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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不是……喜歡姜滿月？」

寧大師：？

「那你還不如告訴我一下你當初拒絕我的理由呢？」寧源攤手道：「至少後者可以解決一下我們兩個現在這種尷尬而詭異的關係。」

顧觀雪，你不講武德啊，哪有你這麼吵架的！

溫香軟玉入懷，一時間他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能是僵硬地停留在了空中，臉上滿是迷惑的表情……

「我可不想被同一個人拒絕第二次。」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兩個人見了面就不讓我吃瓜了是吧，這個仇……我忍了。

寧源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走近了女孩的身側，顧觀雪輕輕張開小手攬住了他的腰，小腦袋抵靠在他的肩頭，喃喃低語：「站著別動，讓我抱一下。」

「如果你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姜滿月的話，一定要想一想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顧觀雪一字一句道：「我可以肯定她現在還沒徹底喜歡上你……」

徐伊遲疑了片刻，腦海里生出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這兩人的念頭卻沒第一時間執行。隨後顧觀雪很快收斂了幾分訝異的神色，把心底所有的情緒全都隱藏在眼底，輕聲繼續道：

這個問題寧源真的沒法回答，如果他和顧觀雪現在是情侶關係，那他絕不會賣掉這部兩人之間感情的一大見證……可是顧觀雪啊顧觀雪，既然你都已經拒絕了我，為什麼還要在乎我賣不賣微電影版權呢？

「……」

「你如果想和我聊聊其它的我沒意見，畢竟拋開感情不談我們還是非常聊得來的朋友，但是如果你想勸我謹慎對待和姜滿月的關係的話……」

輕盈香甜的呼吸在咫尺間的距離，女孩清甜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布滿全身，柔軟的肌膚貼在衣料上，浮現出了某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觸感。寧大師被雪寶這麼抱著抱著，忽然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

為了彌補一個遺憾而又留下了一個新的遺憾，這樣的犯錯在人的一生之中似乎並不少見。不過好在寧源並不是個會重ｈtｔｐs://ｗｗw•ｈｅｔuboｏk•ｃom•cｏｍ複犯一個錯誤的人。

「抱歉。」

就當作是圓滿一下人生中的一個遺憾？

SSR的實力恐怖如斯，當然這一點倒不是最讓寧源驚訝的，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身邊這個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性的小迷妹導演徐伊就這麼直截了當給他來了一波背刺，乾脆而利落。

來點作用啊雪姐！你的CP就在對面，不開口說些話敘敘舊的么？怎麼光在這乾瞪眼呢？意思是要我走？

再看一眼……

再這麼待下去，總有種會出事的感覺！

或者說現在更多的是……讓人心疼？

女孩嬌俏的小臉一瞬間像是失去了些許血色，倔強地抬著頭看著他：「你覺得我說這些話都是為了破壞你和姜滿月的關係？」

這是你能問的問題么？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拒絕了我告白的女孩子啊，不論是從立場還是目的上來說你都沒資格問我這個問題好不好……

寧源回以視線，兩個人的目光交匯著，眼底潛藏的情緒也不知不覺被牽扯而出。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的氛圍莫名有些熟悉。曾經那個微電影殺青宴的夜裡，微醺的顧觀雪捧著他的臉頰對著他言笑晏晏說些什麼的模樣不斷重複出現在他的腦海，模糊又清晰，最後和眼前這個女孩的形象逐漸重疊，一如既往地讓人心動。

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出這個版權……真是可惜了！

徐伊啊徐伊，別的黑粉是想讓我涼，只有你這個死忠粉是想讓我死？！

雪寶怒氣值+10086……

雪寶氣得發抖，眼神冷冽地開口：「你以為我就沒有失眠么？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睡過好覺的人么？」

顧觀雪聞言微微一愣，嘴裏的那句：「不然呢？」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怒容：「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姜滿月，能不能不要用其它無關的話題來影響。」

「顧觀雪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現在那個挑撥我和朋友關係，明明拒絕了ｈttps://ｗwｗ•hetuｂook.coｍ.ｃｏm我還不肯放手的人是你！」寧大師沒好氣道：「按正常人的視角來看不安好心的應該是你才對吧。」

換句話來說，他們兩個的關係邁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版權是很好賣的，一紙合同簽完字，拿錢走人。一切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可是相較於版權似乎更難賣的是回憶。

雪寶聞言果然微不可察地沉默了片刻，語氣輕輕，眼底卻好似藏著哀傷：「你要把版權賣掉么？」

「那就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了。」寧源嘆了口氣幽幽道：「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寧源。」雪寶的語氣忽然平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語氣幽幽道：「我現在真的很想咬你……」

嗯……？怎麼還有一個吃瓜的？

「……」

他想不到一個很好的回答，於是只好誠然道：「如果到了那一步我確確實實會考慮賣掉，但是在這之前我沒辦法向你保證什麼。」

「不是……」

「可這就是最核心的問題啊。」寧大師沒好氣道：「你要是喜歡我，那你做這些事情倒還情有可原，但你要是不喜歡我，只是看見我和姜滿月走得比較近佔有慾作祟的話，那還是請顧小姐你認清自己內心好了。」

「你不用和我說抱歉的，該說抱歉的是我。」

「佔有慾？你覺得我對你是佔有慾？」

「一下就好……然後……我再告訴你答案。」

說完這句話寧源就覺得有些不妥了——這部微電影可以說是他和顧觀雪交情逐漸變深的產物了，說是關係的見證也不為過，這個時候提起微電影，好像莫名有種回憶殺的感覺……

「你以為我現在就很好受嗎？我看著你和姜滿月卿卿我我很開心么？」顧觀雪眼神銳利：「她根本就沒安好心！」

所以呢，雪寶你拒絕我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啥啊……？

「我剛剛和滿月說了我在這的事兒。」寧大師轉移話題：「待會說不定她也會過來呢……你們要不要見個面。」

顧觀雪低著頭，眼和*圖*書底的情緒頓時掩蓋在了眼帘之下，讓人看不真切。如果說以前的雪寶向來都是言笑晏晏落落大方，那麼現在的她就顯得有些憔悴了。

生病？

雖然這確實是我來燕京的一大目的之一，但是我主要目的還是談正事好不好。

「但我就是想咬怎麼辦？」

出國？

「你真的很在意這個答案么？」

一會姜滿月可是要來啊……

「你嘴上說著不會害我，可我為什麼不相信那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朋友，而去相信一個讓我失眠了好幾個晚上的罪魁禍首？」

不可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整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爛活。

雖然心底這麼默默吐槽，不過他卻也沒有一把推開顧觀雪的意思——說起來吵架還真是一項神奇的運動，明明在不久之前他和顧觀雪之間還有一層隔閡，彼此接觸起來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觸碰，可是一旦藉著怒氣把一切挑開發泄之後，寧源發現一切居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那你喜歡我？」

「嗯……」寧源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今天剛剛到……」

「那你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義呢？」寧源反問了一句，輕聲道：「不管我和姜滿月會怎麼發展……都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干預的了呀……」

可關鍵我和顧觀雪也不是情侶啊，而且最重要的是……

徐伊（眨眼吃瓜ing）：姜滿月？這是要開始白色相簿起來了么？

或許，這就是情侶之間那種越吵架感情越深的狀況？

「我知道，小趙和我說過了。」顧觀雪輕笑道：「你是來找姜滿月的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會這麼做！」被女孩這麼反問寧大師心底的鬱悶似乎也找到了一個缺口，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我能知道你做的每件事背後的原因，我還會站在這裏和你爭論這些么？」

刺、刺|激……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取材一下拍一部寧源老師的傳奇人生……此等跌宕起伏的情感糾葛，要是再加上小雪姐姐的神顏上鏡演繹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定能成為影壇歷史上一個輝煌的符號！

還有顧觀雪這邊……話說為什麼情報好端端的會歪成我來找姜滿月啊。

「你也在這裏啊。」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憑女孩的聰明自然不可能猜不到他話里的意思，顧觀雪眉眼低垂，語氣忽然有些疲憊地道：

寧源很是無奈地承認了這個事實——即便是和顧觀雪關係邁入奇奇怪怪階段后，他的審美還是跟著系花小姐姐跑的。

「還是算了。」雪寶沒有和姜天帝硬剛的想法，只是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輕聲開口：「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我現在很奇怪，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

「我可以告訴你我之前的想法。」

防火防盜防迷妹，一粉抵十黑，娛樂圈誠不我欺。

雪寶輕輕問出了這麼個問題，眼神閃動，這個猝不及防的問題讓寧大師很是無語，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心說這麼多天沒見顧觀雪你怎麼變傻了？

「我沒這麼說……」

「打住，咬這種動作一般只存在於親密的戀人之間的行為，憑咱們倆的關係我還沒資格被顧小姐你咬。」

「那我可以報警，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人都是非常自我為中心的生物，眼看著這個女孩都有些變得不像是自己了，寧大師不禁開始猜測是不是有什麼狗血的劇情阻礙了他和顧觀雪在一起……

他們在暑假古鎮里就已經見過了面，只不過那個時候有姜滿月，有小零兒還有路玖玖，哪怕是見了面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遙遙相望，不用擔心任何人的目光……

他暗自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頓上分少女，很想現在就發生個什麼突發事件讓三人不得不離開會議室——王哥回來也行！

這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寧源忍不住皺了皺眉，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寧源！」顧觀雪的眼神微微顫抖，她輕輕咬著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憤然開口：「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會做這些事情的？」

「但是……你要先過來。」

小導演徐伊看了看雪寶，又看了和-圖-書看寧源，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納悶，心說我這才多久沒磕雪原CP這兩個人之間就已經讓我看不懂了……雪姐你怎麼了，雪姐你怎麼不說話了啊。

好吧，確實很可愛。

寧大師心底恨恨把小趙這個頂級帶路黨從頭到腳給鄙視了一遍，心中的疑惑似乎也因此解開了不少：難怪滿月對他到來的消息好像不是很驚訝，感情還是小趙的功勞呢？

我這算是……被顧觀雪給佔便宜了么？

「我都說了我不會害你！」

你們聊，我走……

「之前很在意，現在……」

「這是滿月告訴你的？」

寧大師的靈魂拷問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復，雖然兩人之間大概率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會議室內這才重新安靜了下來。寧源感受著這份久違的視線，忍不住回道：「我這次來燕京……是為了微電影版權的事情。」

這下可好了，前腳剛剛才和姜系花說了自己來燕京，後腳就遇見了顧觀雪，這個名場面要是被姜滿月撞見那寧大師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考慮置辦置辦骨灰盒了。

我們倆剛剛不是在吵架來著的么？火氣都差點吵出來了……怎麼好端端的一下峰迴路轉你就抱上來了？

「不然呢？你現在的一切表現都很符合這一點。」寧源道：「你之前也說過的，你和姜滿月搶東西從小搶到大的。」

某上分少女感受到了寧大師視線里的迷惑，默默收回了目光一言不發地後退著關上門……

「我不知道你在這邊的……」顧觀雪開口想解釋一下，隨後又覺得徐伊在場有些話不太好說，便止住了話頭不再多言，只是隔著一段距離靜靜地望著寧源的臉龐。

不對，那是韓劇的套路。而且也是老韓劇的套路。平心而論，寧源他寧願這背後的原因是顧觀雪不喜歡自己，也不願老天給他安排一場凄美的愛情——能跑能跳活色生香的顧觀雪才是他喜歡的顧觀雪，硬給他平靜的日常生活插刀那就大可不必了。

「如果我要是喜歡你呢？」顧觀雪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