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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皺了皺眉，不悅一閃而過。明顯是覺得，藝術怎麼可以集思廣益。

華陽說著話。

歌曲繼續播放：

他說話的時候，慢慢悠悠的，像是沒睡醒。

立刻意識到，這就是傳說中的遊戲音樂第一人華陽。

蘇清越覺得也有道理，但如果只圍繞著武俠，恐怕很難起什麼名了。

他當時覺得挺好聽，沒想到是《武俠大世界》做的主題曲。

「幸好你還在這裏」，所有人都入戲了。

意興闌珊，繁華已經激不起任何欣喜。

華陽對蘇清越說：「公測成功，我請你去工體，咱們好好玩玩。」

他知道她也知道。

多少的柔情隨意，醒來卻在夢裡。

多少的風裡雨里，就為等你一句

你卻說：原來你也在這裏

關邇的臉瞬間紅了。

接著，音樂響起來，雖是小樣。

日日相思不見，渴望卻與日俱增。

它應該有更大主題才對。

瘦削的臉龐，泛起絲絲漣漪

蘇清越點頭道：「對，因為它不止是武俠的，還擊中了現實的、虛擬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切一切錯過的情感，失去的人心中的情感靶心……」

這下沒人反對了。

「遊戲主題曲已經ok，只差名字了，歌曲Demo你倆也聽過了。」

關邇瞬間啞然。

都是青春的回憶。

打破了「軍事動員會」的緊張氣氛，遊離在整體之外。

田壘問：「華陽，你準備叫什麼？」

「我想了很久，叫『武俠緣』，『武俠緣』雖然很點題，卻少了點東西。」

前奏卻有種似曾相識的幽靜感。

「蘇清越！」

蘇清越接著又道：「這個曲子明明講的是共通的情感，不該被武俠桎梏住。」

再看周圍人，也都聽得入神。

……

蘇清越覺得，這首歌似乎和武俠沒有關係。

會議室瞬間沒人說話了。

就那一次，少年怯怯，孤身入戲

「華陽，名字沒想出來，可以先把歌曲放出來，給大家聽一下，集思廣益嘛。」

男子一開口，就是西南地區普通話。

緊張過後還習慣咬唇的和-圖-書你……

總覺得在那裡聽過，接著華陽深沉的嗓音從音箱里傳來：

「歌詞里？」華陽看向他。

蘇清越忽然反問：「為什麼非得帶上武俠，或者俠呢？有意義嗎？」

蘇清越注意到，他手指上有個巨大的骷髏戒指。

下一刻，蘇清越自言自語道：「其實歌名就在歌詞里。」

散會後。

「原來你也在這裏？」

陳峰說話了。

他還是愛她。

蘇清越想到很多。

縱使萬難，只一句都已過去

華陽聽了，一翻白眼，直接反問：「柔情是瞎？」

眾人議論。

眾人都沉浸在其中。

直到陳峰不由自主感慨了一句：「沒有幾十段失戀的經歷，是寫不出這樣的歌詞來的……」氣氛才一下活躍起來。

「對，就在歌詞里。」蘇清越解釋道，「因為這首歌說出了一個人們期待的情感，就是我們愛過的人，我們錯過的人，我們失去的人，原來還在這裏。」他說，又補充：「而歌詞另一層意思，就是珍惜身邊人，這才是我們忽視的浪和*圖*書漫和美好。」

蘇清越瞬間一怔，猛地想起昨晚陳峰哼的就是這個。

玉女峰上，白衣勝雪，仍不知是你

天晴了：幸好你也在這裏

「蘇大才子！」田壘笑著加了個註解。

在自己的MSN，寫下了個性簽名：「秀」開始了。

兜兜轉轉，你去了哪裡

蘇清越驚訝地看著華陽。

蘇清越在一旁，回想著歌詞：多少風裡雨里，就為等你一句。

蘇清越還記得《小微軟體》有篇報道這樣形容他：他是個滿身缺點，又滿身才華的音樂才子。當初受到華絡創始人，國產軟體傳奇人物齊懷策的感召，加入了華絡公司。

回到工位上，蘇清越也是激|情滿滿。

霎時間，整個會場哄堂大笑。

幸好你還在這裏

輕輕揮手，已然十年之後再聚

待到音樂結束，會議室暫時陷入了靜默。

不知不覺聽進去，蘇清越感慨著，多少柔情隨意，多少醒來的意興闌珊。

滴答、滴答

「沒有武俠？那怎麼體現我們的遊戲？」關邇第一個站出來。

接著又和-圖-書有人提出想法。

回憶，再現

「《天龍八部》的主題曲、《倚天屠龍記》主題曲有武俠兩個字嗎？」蘇清越反問。

生活天天上演的都是，選擇、錯過和珍惜。

陳峰忽然插話了：「清越說得對，沒有必要把這首歌和武俠掛在一起。一個連續劇的主題曲，重要的是被傳唱，而不是非得和劇名一樣。」

頓時充滿興趣，又繼續聽。

多少的柔情隨意，醒來卻在夢裡

好音樂的代入感，會讓人心醉神迷。

無人說話。

……

他正想著，關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誰都承認，陳老大說的是事實。

整個人的狀態放鬆、隨意。

蘇清越理解。

你卻說，原來你也在這裏。

華陽也不在乎，又說道：「別天馬行空的！」

趟過千山萬水的重逢，是幸福也是每個人心中的希望和心愿。

一身休閑西裝，後頸有片彩色圖案，耳上帶著耳環。

輕霧之下，皎若秋月，純凈白皙

以前總聽人說，他是遊戲圈最好的音樂製作人。

每個人都在想他說的。

讓和圖書人想起思緒萬千。

光陰飛逝一別已過少年時

也聽過他以前做的單機遊戲的背景音樂。

不過他最後還是說道：「行。」

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像極當年的你

可都沒有這首主題曲，貼近人心。

他說著話，似乎沒注意到自己口音，把這名字叫的有點歧義。

回想剛才聽它的感覺，總讓他想起點什麼。

「我覺得『武俠緣』肯定不行，把這麼好的一首歌叫小了。」關邇說，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又道：「我覺得叫『柔情似俠』也可以。」

會議室霎時間沸騰了，議論紛紛。

接著，華陽大叫出聲，問他：「你叫什麼來著？」他終於精神起來，瞪大眼睛。

過往已雲淡風輕，相約再不分彼此

這時歌詞又繼續。

安靜。

這是歌，也是詩，還是一段完整纏綿的故事。

……

蘇清越覺得這歌立意真好，江湖有鐵骨錚錚，江湖也有俠骨柔情。

讓他擔心一段情成了遺憾，卻又期盼著浪漫可以繼續。

若有似無，卻又深藏心底

這個詞……

想起很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