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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稀奇。

「啥呀？」司揚撓了撓後腦勺。

「屁！」

本來只是喝多了酒胃不舒服，想喝兩頓湯養養胃。結果跟沈靜冰說完了之後，這貨一臉四天全是湯湯水水。

「李董，哎呀。」看到費舍爾怒氣沖沖的離開辦事處，司揚跺了跺腳，「你怎麼還把人給哄走了？咱們現在正是打市場的時候，不管怎麼說，打開第一個突破點，哪怕不賺錢。以後的業務也好開展不是？我都想好了，這第一批的代理，咱們主要就是打知名度。現在的國際市場，得一點點來，可跟國內不一樣啊！」

「先不說這個，我今天來，給你帶了份禮物。」

有進度，但是不太大。

李憲當然明白。

暗暗思量了一番，才下定決心道：「費舍爾先生，成本價每件再低一成。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了。」

不過李憲萬萬沒想到。

「23美元？簡直是天方夜譚！上帝，你會為你的貪婪而付出代價。」

所以在當下，中國對外出口的商品，大多還以木材，蠶絲原絲料，橡膠之類等初級原材料為主。這些處於加工業鏈條基本端的商品，老外倒是熱衷。

面對外商意圖明顯的壓價，司揚抿了抿嘴唇。

李憲瞪了眼睛。

見李憲所過之處，所有的職員都起身招呼問好，那老外微微皺了皺眉毛。顯然，對於李憲突然插|進談話之中，有些不滿。

wwｗ.hｅtｕbｏok•ｃｏm•ｃom再降三成，老子是招國際代理上還是特么幫助國外婦女同志降低經期衛生用品使用陳本，自己白玩兒做慈善？

按照當下的匯率算，一件貨摺合人民幣174？

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袋。

聯手壓價，最後再分配利益嘛。

「我是新北集團董事長李憲。費舍爾先生是吧？你好。」

現在中國還沒有加入WTO，在產品出口方面，不論是稅收還是利潤上面，如果走正常的途徑都沒有什麼優勢。並且目前國外對於中國的產品還存在著很大的成見。

當然，回到這個年代之後，鄒妮在飲食方面還是挺負責的。

「不用考慮了，費舍爾先生。」看著面前高大且氣勢洶洶的洋鬼子，李憲呵呵一笑：「先生，首先我要表明一點。就是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實力。但是，作為一個商人，我需要你注意一點。那就是，一切的合作都是建立在盈利的基礎上。盈利，馬內，賺錢，懂嗎？你說的這個價格，我們沒有賺頭，所以我們沒辦法答應你。你要是覺得，23美元每件的價格可以接受，我們隨時歡迎你坐下來談。好吧？」

分公司開了張，相應的新北唯你的出口業務也開展了起來。

「字面意思。」李憲微微一笑，便將目光投向了司揚。「你給他們的成本價多少？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但是在國外，如果你們的唯你和護舒寶同時擺在超市的貨架上，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消費者，都會選擇後者。所以你看，司先生。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需要付出非常多的努力，去幫你們構建品牌的影響力。那麼這部分的費用，你們如果不在成本上給我們讓出來，我們是不可能費心費力去代理你們唯你的。」

按照這個價格再低一成的話，成本上出口產品比國內一級代理商的價格都低！

他停住了腳步，想看看司揚怎麼解決。

在經歷了牛肉柿子湯，雞蛋柿子湯，牛肉蘿蔔湯和蘿蔔粉絲湯這四種沈靜冰僅會的四種湯輪番轟炸了四天之後，李憲果斷的決定要跟司揚去混幾天。

要是談代理真那麼容易，誰有甘心點頭哈腰？

「NONONO。」卻不想，那高大的白人在聽到這個報價之後，直接笑了。他伸出三根手指，懟到了矮小的司揚面前：「再低三成，我會考慮這一次的合作。而且我希望代理合同的首期期限是一年。如果一年之後，我們做出了成績，那麼再簽訂為期五年的代理合同。」

聽到這個價格，李憲的臉有些綳不住了。

雖然公司那面的伙食也就是快餐，但高低也算是改善了伙食不是？

說完，李憲便對一旁的招待示意，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這個價和-圖-書格，可是已經達到了國內省級代理的價格。

「司揚啊，既然有在時代廣場租大屏的野心。怎麼面對代理商的時候，就軟了呢？你得支棱起來啊！」

這對方還不滿意，讓再降三成？

看著司揚糾結的包子臉，他呵呵一笑。

「李董，你不了解情況。現在咱們國內的日常消費品出口，主要就是把持在幾個大貿易公司手裡。我都已經分別聯繫了，但是他們都抱起團聯起手來往下壓價格。所以現在不是說這個費舍爾不行，咱們就換個伯德就能搞的定的事兒。您能明白吧？」

看到李憲將文件袋拆開，露出裏面的錄像帶，司揚雙眼一亮。

看著司揚委屈的樣子，李憲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憲到達分公司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從司揚的辦公室里出來。

都說饞人愛喝湯，懶人愛哼哼。

不過一旦胃不舒服了，李憲還是回歸自己的老習慣。

面帶不快的跟李憲握了手，費舍爾聳了聳肩膀，「先生，我不明白你剛才的無禮，是什麼意思。」

走進辦公區，聽著那老外用夾生的漢語，拿著品牌國際影響力跟司揚將軍，李憲眉頭一皺。

在原本的歷史中，無數打算賠本賺吆喝，在國際市場上賺美金的企業，都在第一次出口浪潮里吃了大虧。

然而李憲對於湯情有獨鍾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的原本的母上大人和-圖-書，也就是現在的朱靜小妹妹，是個超級不愛做飯也不會做飯的主兒。

「什麼叫字面意思？先生，你要清楚。你們的衛生巾出口，能擺平整套海關手續的，在中國的國際貿易公司一隻手都數的清楚。不會超過五家，而我們費羅科國際貿易公司，絕對是其中最有實力的一個。我勸你好好的了解一下你們公司現在的處境，然後再給我答覆！」

「額。」司揚尷尬的笑了笑，「以美元為結算貨幣，每件貨二十三美金。」

「這位是？」

「你小子，忘了我之前跟你說。時代廣場的廣告策劃，歸我了么？」

不管年代環境如何，習慣是很難改掉的——尤其是在現在完全不缺吃食條件的情況下。

外商對國內企業的老套路了——這種套路，別說外商現在流行玩兒。他剛剛做生意的時候，在俄羅斯那邊的時候就跟徐茂和和程六這麼忽悠俄羅斯人了。

我去你大爺的。

這位實際上的奶奶，名義上的媽，可比朱靜那表面親媽強多了。

「這……」

打小，李憲就在各種要麼就是糊鍋要麼就是夾生的飯菜滋養下頑強的成長。從十二三歲開始，就被老胃病深深折磨。所以到了大學時期，為了保住母上大人已經禍害的差不多的老胃和狗命，手動養成了喝湯的習慣。

司揚撇了撇嘴。

……

「不不不、司先生。你的意思我都已經明白，你們的衛生和圖書巾樣品我也已經看過，但是我需要強調一點。你們的品牌，在中國市場上的優勢，並不能代表出口國外之後還能延續下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在大陸市場，你們或許可以讓保潔吃癟，將護舒寶擠出這個市場。

面對李憲的強硬，費舍爾冷笑著抱怨了一陣后，帶著隨從離去了。

這種成見大致上，就跟外國對中國的整體印象趨同——落後的，不人性化的，死板教條的低端。

為毛？

蘇婭知道李憲的習慣，所以在出國之前，特地教了沈靜冰熬湯的法子。

「這不可能。」沒等司揚說話，李憲就再也忍不住，走上了前去。

俄羅斯那面的出口因為此前已經跟幾個俄國的物資大亨簽訂了地區代理協議，所以基本上沒有再開拓的必要。自打開業以來，司揚就在積極的聯繫日韓歐美等地區的代理事宜。

心說您老人家倒是天天獲得逍遙，哪裡知道我這第一線的苦處？

「這麼快？！」

便宜啊！

自己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家裡邊兒這伙食，就成了定數。改不過來了！

現在唯你常規日用型衛生巾，一件貨出廠成本算上包裝費用，可就達到了110塊左右。

他深知隨著未來兩年WTO的談判進度一次又一次的受挫，國際貿易形勢將會對國內出口商持續的產生壓力。所以出口這個事兒，根本就不是說只要打開知名度就能玩兒的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