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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是滿月吧？」

「他……這？」

姜滿月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道：「結果呢？」

「趙力宏你怎麼說話的……」王青陽甩臉子道：「幾天不見開始幫外人了是吧。」

「嗯……算是吧……你怎麼在這？」

與其相看兩生厭，毀掉彼此最後的一絲好感，還不如就這麼離開。

他搖了搖頭沒有作答，在這裏和王青陽發生衝突並沒有意義，如果事情鬧大了，恐怕顧觀雪也會被引下來。

「她怎麼和那個寧源走了？不參加小雪的生日會了么？」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寧源輕聲道：「我只是想當面和你說。」

「有時候我真懷疑王青陽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小趙一臉冷笑，顯然即便是同一個圈子玩的人也會有親疏遠近，他向來就對這個痞里痞氣的男生沒什麼好感，眼下自然是站在寧源這邊：「你怎麼沒被人抽死呢。」

「寧源你別理這個陰陽人……」

身後突兀地傳來了小趙爽朗的嗓音，寧源轉頭望去，只見他和陳玲走在一起，身邊還有不少沒見過的生面孔，看起來還有幾分風塵僕僕，似乎經歷了一段旅行。

「可以問一下你當初那個吻……和圖書」

「你們好好玩吧，替我帶一份禮物給顧觀雪……」

「源子……怎麼站在這呢？上去玩啊。」

「該做的事情做完了？」

一旁愣住的痞氣男生王青陽聞言頭皮發麻，轉頭問向了同樣處在沉默狀態的小趙同學：

「我只是不幫煞筆罷了。」

王青陽面色鐵青，低吼道：「你少唬我……一個人怎麼可能一邊和姜滿月關係密切，另一邊還和小雪玩得那麼開的……這種沒常識的玩笑你都開，你當我是弱智么？」

「你！」

最後一句話聽起來好像和之前的話題沒有多大聯繫，在這個氛圍卻又有某種絕妙的貼合感。他輕輕掛斷了電話，轉頭望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結束畫面默然無語。

「借酒消愁？」

是真的結束了吧。

「麻煩了。」

「不過能當上小雪的假男朋友，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誒，我說這位朋友，你有什麼拿手的絕活不，給哥們露一手唄？」

他向來不喜歡作無意義的事情，既然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有了一個交代，那就不要繼續糾纏，相忘于江湖。

「好。」

其餘燕京來的人也是第一次見寧源，自然不可能和陳玲小趙兩人一樣替和圖書他說話，只是抱著手在一邊看戲。

「王青陽，你飛機餐吃多了吧，嘴那麼臭幹什麼。」小趙沒好氣道：「寧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腦子有問題。」

顧觀雪依舊沉默著沒有回答，倘若不是電話里依舊還響起的細微呼吸聲，寧源甚至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掛斷了電話，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心底苦笑了一聲，有些感慨，也有些如釋重負。

看不見對方的表情、眼神和每一個細微情緒的變化，沒有辦法正視著喜歡女孩子的眼睛說出那四個字……這樣的表白體驗真差啊……

「滾你的，好好的人不當，當什麼陰陽人。」陳玲也罵道：「會不會好好說話，不會的話老娘送你回燕京。」

他撥開人群，徑直向著遠處慢慢走去，人群們隨著他這個動作，視線也跟著轉移，王青陽對著寧源離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誰都不想輸，寧源也不例外。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局面，除了說出那句話，然後坦然地面對那個不想接受的事實，似乎也沒什麼其它的事情好做了。

寧源沉默了片刻，心說現在這個情況恐怕帶我上去顧觀雪才會鯊了你們吧……

「生日快樂。」

顧觀hｔｔps://ｗｗｗ•hetｕｂoｏｋ.coｍ•com雪那邊似乎陷入了一段持久的沉默，少傾，女孩緩緩開口，卻只有一句抱歉。

他正待開口，不遠處便傳來了一個尖細的嗓音，一個反戴帽子痞里痞氣的男生走了過來，一面開口一面打量寧源道：「這就是小雪的那個傳說中的假男朋友啊……」

寧源愣了愣，想了想也有些釋然地開口道：「也對，畢竟今天是你生日，還得招待客人……」

「我知道你會失敗，問一下是出於禮貌。」

本來以為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表白會說一大堆騷話，把姑娘感動的痛哭流涕的，結果沒想到變成了最Low的電話表白……

「對不起。」

寧大師：你好，是的。

每一個陷入喜歡這種情緒中的人都是賭徒，他們願意孤注一擲去賭一絲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儘管理智都會清醒地告訴他們不可能，但沒有辦法。

兩人作勢便要發生衝突，劍拔弩張的氣氛里忽然像是被凝固了一般，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像是完全沒有看懂現場的空氣，自顧自地對著寧源開口道：

寧源淡淡瞥了那個叫王青陽的痞氣男生一眼，王青陽不甘示弱地回望而來，像是m.het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在故意激怒他一般。

「也不怎麼樣嘛。」

「既然沒空見面的話，有些話乾脆就在電話里說完吧。」

寧源深吸了一口氣，輕笑著招呼道：「有點事兒，就不上去了。你們好好玩……」

「我喜歡你。」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無力感，沒有等待顧觀雪繼續說些什麼，因為女孩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可是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從顧觀雪那個不明不白的吻開始，從姜滿月告訴他顧觀雪不喜歡他開始，從那條消息遲遲沒有回復那一刻開始，這場表白就註定要走向失敗收場。

寧源微微一愣，看著女孩認真的臉龐心中微微一動，點了點頭。

「這就準備走啦？嘖嘖……真沒意思。」

「沒什麼……小劉呢？」他轉移話題道：「怎麼沒和你一起走？」

小趙沒回答他，只是不住地冷笑：

眼看著寧源這邊還沒被挑釁成功，小趙那邊就已經開始上火了，寧源伸手制止住了小趙的行為，輕聲道：「算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姜滿月轉身帶頭走了出去，寧源跟上，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分開了人群，將那些黏在身上的目光盡數甩開，只留下了一群沉默的圍觀群眾……

「某些陰陽人不是和*圖*書覺得雪姐的假男朋友平平無奇不怎麼樣，特別沒意思的么？怎麼，這話你和姜滿月說去？」

寧大師：「……」

他聞言苦笑了一聲：「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像是搞定了的樣子么？」

周圍的目光雲集而來，聚焦一般鎖定在了寧源和姜滿月的身上，彷彿要在他們倆的身上燒出一個洞來，姜系花毫不在意這些人古怪的視線，只是輕笑著開口道：

對於這種故意想激怒人找事兒的傢伙，無視便是最大的輕蔑。寧源沒有多看他一眼，只是輕輕把自己的禮物遞給了小趙。

雖然你話里說著是出於禮貌，但是你這句話它本身很不禮貌的好不好！我淦，能不能對我稍微有點鼓勵啊姜同學！

小趙聞言微微一愣，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倆看起來好像很熟啊……」

「他和靜靜先上去了，我們倆剛剛去機場接人呢。」陳玲搭腔道：「都走到這裏了還不上去，小雪知道了那不得鯊了我們？走吧走吧。」

「趙力宏你才腦子有問題，怎麼了，我說的有問題么？」王青陽撇了撇嘴道：「確實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為長著三頭六臂呢，沒想到也就是個普通人。」

「誒我這暴脾氣……」

「……」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