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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師：？

「我們幾個就不用了，玖玖拿一份就夠了。」

無知是福！

她果然還是曾經那個憨憨沒有一絲絲改變么。

【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一起？！】

路玖玖臉色一垮：「那……可以只掐臉么？」

女孩和室友的身影離開了奶茶店漸行漸遠，聲音也隨之飄散在夜風裡。寧源最後望了一眼路玖玖稍顯單薄的身子，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不知到底是遺憾，還是鬆了口氣的表情。

「少廢話，我改天一定會找機會掐回來的，別想逃掉。」

【美少女三號：我怎麼覺著玖玖出去還不一定是為了表白呢？萬一是拒絕別人呢？穿的正式一點拒絕別人，也很像是玖玖的性格嘛。】

夜裡的女生宿舍，路玖玖早早地洗漱處理過後，和前幾天一樣爬上了床，抱著手機開始發獃。

【美少女三號：誰知道呢……唉，總有種磕CP沒磕到糖，磕了一嘴刀子的感覺。】

像之前那樣相處下去，還能夠做到嗎？

還沒等他多吃上幾塊餅乾填一填肚子，店外便風風火火地走進www.hetubook.com.com來三個女孩，一個手裡還拿著一個布袋子，她們進店掃了一眼，很快發現了坐在那邊的寧源兩人。

「那個……我之前不是故意掐你的……」女孩期期艾艾地開了口。

「哦……哦。」

其中一個短髮姑娘望了望寧源，又望了望正在彎腰換鞋子的路憨憨，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結果欲言又止。寧大師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拍了拍手清理手上的餅乾屑，卻沒有和路玖玖室友解釋什麼的打算。

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能做到那麼瀟洒通透，永遠熱情滿滿地面對所有她喜歡的一切。

我想要他留在我身邊，真的只是因為習慣么？

它埋藏心間，未來某天終會發芽，開出枝繁葉茂的花來。

女孩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寧源沒讓她迷惑太久，他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小腦袋，沒好氣地出聲問道：「發什麼呆呢……奶茶店到了，要吃點蛋糕什麼的填一填肚子不？這家店好像有賣甜點。」

「玖玖……你還好吧？沒摔著吧？」

「喜歡是乍見之歡，愛是久處不和*圖*書厭。」

幾個室友幽幽嘆息，看起來似乎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更著急。路玖玖不知道幾個室友因為她而生出的討論，她窩在被子里，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搜索頁面，臉上再度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那得看我掐得滿意不滿意了。」寧大師笑道：「行了，回去吧，今天就先不報復了，日後再說。」

「那……再見。」

【美少女一號：你們說玖玖她告白成功了沒有？】

「走吧，回去要是疼了可以擦點葯。」

【美少女二號：+1……可憐的玖玖……】

寢室其餘三人見此對視了一眼，彼此瞭然，各自掏出手機臨時拉了一個討論組，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述起自己的看法。

簡單的推辭過後，寧源終究還是把一個全部打包好的包裝袋放在了路玖玖的手裡，揮了揮手。

【美少女二號：我覺得懸……看最後兩個人的氛圍，明顯不像是互相表明心意的樣子。】

……

【美少女一號：+1……可憐的玖玖……】

看起來還是太閑了，得讓自己忙碌起來才是。

來人正是路玖玖的三個室友，和-圖-書聽見路玖玖有難，全寢出動來迎接照顧她，這份感情也算是真摯了。

「玖玖你也真是的，都說了這雙鞋跟太高了不適合，你還是偷偷穿著了……腳還疼么？」

路玖玖搖了搖頭，寧源沒理她，帶著她走進店裡入座，噼里啪啦點了幾杯奶茶和一點甜食，轉頭望見女孩似乎還在神遊天外，忍不住試探道：「奶茶的錢用你工資墊付？」

寧大師輕輕嘆息一聲，心說光顧著說她了，其實我說到底也沒太多變化嘛……

「已經好多了……」

還是沒法做到像顧系花那麼洒脫啊，他忽而想起了某張明媚狡黠的臉龐，忍不住自嘲似地笑了笑。

路玖玖……路玖玖……

沒人能告訴女孩答案，從和寧源認識了這麼久以來，女孩還是第一次這樣思考自己和那個熟悉身影的關係。且不論這個思考最終會得出什麼樣的結論，至少在路玖玖的心裏，已經悄然埋下了一顆種子。

是愛還是習慣？

少年的牢騷聲落在了清涼的夜風裡，轉瞬間消失不見，不論之前那些有的沒的所有的情緒作何滋生，總歸都是些無根和_圖_書之物，只消得風一吹過，便散去得縹緲如煙塵。

「來來來，你最愛的平跟鞋來了，快換上，把高跟鞋丟這個袋子里就好了。」

「你對你那幾十塊錢一天的微電影工資看得還真重要。」寧大師對這隻小資本家徹底無語了，「行了，吃一點吧，我之前開玩笑的，你一點都不胖。甚至還比以前輕了好多。」

「嗯？」

總感覺有點像是主動失眠？

【美少女二號：拜託，要是別人還有這個可能……但是你想想那是誰，寧源誒！正常人用眼睛看也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有沒有CP感吧。】

【美少女一號：會不會……玖玖其實根本沒有喜歡誰啊，現在看到的東西都是我們用自己的目光強加上去的……玖玖這麼憨的性子，搞不好真的沒有那種意思。】

每個夜裡都會有許多人徹夜無眠，今天的寧大師和路憨憨似乎也要加入這一個隊列中，只不過兩個人應對失眠的方式各不相同——路玖玖是輾轉反側，寧源是忙著在網抑雲上分享心情。

「對不起……」

一首經典曲目還沒放到一半，顧觀雪小姐姐的消息便猝不和_圖_書及防地蹦了出來。

女孩回過神來，下意識回道：「不可以。」

「……」

路憨憨懵懵懂懂地回頭，嘴唇輕咬：「寧源……」

「你們來了就好了，那啥……我打包了幾杯奶茶和一些甜點，你們帶走吧，這貨好像沒吃什麼來著……」

路玖玖遲疑了片刻，伸出手拿了一小塊蛋糕，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迷茫，似乎剛剛那個問題還是沒能想明白過來。寧源往嘴裏丟了一塊曲奇餅，香甜的氣息在嘴裏瀰漫開來。

【美少女二號：你們說……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缺少什麼東西？需要什麼推一把？本來前幾天我看玖玖那麼反常，還覺得是有人幫他們推了一把，結果今天發現還是白搭。】

還是說……這就是寧源之前說的習慣？

言下之意就是掐臉可以，關於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奇怪怪你就別問了！問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美少女一號：我也覺得，大一剛來的時候我看他幫玖玖搬東西進來還以為是她男朋友呢，結果這麼久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和寧源相處了很久了吧……我也沒討厭他的感覺……這就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