伙說過的話可都是帶著私貨的。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子有點兒熱，卻不知道是誰又在念叨自己。

比如？

當時知道這些之後史文博流了一身的冷汗。

說到這兒，史文博有些猶豫。

只見，從來都是一身運動服或者寬大T恤衫打扮，把自己火爆身材掩飾住的沈靜冰，此時身上穿著一襲絕色「盛裝」。

現場的人太多，要是所有書迷的要求全都滿足，怕是卡佳一天一夜就不用干別的事兒，臉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於是到了簽售會的下半場，主持人那邊只能無奈宣布，只有手裡拿到了正版書的才給簽字。

這委屈卡佳可受不了。

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恆安集團的總經理，新北的老對頭，史文博。

李憲你個王八蛋！

外加上現在形勢比人強，新北唯你在市場上全線開花，一二線市場恆安被壓著打。鄉鎮級市場上，從一開始恆安就失了先機，被新北牢牢霸佔。

沈靜冰一跺腳，看著試衣鏡里那衛生巾製造出來的禮服，再聽著卡佳那絲毫抑制不住的狂笑，覺得無形之中有一股巨力穿透了心臟，扎破了肺葉，順便又堵住了和圖書支氣管。

不是旁人，乃是跟卡佳一同來到京城，通過暗箱操作通過了《中國達人秀》初選，已經在酒店裡閑呆了六天的沈靜冰。

這兩種人，史文博見的多了。前者如寶潔，並不是萬事順遂。後者如牟其中，在他看來早晚也是曇花一現。

「李憲這個王八蛋！我就不應該信他！就知道他在耍我！」

這根本不是她原本想要的日子啊！

隨即，卡佳的一聲實力嘲諷，讓自己也覺得哪裡不妥的沈靜冰的一張俏臉，徹底揪了起來。

就這樣，簽售會在全場書迷激|情澎湃的高呼之中，正式開始。

「我就是想當個情婦啊！」

那一襲如雪般純白，露出香肩鎖骨，腰身收束出火熱曲線，下面裙擺拖地的盛裝……可不是什麼尋常的料子。

在市場上跟新北拼殺了整三年的史文博，這一段時間倒是真切的能體會這道理了。

他……喜歡的或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文學少女這個光環吧！

經過亞布力企業家論壇時候幾番長談，特別是聽了李憲對於衛生巾市場現在的分析以及未來趨勢的預測，以及未來衛生巾行業的發展分析，史文博對於這個自己從來沒有真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解過的對手，算是徹底的服氣了。

一場簽售會下來，饒是心情不錯但是也把卡佳累的不行。

……

回到了酒店進了房間，卡佳就覺得整個人都已經虛脫。

唯獨像李憲這種拎得清現在看得明將來，走一步擺三步，現在做的布局都是在為未來幾年十幾年做準備的。

李憲所說的很多問題，他不曾想過。而李憲提出的很多創想，他便是想都想不到那一步。

商場上什麼樣的對手最可怕？

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再想到此前李憲答應自己的，「這本書成了之後再考慮咱們兩個之間關係」的承諾，卡佳就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李董，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得了李憲發問，史文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點了點頭，「寶潔現在的主要市場還只是一二線城市的大型商超。春節時期他們在央視投放廣告之後才真正的在全國範圍內招了省市級代理。別的我不敢說，新北和恆安一起發力，擠兌他們現有一半兒的銷售渠道應該不成問題。」

「哦。」沈靜冰聽到這個評價，臉上的不滿才略微淡了一些，m.hetubook.com.com眉頭也舒展。

不過很明顯，源自李憲卻出於卡佳之口的這段話說出來，無疑是觸碰到了全場書迷的G點。

「好看，真好看！」

拿什麼競爭？

當下低頭以安內，和新北聯手共同攘外，對於史文博來說是他唯一一個能想得到的，能改變恆安現在尷尬局面的辦法了。

不是那種財大氣粗，手裡握著大量資金，想併購誰就併購誰的。

「阿嚏！」

比如衛生紙衛生巾產品最重要的除了先進的生產線之外，影響產品和質量最大的環節就是吸收體。現在的恆安還在靠在日本進口，但是新北卻已經資助研發出了性能不輸與日本產的吸收體。再比如，像衛生巾衛生紙這種林木業基底的行業，林木資源才是重中之重。

「你……」

「好看的跟衛生間紙簍成精一樣！你個沈二傻子！」

「史總，你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再一看頭日曆上那滿滿的簽售行程和採訪預約，卡佳就覺得一陣絕望。

新北集團。

「哈哈哈航航。」將床上的被子滾的亂七八糟，卡佳才將將止住狂笑，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伸手指了指那奇葩的晚禮服。

……

從十點半開始一直到和*圖*書下午的四點，連續五個多小時的簽售會。卡佳連續簽了幾百本，又是簽名又是耐不住書迷熱情在扉頁上寫一些激勵留言的，整個握筆手的手腕都快腫了，酸疼的不行。

「喂。你起來。」

接過水靈靈的接待員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鼻子，他這才坐正了身子，看了看對面的來客。

正在這時，卡佳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不好看？」

下一秒，脫去了長靴，剛剛鬆快了一些的腳丫就被人踢了一腳。

聯想起臨行之前，李憲給沈靜冰安排的那個勞什子異裝模特的參選路線，卡佳噗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就趴回了床上打起了滾兒來。

哧溜一下從床上起身，一回頭，便睜大了眼睛。

也不是那些名氣如日中天，走到哪裡都受到萬眾敬仰的。

這就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這般表現，把沈靜冰惹惱了。

「幹什麼？累死了！沒力氣！」

「不過想要達到像你說的，把寶潔在衛生巾這一塊徹底擠兌出中國市場，怕不是那麼簡單。像寶潔這樣的跨歐冠集團，決計不可能某一塊業務受阻之後就退出市場。這關乎到集團的臉面，形象，和其他的業務發展。」

四仰八叉和圖書的趴在床上，卡佳哀嚎了一聲。

李憲笑的人畜無害。

要是不知道這些，史文博都不敢想，將新北作為主要競爭對手的恆安如果真走了全面和新北在市場上死磕的路線，到最後會輸的有多慘！

卡佳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子之中，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就在今年年初，恆安集團剛剛下了決定，以衛生巾產業為基礎，向上游紙業領域邁進。

寬敞明亮的會客廳中，李憲狠狠的打了個大噴嚏。

就這，也只不過刷下去了一小波此前沒拍到正版書號的倒霉蛋兒。

而是……完完全全由一片片的衛生巾拼接裁剪而成！

在亞布力的那幾天，四十二歲，已經做衛生巾將近八個年頭的史文博，覺得自己輸給新北這位後起之秀著實不冤。

恆安現在生產所需的木材靠的是四川的竹木公司和貴州的幾個林業局供應，新北早在成立之初就承包了林場這件事情史文博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不是亞布力的這一次面談，史文博怕是永遠不知道，在去年李憲就已經通過俄國方面的朋友，在邊境附近買下了上千公頃的林地50年使用權！

「那你且看著吧。」

之所以要打引號，則是因為這一身盛裝，實在是太過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