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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眼神也太犯規了……」

現在的壓力已經逐漸來到了小趙這邊，他原本是想藉著和寧源聊天的機會，好生打探一番他背後的意圖，沒曾想這傢伙居然說都不說直接跑路！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千方百計從你這裏套來關鍵情報，然後直接賣給姜滿月的！我可以發誓！】

「那還是不改了……改來改去的多麻煩。」寧源回道：「說起來我媽還讓我把你微信推給她呢……」

「在你準備好的時候，我自然就會過來了。」

小趙：？？？

這語氣……有點像釣魚？

待到姜系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寧大師沉吟了片刻，最終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戳了戳某骨灰級帶路黨小趙的頭像：

【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應該不會轉頭就把我賣給滿月吧？】

「我家裡人會接。」

「你鴿了我。」姜滿月回道，轉頭又看了一眼樹蔭下乘涼的大爺大媽們，目光悠悠：「不過也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看著屏幕上小趙那充滿凡爾賽意味的發言，寧大師忍不住微微一愣，心底似乎還有些覺得不大靠譜……

寧源忽然心生感慨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哦……我們小時候夏天能幹的事兒可比現在的小孩子多太多了……」

「一路順風。」

「我可以解釋。」

女孩應了下來，寧源輕輕幫她把墨鏡打開戴了上去，一張漂亮的小臉頓時被遮掩了大半的顏色。

寧源覺得自己有點委屈，心說是我媽自己加的顧觀雪好友，又不是我逼著她們加好友的……這和我能有啥關係啊……

來不及細想究竟是誰出賣了自己，寧大師小心翼翼地回道：「那個備註的意思是……」

【那啥，手機沒油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有機會再好好討論討論。】

隨著一聲大門關上的響聲，一切的叮囑和嘮叨頓時被隔絕開來，寧源伸手提了提姜滿月帶來的包包和行李箱，手指間還掛著一串車鑰匙：

「這個場景我小時候見過，但是現在www.hetubook.com.com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女孩平靜道：「現在的小孩子在家裡吹著空調吃西瓜打遊戲才是他們的夏天記憶，和我們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寧源對這個我行我素的姜天帝絕望了，心中一陣吐槽說你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只可惜他拿這個老謎語人小姐姐也沒什麼辦法，最終仍舊是無可奈何地拖著行李箱追了上去……

眼看隨著自己長時間的不回復對面的兩隻SSR已經明顯開始有了不耐煩的情緒，小趙忽然覺得自己這波估計午時已到。

我是不會直接賣給姜滿月的……要賣情報就姜滿月和顧觀雪兩邊一起賣！

「……也、也就那樣吧……可能是你看錯了？」

幸而姜滿月問起這句話似乎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寧大師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找了個別的話題繼續陪著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小趙：【此話當真？】

該是說姜滿月變了，還是該說我變了？

【小趙同志？】

寧大師聞言一愣，有些鬱悶道：「那我豈不是成伴讀書童了么？」

此刻已經入夜，樹叢間照過的燈光被揉碎成細碎的陰影灑在寧源和姜滿月兩人腳下的路上，燥熱的暑氣剛剛有了一點兒消退的趨勢，涼亭和樹蔭下面便坐下了許許多多的老人和小孩，看起來很有夏天的感覺。

「剛剛我媽說的那些你都別放在心上哈。」寧源小聲道：「關於她讓我在學校里多照顧照顧你的這回事……」

姜系花：【？】

「好。」

「嗯？」

「……」

【從來沒見過把有求於人說得那麼清新脫俗的……】小趙很是無語地打字回道：

【但是我今天好像稍微有一點點想不開……】寧大師很是不好意思地回道：【那啥，我主要是想問一下……姜滿月她……是不是富婆來著？】

「你想賴賬？」

「到了發個朋友圈。」

「謊言確實沒法說出口了，但是這不是還有真話嘛？」寧源一本正經和_圖_書地回道：「給你起那個備註的原因……」

他知道或許剛剛他思考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根本無從知曉，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姜滿月都變了。

他覺得小趙這個b搞不好是故意的，無語之下發了幾個點過去，反問道：

「所以你這算是默認了。」

【雪姐的還是姜姐的？】

「倒還是個像樣的理由。」

距離飛機登機時間尚早，寧源兩人也沒必要急急忙忙地開始趕路，他們優哉游哉地踱著步子，倘若不考慮行李箱和包裹的存在，在旁人看來他們倆完全就像是剛剛吃完晚餐下樓溜達兩圈。

寧源：【……】

「去圖書館的時候幫我拿包。」

【他準備來燕京請我吃飯……】

「確定不是我陪你？」姜滿月瞥了寧源一眼，「我之前好像不小心看見了某人手機上給我打了個不得了的備註。」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是吧？」寧源無奈道：「所以呢，那你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因為你就是醫我的葯呀。」

「之前還說過帶你光顧一下我的童年，可是現在你又要走了……這算是你鴿我還是我鴿你來著？」

小趙：%%##%%@@

姜滿月歪了歪腦袋，像是略微思索了一陣他叫住她的意義何在，最後輕輕點了點頭，轉身繼續離去。

「那是你的自由。」姜滿月輕飄飄地回了一句：「你決定就好。」

求生欲的驅使下寧源開始瘋狂思考該如何圓潤而不失委婉地把自己曾經給姜系花備註起名為安眠藥的原因解釋解釋……可是想了半天他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沒有辦法，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你要這麼理解也行，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沒法像書童那麼乖。」

【小趙你這可就見外了，我請你吃飯難道還要排檔期么？直接飛去燕京不就行了嘛！】寧大師義正言辭地回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請你吃飯主要是想找你打聽點事兒。】

他不排斥這種變化，甚至隱隱覺得有些喜歡，至於姜m.hetubook.com.com滿月喜不喜歡這變化……

「我又沒說讓你花錢照顧我。」姜系花悠悠道：「很多東西還是可以不花錢的。」

「我還以為現在已經見不到這種場景了。」姜滿月忽然饒有興趣地看了幾眼在樹蔭下乘涼下棋的老人，指了指道。

或者寫一個正字……

「嗯。」

【那得看你對富婆是個什麼樣的定義了。】小趙很是裝逼地回道：【事先聲明，我眼裡的富婆和其它人眼裡的富婆概念可能不太一樣，你最好先把你的標準告訴我，以及為什麼要問姜姐是不是富婆背後的原因也一併告訴我，我才好告訴你具體情報。】

我這風聲都放出去了，你個情報來源居然告訴我今天不提供了……小寧啊小寧，你這是要我死？

真正偉大的投資者，向來都是兩邊下注的……小趙看了一眼自己的操作，覺得這波他搞不好可以兩頭討好，把所有的好處全都吃進嘴裏！

【我覺得應該是雪姐的。】小趙故意裝傻充愣道：【畢竟誰會想不開去打聽姜滿月的情報啊，你說是吧。】

算了，小劉比較有骨氣，估計和陳玲、靜靜一樣是標準的雪黨，找他問滿月的事兒可能太過為難對方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反而還會弄得大家都尷尬……但是小趙就不一樣了。

「也行。」寧源笑道：「起碼得讓我這個送行的人知道你平安到家了吧。」

【我剛剛聽寧源說……】

【姜姐，喜報！寧源那小子終於開始上頭了！】

「確實……我還是繼續去圖書館睡覺吧，這樣也算是陪你了。」

「我已經加了。」

寧大師想通了此間關節，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手機打字道：

「你不知道的時候。」姜系花微笑道：「你媽好像和顧觀雪的關係不錯？」

燕京趙力宏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面前的燒雞都不香了，向死而生方能破局，小趙心下一狠，直接捧著手機斟酌著字句回道：

「走吧？」

「當然不是。」

一路前行慢悠悠地趕到了機場，時間還hetubook.com.com算充足。寧源一面幫女孩把行李拿下車，一面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要說的事兒，雪姐（姜姐）你千萬不要害怕。】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的那種送別似乎已經不符合現在這個時代了，但是毫無疑問那種意境卻是無論什麼時代都能感受得出來的，同樣是送到機場目送女孩登機離去，同樣是揮手微笑告別，可寧源總覺得這一次的感覺和之前暑假開始的那一次明顯不同……

【你覺得呢？】

寧源一向認為文藝范的：「我想和你一起起床」和阿Q的：「我想和你睏覺」其實內涵是一致的，只可惜女孩子向來都不是什麼喜歡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生物，流氓和詩人在她們的心目中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小趙：【否。】

「……」

「所以呢，要不要改成滿月？」

【想請我吃飯的話還得看我檔期吧……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請？】

「不是……我是覺得你壓根不需要我照顧吧。」寧源滿臉心酸道：「你沒發現我這次去旅遊還是沾的我妹妹的光么？就我這點小金庫想要照顧你，總感覺有些自不量力。」

【雪姐，大事不好了！源子他倒向姜姐了！】

他是鐵鐵的帶路黨，牆頭草屬性，從他這裏問情報最起碼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就沒見過這麼賣情報的！你這樣讓我們這些帶路黨怎麼活？本來哪一方都不太好惹，現在一下子全得罪了……

顧觀雪：【什麼情況？】

直白點的解釋就是我一看見你就想睡覺？可是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流氓呢？

「總得給個提示讓我好好準備一下吧。」

「比如說？」

「你到了那邊有人接你么？」

冷靜點，小趙，你還有得救！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問號，卻好似蘊藏著無限的殺機和恐怖……小趙望著屏幕上兩個如同催命符般的問號，心中默默下定決心：等他被察覺到自己被騙的姜滿月和顧觀雪兩個人幹掉的時候，他一定要去寧源的腿上寫一個慘字……

【……】

「……滿月？」

可能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ｍ.com，大概，也許。應該也是喜歡的吧？

姜滿月：【？】

寧大師：【請你吃飯。】

「僅你可見的那種？」

「可你連說謊都說不出來了，這難道不是默認了么？」

「是什麼？」

「什麼時候？？」

「到了還是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吧。」

他忽然用力地叫住了女孩，目光接觸到那張漂亮的臉龐后像是頓時失去了語言能力，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寧源暗自苦笑，表面卻只能是不動聲色地和女孩揮了揮手：

【飯否？】

他略微定了定神，把目光望向了姜滿月的臉龐，一雙璀璨若明月的眼眸就這麼帶著些許似笑非笑的味道靜靜望著他，一瞬間把他腦海里剛剛絞盡腦汁胡謅出來的理由消融了大半。寧大師張了張嘴卻覺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

犯下貪婪之罪的小趙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接受神罰，寧大師那邊沉默了許久許久，覺得自己的操作意圖貌似還是有些太過明顯了……

手機屏幕那頭的小趙看到了這句話，差點沒激動得把嘴裏的雞骨頭給直接丟出去，他強行按壓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緒，告訴自己要冷靜，隨後故作淡定地隔了幾秒回道：

還不能打草驚蛇，此等大事還需徐徐圖之……問計于小趙，貌似有點太飄了。

顧系花：【？】

女孩嘴角的笑意在短暫的發愣過後一點一點兒地綻放在了這夜色里，她輕輕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好讓自己眼底的情緒不至於會被某人看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忠誠。】小趙大怒：【做兄弟，在心中，你感覺不到，我說一萬句都沒有用。】

於是乎，他一邊想了想理由，一邊慢慢打字回道：

【……小趙啊……】

與此同時，姜天帝和雪聖不約而同地發來了一個問號。

一番慷慨激昂的保證過後，眼看對面的寧源似乎被自己給震懾住了，小趙略微有些得意，連忙分別點開了姜天帝和雪聖的聊天對話框，各自打下了一句話：

要不找小劉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