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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雪寶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每一次的夢境場景大概率有所不同，但內容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

寧大師：？

「雖然你說我也成了選項，但是選項之間也是有權重區分的，現在的姜滿月才是你心裏最重要的那個選項，或者選項之一……」

三分殺氣，三分無可奈何，三分早有預料般的釋然，還有一分複雜莫名，雪寶的眼神扇形統計圖裡大致出現了這麼幾種情緒。她盯著寧大師看了好一會，接著撇了撇嘴幽幽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呢其實很好理解。」顧觀雪把臉頰貼在寧源的肩頭輕聲笑道：「現在能不能決定讓你做多選題的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我就算說了也沒用。」

「果咩那塞~」雪寶縮了縮小腦袋：「下次一定不黑了……」

「小雪？」

不過雪寶啊雪寶……既然我已經做好了全都要的打算，那我自然也相應地做好了會被唾棄拒絕的心理準備……

「雪原黨都是我在c的。」

寧源聞言愣了片刻，似乎是聽出了女孩話里的意思輕輕笑道：「說的也是……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回不去了。」

「好~」

「不過我覺得你大概率會被姜滿月給刀了。」顧觀雪笑道：「那傢伙可沒嘗過敗犬的滋味，大概率會滿血進入狂暴狀態……所以，勇敢向前吧，少年~」

「我可以假裝有伴奏~而且還可以只唱副歌~」

寧大師頗有幾分無奈地看向了雪寶的面容，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該誇她一直以來都這麼聰明呢，還是該惋惜自己的全都要計劃一出手就受到了某種溫柔的阻力？

「不要說話。」

「小雪……」

「寧源……」

「她要打視頻電話，我給開了個熱點。」

「排序題我覺得還是太早了一點……」寧大師很是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心說我這波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可不敢亂排。

「好。」

好像……確實……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可你確確實實破了我啊~」

「我身體好不好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幹嘛這麼急著拆穿我？hetubook.com.com」雪寶理直氣壯道：「就不能體貼一下我這個頭號備胎么？」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種盼著男朋友多選題還能得分的女朋友。」雪寶又道：「不過不要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可以保護你呀，姜滿月打不過我的~躲在我後面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你還想把我拖進酒店？」寧大師故作沉聲道：「顧小姐請自重，我不是那種會在夢裡占你便宜的人。」

「……」

「後面沒有了~」雪寶說著摟住了寧源的胳膊，小聲嘆了口氣：「畢竟上天又不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說了也沒有用……我還是把握當下吧。」

「你就不想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啦好啦，不要一副這種震驚的表情嘛，我又不是要翻案，當時我確實想拒絕你來著……只不過上岸了之後總得洗一洗身上的髒水吧？」雪寶說著說著嚴肅道：

「我怎麼感覺你在開車……這是醫院，稍微嚴肅一點點。」

「我還沒勇敢到那種地步……」

不對，當初明明是拒絕了的才對！

「嗯。」

「就算我說了不要，難道你還會一直糾結在我這裏不去考慮其他兩個選項么？」

倘若未來有人能夠說起這段故事，那麼林小雅想必可以面帶笑意地開口說：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敗犬，進過一次輪迴的那種。」雪寶很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已經錯過自己單線的女主想來也是沒有資格在別人的單線里指指點點的了吧？」

【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到日落天氣。】

「……」

「你這是什麼清奇的角度，就不能理解成在我的夢裡我們的關係很純潔么？」寧大師不滿道：「虧我還在夢裡為我們倆唱了一首歌呢。」

寧源和顧觀雪就這麼對上了視線，相視良久各自輕輕一笑。

「什麼鬼，就一首！」

顧觀雪伸出手指靠在了寧源的唇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輕聲道：「不要把我吵醒了……」

「《過活》？」

「姜滿月手上的牌太多了，我不能再給和_圖_書她手牌了！」

寧大師：「……」

寧源：？

「你不是拒絕了么？」

「那你要不要幫幫我？」

「什麼不過？寧源……你要是現在告訴我剛剛一切都是逗我開心的，我是真的會黑化的哦？有可能會比姜滿月黑化還要可怕哦？」

「不過……還好，你平安無事。」雪寶說著又靠了上來，趴在寧源的心口聽了一陣心跳，閉上眼安心道：「總算是虛驚一場。」

大意了，不知不覺中了茶技！這就是活出第二世的雪聖么？

「倒也沒有到發生了什麼那麼嚴重……」寧源忽然笑了起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小雅對雪寶還真是真愛……在自己進入渣中神仙境界的第一時間就為顧觀雪鋪了一條搶佔先機的道路。

「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當初猶豫了一下沒有答應你的表白吧~」

「而且啊……其實我剛剛說的那麼可憐兮兮的，其實只是讓你心疼我的戰略哦~」

顧觀雪搖了搖頭：「另外一首。」

「倒也不是那種程度……」寧大師小聲道：「我只是想說……雖然現在你也是選項之一……但是我之前突然發現自己想做的好像不是單選題？」

「寧源……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在做夢呀？」

「後面呢？怎麼不繼續聖經詠唱下去了？」

顧觀雪鬆開了寧源的腰，分開后細細打量了他幾眼這才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了……你剛剛是不是和林小雅在一起？」

或許……她當初想牛的不一定是雪寶？而是我來著？

這一刻沒人能夠質疑這句話的含金量，寧源被雪寶緊緊抱了一會，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不過他顯然感受到了女孩在他懷裡的顫抖。於是他略一遲疑，手輕輕在顧觀雪的背上拍了拍。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要緊了，既然來了，那就來了吧。

他說著說著，臂彎也不自覺地輕輕抱緊了女孩，顧觀雪微微一愣，臉頰上似乎浮現出了一點不敢置信的神情，整個人的眼神看上去小心翼翼而又滿是希冀。

「說好欠你的一個選項……可以讓我現在還給你么？」

「不htt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是……」寧源抱著女孩幽幽道：「其實我也做過類似的夢。只不過區別在於我的夢裡沒有付費內容。」

「這麼熟練？你經常夢見我？」

「那就說得通了。」雪寶幽幽道：「她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在醫院……」

「那你在夢裡改變了么？」

「Bingo！這個就叫合理內卷嘛~」雪寶很是得意地微微眯起了眼，狡黠地笑道：「先通過一定的退讓搶佔市場，最後達到壟斷的目的，你也可以把這個稱之為傾銷~」

覺醒渣男職業后立馬就被林小雅傳送來了一個小Boss？可我連柴刀抗性都沒點滿呢！

「寧先生說笑了，你看我像是那種在夢裡有你便宜不佔的人么？」顧觀雪嚴肅道。

「我現在上哪給你找伴奏去？」

「不過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耍我一次？」顧觀雪忽然睜開了眼：「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你這『做下去』三個字說得就很有靈性啊……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沒親身經歷過，所以想象不出來那樣的場景？」

「抱歉，讓你擔心了那麼久……」

「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顧觀雪說著攬住了寧源腰，輕聲囈語道：「其它的就交給夢境吧。」

「誒誒~等等……再抱一會……我走不動路了……剛剛跑過來好累……」

寧源也沒急著說些什麼，就這麼靜靜抱著女孩等待她情緒恢復，半晌後顧觀雪仰起了小臉，視線幽幽注視著寧源。

「你不覺得你現在比之前流氓了許多麼？」寧大師搖頭：「這不是我最開始的雪寶，能不能幫我換回以前版本？」

「這麼說……我可以做多選題了？」寧大師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真的不準備刀我？」

「好好好~誰讓備胎沒人權呢……」顧觀雪故作失落地嘆氣道：「努努力早日轉正吧，或者加速踩油門讓姜滿月刀了你。」

顧觀雪：全都要？沒問題！姜滿月和路玖玖同意我就同意~她們不同意啊？那就沒辦法了，咱們倆湊合湊合得了~在線收留心碎渣男~名額有限，就你一個咯？

「hetubook.com.com你知道么，你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人沒了……」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表面上答應了我做多選題，實際上還是想當我最後的唯一選項？」

「下次一定……對了，你剛剛有說過在夢裡給我唱過兩首歌的吧？」

「現在你可以不用再靠夢境了。」

「沖失敗了的話，再回來找我療傷好了。」

「可要是我希望你在夢裡占我便宜呢？」雪寶眨了眨眼笑道：「是不是因為後面全是付費內容，所以老天爺才不想讓我繼續做下去？」

「那意思是你在你的夢裡白嫖了我？」雪寶抬了抬頭。

「顧小姐，有你這麼逮著機會就黑髮小的傢伙么？」

「我知道啊~」雪寶笑了笑：「我會自己把屬於我的那一部分地位搶回來的，前提是你不許擅自干預。」

他們一路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一面慢慢走著身形靠在了一起。

兩人一點點地伸出小手指互相試探，無名指互相觸碰之後很快勾在了一起，一根根手指相繼淪陷，最後變成了某種十指相扣的牽手狀態。

擱這發動歲月史書了是吧？

「怎麼可能？」寧源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然後她就語氣慌亂地掛了電話。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想打你的電話卻發現一直打不通……」顧觀雪很是幽怨地繼續說道：「再後來……我就過來了……」

【我想見你，穿過教堂和人海擁抱你。】

寧源：「……」

我超，雪，歲月史書被她發動成功了！？

懷裡的雪寶眼眶忽然浸潤，轉過臉把表情藏在了寧源的懷抱里，小手輕輕抓著面前男孩衣服的紐扣，身子再度微微顫抖了起來。

「要不現在唱吧？」

「那倒不至於……話說我唱的《過活》又不是為了破你的防……」

「你瞧瞧，你這說的是人話么……」寧大師無語道：「就不能盼我點好……」

雪寶：盯……

「我哪有？」雪寶眨了眨眼道：「你仔細回憶一下，我當初是不是什麼都沒說……」

「寧源，有機會把那首歌唱給我聽吧。」

「我手機不在身邊……出什麼事情了和*圖*書么？」

「你剛剛說的這些，雖然大部分我都沒辦法反駁，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明白。」寧源輕聲道：「就算現在的我沒辦法向你擔保你和姜滿月如今在我心裏重要程度完全一致，但是曾經的你，也牢牢佔據著那個位置。」

【我想和你，一起闖進森林潛入海底。】

只要還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就不可能會鬆開她們的手……以及……你的手。

「你該問的不是我。而是她們。」

「不過……」

「下次一定？」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單女主純愛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之後才追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怎麼了？」

「沒有。」雪寶遺憾地搖頭道：「每一次都是我把你拖進酒店裡夢境就結束了，可能被404限制了叭~」

「然後呢？」寧源小心問。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顧觀雪問道。

「你想做多選題？然後再做排序題？是么？」

「行了，我們好像在這邊抱了好久了……」寧源抬眼看了看周圍道：「該幫林小雅去藥房拿葯了。」

「你好端端的笑什麼？」顧觀雪抬頭疑惑地問道：「你和她是一夥的？就為了嚇我一下？」

「對。」

「可以呀……但是相應的你也要回到以前版本……能做到么？」

「早知道應該讓你再晚點說話的……」雪寶嘆息道：「雖然已經有了一點預感，不過真正聽見自己喜歡的人想當渣男，心情還是挺複雜的……」

【我想和你穿過格林威治和時間飛行。】

「哦，是什麼歌？不會又是《過活》那種專門為了破我防而出的歌吧？」

「不過我夢裡出現最多次的場景還是我生日的時候。」雪寶歪著頭想了想道：「可能我最後悔的就是那個時候了吧，所以一直做夢想改變這一切。」

「少來，你天天晨跑身體好得很，怎麼可能會一點路就喊累。」

「……」

「嗯？」

「哦~那就直接排列組合題？三個選項，各自單獨算三種，兩兩組合有三種，三個一起有一種……一周七天就這麼愉快地度過了？」

「手機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