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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播放超過《西遊記》的古裝戲。

深色三角圍巾，搖曳多姿。

後排賈乃祥，發起感慨：「這地方怎麼這麼偏，感覺像到了祥吉村。」

像在說：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這麼個破地兒。

他說著話。

走進倉庫，看到裏面的裝修雖然簡潔，甚至只是刷了刷白色的油漆。

但是沿街門面還在營業。

他們無非是在精緻包裝下，顯得上檔次。

還有一些畫室。

粗糙簡陋，帶著一股土腥味的華麗。

「配個手絹就完美了……」蘇清越心想。

海倫說著話，都沒拿正眼看一眼好好姐姐。

不明白平京的司機怎麼這麼門清。

「哎……哈哈，好……」

不過後面還有很多，他們耐著性子，又繼續看。

車子駛下環路的時候，正碰上出口修路。

海倫介紹：「很多劇組都找我的，可不止是張兵，還有安騰，萬康……戲結束了，服裝就都在這裏了。」

他停住腳步，接起來。

蘇清越聽到她說：「我今晚不行了，我今晚得陪老韓。安導這不是剛開一個新片嘛，他是副導演，他之前跟我提過給我一個角色。」她說著，語調不高但帶著點點興奮，頓了一下，又道：「也行，那你們就三里屯等我吧。」

反正已經不多了，蘇清越決定看完，寒暄兩句趕緊走。

和圖書有的是蒼蠅館子，小酒吧。

蘇清越在電梯里，啞然一笑。

海倫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來。

三人頓覺尷尬。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他們不得已搖上窗戶。

他們在廠區門口停下，付費下車。

幸好蘇清越反應很快，跟了句：「海倫姐。」

和他們想象中的差得太遠了。

說了句：「這純屬瞎耽誤時間，走吧。」

往後看，就剩最後一排了。

他說著話，可這邊賈乃祥卻皺著眉。

回頭看「她」叉著腰，在倉庫門口喋喋不休。

聯想到平京司機愛接話茬，蘇清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專門拍傳奇古裝戲的，有點胡打亂鬧。

這裏的古裝，全部是配合粗製濫造的宮廷戲臨時製作的。

瞬間三人都是一愣。

天變得灰濛濛的，好像又要下雨。

賈乃祥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

正打電話的海倫，聽到他這麼說，猛地停住電話。

蘇清越也再次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海倫給他們介紹，這裏以前是個工廠。

總算回到街上，上了出租。

蘇清越也跟道：「海哥，你平時主要是……」

又過了一會兒，眼前開始出現刷了白色牆圍的紅磚牆。

便自己說起來。

下午太陽消失了。

身後那輛冀A的車子，讓蘇清越想起來和-圖-書，海倫不過是他的藝名。

蘇清越非常禮貌地點頭。

進入百子灣后，道路變得更加曲折，而且還有很多地方坑坑窪窪的。

咆哮起來：「覺得不好！就滾去別處，看誰還比我的好！」他氣得咬著牙，有點像中年婦女吵架，歇斯底里的咆哮：「都走，給我走！什麼玩意兒，就你們還能和張導比嗎！」他翹著蘭花指，活脫脫的「怡紅院」老闆娘。

可非常整潔。

等那人的時候，一名白皙高挑的女孩兒與他們擦身而過。

臉色有點質問好好姐姐的意思。

終於化解了尷尬。

牆內是一片片的蘇式尖頂廠房，廠房的牆壁已經大部換成了落地玻璃。

賈乃祥抱怨起來：「我哪點說錯了，就是爛嘛！」

三人灰溜溜地出來了。

幾步上前，一把打開好好姐姐的捏著戲袍的手。

偶爾路過的人，穿著時尚卻精神疲倦。

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而且完全不顧乘客的感受。

賈乃祥啞著嗓子，好像要把剛才說的話吞咽回去。

「嗨，我和你們說，甭搭理她們，什麼小明星大模特，就一卡座里陪酒的貨。」他激動地說著，滿嘴粗俗話語。

一開始還以為是時尚的女人，可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位身材壯碩的男子。

一雙高跟長靴，配緊身牛仔褲。

httｐs://m.heｔubｏoｋ.cｏm.ｃｏｍ「祥吉村？」蘇清越下意識問。

車子顛簸，蘇清越只覺溫度升高。

開車的出租司機，便壞笑著接茬：「哎呀，就是找婆子的地兒，這裏也差不多，就是高級點。身材好、質量高。」他一張口，就止不住話匣子，如數家珍給他們介紹：「我和你說，一般我們都不太推薦這裏，又貴又裝！」

當時朋友介紹的時候，說他叫李勇力。

和在公司一樣，非常直截了當。

後來廠子效益不好，後來改成了創意園，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好好姐姐已經開始發簡訊找人了。

蘇清越和賈乃祥不自覺的臉一紅。

蘇清越沒表現出什麼，可也覺得實在不合適。

這裏不止是古裝，還有近代的服裝，戰爭戲的。

……

「你們是去選演員了嗎？」他問。

聲音在空蕩的倉庫，顯得特別突兀。

有的掛著粉色的燈盞——「溫州美容美髮」。

「叫什麼哥！」

注意到好好姐姐假裝若無其事地目光向窗外。

下車走之前，司機還熱情的說：「兄弟，聽哥哥一句勸，這地兒不划算。」

基本都掩著門。

賈乃祥本來還想爭兩句。

「現在很多人搬到這裏了，舒服又便宜。而且都是二層三層格局，整體感覺非常通透，不壓抑。」他說著話，到了他的m.ｈｅｔｕbｏok•coｍ•ｃom服化道倉庫，門口停著輛冀A的皮卡。

可骨子裡卻有一種，郊區影視城拍照道具的感覺。

穿著件白色女式風衣，很飄逸。

但符合市場和普通大眾的認知和口味。

這個時候賈乃祥情緒更激動了。

「海倫就海倫吧……」蘇清越也不細琢磨。

「行，你說幾點吧，親愛的？行，就banana吧。嗯，親愛的，說好了。」他說話的時候，媚眼直笑，一會兒又道：「昨天那哥們兒也太遜了，人家女孩子暗示半天了，他還在那裡磨嘰……」

直到下了車，那個司機還囑咐賈乃祥：「嗨，甭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

然後車廂內就陷入了奇怪的安靜中。

過了一會兒，約好的人從廠區內走出來。

大家瞬間一怔。

「一個破《格格傳》也好意思炫耀，自己不知道那部劇多噁心嗎？」賈乃祥不依不饒。

其實並不知道張兵是誰，但知道《格格傳》。

被蘇清越一拍肩膀。

話還沒說完，海倫翹起蘭花指，打斷他們。

她說著話，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海哥好。」賈乃祥下意識應對這種目光。

顯然越來越不滿意。

「Hi，是來看戲服的吧？」男子和他們打招呼，聲音粗糲，卻又裝出那種女性的感覺。蘇清越覺得很奇怪，聽他和好好姐姐介紹自己叫：海倫，和*圖*書北河人。

三個人走在其中。

兩側是寫滿了「拆」字的平房。

配合著灰濛濛的天，蘇清越覺得整個百子灣，都像沒睡醒。

走在廠區里，蘇清越注意到，這裏被各種攝影工作室，電影工作室佔據。

反倒是多看了幾眼賈乃祥，眼裡帶著嫵媚。

他推開鐵門，打開燈，一排排戲服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介紹起來：「我和你說，《格格傳》用的就是我的衣服，張兵導演的戲也是我接的。」

好好姐姐也不由得搖頭。

補充了一句：「叫姐姐。」

好好姐姐給約好的人打了電話。

一件一件認真看。

再看賈乃祥一臉黑線。

後面兩個人，蘇清越只知道萬康。

刀子一般的目光瞪過來。

蘇清越感覺這些衣服，並不像海倫吹噓的那麼好。

駕駛位上的司機這時忽然插話。

「好了，我知道。」蘇清越擺擺手，示意不要再為這個問題爭，又道：「現在，我們時間不多了。需要趕緊找其他資源，把大家都發動起來，包括公司其他部門的，也要發動。」

雖然有些胡打亂鬧，但從專業角度看，絕不是粗製亂造而為的。

蘇清越滿腦門子黑線，說道：「師傅稍微快點，我們趕時間。」

戲服像商場的商品一樣，在暖色射燈下，增色很多。

沒人回應他。

果然，這位司機根本不等他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