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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足，輕敲。

院子里方磚鋪路，青石作階。

留白很多，像幅山水畫，寧靜優美。

可先過眼前這一關吧。

「《武俠大世界》。」

「是，我發現我帶過來的綠茶，感覺味道不對。」蘇清越說道。

「媛媛的事業，還需要成長。」歷銘點頭，給予肯定的回答。

看著像個書生。

一個少女的背影，正看線裝書。

這麼立體的合作，不要說業界沒做過。

想起連湘提出的費用，蘇清越猶豫了。

「但找到一次后，以後會很享受。」蘇清越又問：「為什麼叫琴棋書畫呢？」

蘇清越說：「這裏的環境簡直太好了。」

片刻……

中堂掛一陽明先生「四句教」：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低頭看歷銘的名片，豎版純凈、簡潔明了。

公司雖然有天價代理，但研發成本、伺服器成本、帶寬成本、物料成本、廣告費用等等，每個環節的預算騰挪空間微乎其微。

「那麼您的想法是？」蘇清越問。

他的態度溫和儒雅，請蘇清越坐下，又問：「你想喝什麼？」

歷銘主動把話題延伸下去：「我對媛媛有規劃，首先不能是簡單代言。出席一個產品發布會，把那張臉印在每個公交車身上，最後產品是什麼我們都不太清楚。」

正想著，注意到北房左耳的門虛掩著。

屋裡傳來個有磁性，很沉和圖書穩的聲音。

蘇清越一怔，想起這個著名的搖滾樂手。

兩人很順利地聊著，非常順利。

先是檀香的香氣環繞。

這時歷銘回道：「我從來都是願意突破和創新的人，但是更創新的方案是什麼？」

勻衡瘦硬，點畫爽利，骨力遒勁，結體嚴緊。

和連湘不一樣，他沒有對這種事，表現出反感。

簡單幾句話，雙方互相了解。

「三天吧，三天我就回來了。」

「也做過遊戲。」

身後是書架，不規則地擺放著很多線裝書。

「好。」

這個費用超出了蘇清越的市場預算。

「最近事情比較多，還沒有特別明確的方向。代言找過來，也可以一起碰撞一下。」

「就是有點不好找。」歷銘說。

他往出走。

歷銘提出邀請，蘇清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給他們看茶。

「哦？叫什麼？」

「如果我們在原來基礎上，有更突破和更創新的方案，包括細節和合作形式，歷先生願意嘗試嗎？」蘇清越沒多想，便嘗試著問道，語罷卻又意識到，方案基礎上再進一步創新和突破，談何容易？

他喝茶的時候，舉手投足，別有風雅。

最好的方案就是合作，而且在自己預算的費用內。

房前有廊，可以遮風避雨。

甚至連茶點都沒，卻給人一種骨子裡的雅緻。

「您是平京人？」蘇清越好奇。

「您更希望和-圖-書傳播的立體性，能在代言費之外，給予媛媛什麼，對嗎？」蘇清越說。

「是蘇先生嗎？華絡公司的？」

而且同意這樣的合作，並保證配合和檔期，已經很有誠意了。

蘇清越頓覺神清氣爽。

「行，那我們三天之後見。」

「做得對，網路確實是趨勢了。片場很多人下工后，晚上就靠網路遊戲打發時間。」

蘇清越在這個時候，終於要面對無法逃避的一個問題：錢！

和歷銘對視。

蘇清越也覺得很好。

「進來。」

穿著並不奢侈，卻很得體的夾克。

他想著，至於後期困難，方法總比困難多，人定勝天。

歷銘的眼睛亮了。

歷銘態度溫和，蘇清越也漸漸放鬆。

「那就和我一樣，喝茉莉花茶吧。」

東西兩側，各有三間廂房。

這種氣質是發自骨子裡的。

高額的代言費在公司肯定會引起非議，而且勢必會擠壓其他的營銷費用。

煙霧繚繞。

蘇清越只一眼，便看進去。

屋內乾乾淨淨的，焚著一爐香。

「媛媛的商務和劇約，以及其他的，都在我這裏。」

接著，他們開始喝茶。

院子古樸，不是那種幾開幾進的大院落，可別有格調。

天價？

蘇清越立刻回應：「對，我是蘇清越，鍾先生介紹我來的。」

沒想到對方的要求，與自己方向基本一致。

雙方信息對稱，剩下的才是具體合作。

沒有三十和*圖*書年功力下不來。

蘇清越點頭：「現在，我們把它網路化了。」

「晏飛？」

女人領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茶喝乾了。

歷銘微笑著替他做主。

蘇清越進入主題：「歷先生，我想問一下，您是主抓媛媛的商務約還是……」

擦身而過的時候，蘇清越注意到，他眼睛里充滿滄桑和失落。

「那我帶你轉轉。」

「小七，麻煩你再換一壺茶。」歷銘說。

片刻小七拿了新的蓋碗。

窗外，有鳥在叫。

屋子裡每一樣，都是古樸的紅木傢具。

蘇清越直覺認為與他合作，會很愉快。

該說還是要說，最後蘇清越還是開了口：「歷先生，我們這樣的合作，費用方面您有什麼想法？」

「這是禹向風、晏飛和程雪，還有彭楊一起開的。他們每個人擅長不一樣，琴棋書畫各管一攤。禹向風自然是書；程雪，工藝美院的教授；彭楊去年剛拿圍棋冠軍；至於晏飛，很多人不知道，他古琴是專家級的。」

蘇清越說著，把之前《武俠大世界》的宣傳方案，講給歷銘。

環境幽靜。

剛才和自己擦身而過的，就是他。

蘇清越發現，他說話字正腔圓，不太像剛才的計程車司機。

整個作品以柳體寫成。

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讓人家直接破壞行規也不現實。

穿旗袍的女人領他走進北房。

甚至有些投緣。

「歷先生，什麼時候再有時間？」

和_圖_書不需要什麼鱷魚皮，放在桌上。

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可那聲音，就是歷銘的。

難怪那麼眼熟。

「這遊戲是你們做的？」歷銘顯得有點驚訝。

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就是快消品，恐怕也沒想過。

勾勒出院子的輪廓。

只有名字和電話。

又介紹：「平京的水發硬發苦，泡綠茶不是最好的選擇。南方的綠茶，運過來就不再是原有的味道。你們那邊有很多人，喝不慣平京的茶。」

蘇清越本想說綠茶，可卻臨時改口：「客隨主便。」

「我從小就愛聽飛鷹樂隊的歌。」

女人推開門，屋裡有兩個男人，正喝茶。

當聽到各大高校網路論壇，展開活動，主題是：「秦媛媛哪件古裝你最喜歡。」

一架古琴旁邊是香案。

他也沒想出怎麼開口問費用，但這又是合作中最重要的一環。

蘇清越覺得，歷銘很客觀，像個書生。

一顆古柏遒勁挺拔、生機盎然。

蘇清越跟在女人身後。

「我們的方向是一樣的。」歷銘最後總結。

他走進去，和歷銘交換名片。

「有個初步方案。」

沒有什麼蛇皮包在桌上，只有兩杯花茶。

「你們之前應該也做過相關的工作，一般這種代言，一次發布會+兩次活動，大約在百萬以上。但是按照現在這樣的形式和緊密的活動參与，常規代言費肯定不合適。你們的方向挺好，所以這個合作可以進行。至於和*圖*書雙方配合，代言畢竟不是綜藝和片約，相關檔期我會盡量安排……」

歷銘點頭回應：「是的，就是他。」

他沒把話說完，等歷銘回答。

「明白。」

其中一個人起身說話。

「對。」歷銘回。

他個子不高，不胖也不瘦，帶著副圓框眼鏡。

還有一系列市場活動策劃。

「不是茶的事，是水。」歷銘介紹並分析，「以前皇帝都不喝城裡的水，只喝京西玉泉山的，西直門就是專門運水的城門。」

「快消品幾個月就會過時，出首歌打榜也就一個月。可遊戲不會，遊戲周期常常能達到數年。在這區間內，媛媛的聲音和形象，會被海量的玩家記住。」最後蘇清越總結強調：「我們會把她的形象，印刻在年輕人心中。」

既然談得這麼好，要給多少代言費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這人很眼熟。

「你們現在有具體方案了嗎？」歷銘好奇地問。

他們將目光投射過來。

這時輪到歷銘提出問題：「你們華絡以前不是做辦公軟體的嗎？」

他說：「歷先生，我們華絡也是希望，尋找一個可以進行立體合作的藝人，而不是僅僅走個流程。我們會為藝人提供完整的宣傳方案。同時藝人在拿到代言費外，還會與我們的粉絲互動，和產品一同成長。」

但並不是歷銘的，蘇清越做出判斷。

歷銘對面的男子起身：「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看看。」

相反更加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