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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班。

「越快越好。」蘇清越說。

「可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好好姐姐提醒，又不自覺的抱怨，「他們可真是不厚道。事情不早說，都拖到這個時候了，才告訴咱們，這不是坑人嗎？」

蘇清越擺擺手。

嚴西盼說著話，腔調里滿是得意的自信。

忽然想起小時候媽媽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做事，不要那麼可丁可卯的。尤其是大事兒，一定要留出富裕的空間，否則到時候抓瞎，哭都沒地方哭。」

如今大浪來襲，她分明是害怕了，口氣都變了，問蘇清越道：「蘇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在那裡怎麼樣啊？」

「那公司呢？」

甚至有點如魚得水的意思，蘇清越才不在乎他們怎麼說。

「單位新來的那個領導又變主意了，原來說競聘上崗的，編製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又說不給了，說什麼還要進行第二輪競爭。」阿眸說著，腔調里突然帶出委屈，「我明明是過了的。」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好好姐姐做事非常精準。

他仔和-圖-書細檢查了一遍。

兩人說著話，漸漸語氣輕鬆起來。

蘇清越以為掛斷了呢，喂了一聲。

阿眸這才發出呸的聲音，大聲道：「蘇清越，少騙我！我才不去呢，哼！你就是想把我騙過去。」

接著開始給阿眸講起來華絡，講起來平京的其他互聯網公司。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清越卻覺得有問題。

蘇清越一怔，隨即又覺得不算意外。

「我挺早就找他們了，但因為那家公司是他們的大客戶，所以他們更在乎那邊。」好好姐姐解釋。

蘇清越發現自己適應了這種味道，反倒覺得有點香了。

周子友的稿件，也不需要太大改動。

最後又說起肖玉。

電話那端阿眸就安安靜靜地聽著，沒再向以前那樣打斷他。

最近他們的感情似乎變得平淡了許多。

蘇清越覺得自己找嚴西盼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好好姐姐一聽，立刻明白問題了。

簡明闡述了自己的需求。

「行了，明天下午吧。」

蘇清越的那個想法逐hｅ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漸成熟，他開始想把它貫徹下去了。

猛然間意識到出什麼問題了。

晚上六點。

蘇清越不解的問了一句，忽然一個想法衝出來。

他接起來。

蘇清越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日誌。

蘇清越索性把話挑明了：「你們不用調查了，我已經走了。」

蘇清越回家的時候，走在街上，發現烤肉攤出來的時間比以前早了。

阿眸的聲音從話筒一端傳出來。

「那你想我把你騙過來嗎？」蘇清越問。

和阿眸有一搭沒搭的聊著天。

按理說沒有問題。

媒體的數量，控制的非常精準。

「請個病假不就得了，就說發燒了，開個假條。」蘇清越說。

他們說定了時間。

「村子不大，西關很大，而且還在擴充，這個城市每天都在發生新的變化，很有意思的。」蘇清越聊起來平京，聊起來這些日子自己的見聞。心裏想起小玄姐的那句話：儘快把她接過來。

就是剛剛離開的嚴西盼。

不過蘇清越沒往心裏去，他這個時候腦海里，突和-圖-書然出現了一個人。

「公司？」

「我在這裏很好啊。」

他意識到阿眸是可以來平京的。

又道：「對了，剛才禮儀公司的人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因為有個大型會議，需要用很多禮儀。所以原定我們選的禮儀小姐，這次就不能挑了，只能是我們要多少，他們直接送過來。」

這個時候QQ響了，是好好姐姐的頭像。

她才跟了一句：「被你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呢。」

一直在那個想象的編製里。

「那就來啊！」蘇清越瞬間接茬。

該下班了，他收拾了一下東西。

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說。

只是現在聽著阿眸的話，蘇清越有點擔心她。

直到他說完。

整條街到處都是孜然的味道。

是有點坑。

「不能挑？」蘇清越皺起眉。

現在他已經在華絡穩定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能搞定，蘇清越立刻給他撥過去電話。

過了一會兒，阿眸忽然話鋒一轉，說起單位的事。

蘇清越簡潔明了地提出解決方案。

裏面是公測發布和圖書會的媒體車馬費，各種紙袋預算。

而周子友改變的速度，顯然超出了蘇清越的認知。

好半天都沒個聲響。

不過這個時候，蘇清越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以至於蘇清越有點隱隱地不安。

「沒所謂。」他說，「關鍵是不能挑，對我們的影響很大。咱們發布會是一個整體，不止是有燈光音響、視頻、還包括在場的每個人。禮儀小姐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很差，會影響整體品質。」

一般一個文學青年蛻變成市場精英，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哼，你就是想把我騙過去。」阿眸有點撒嬌的意思了。

忽然間精神抖擻，一天的疲勞睏倦全都消失了。

蘇清越點進去看，是一份表格。

但她猶豫著，說了句：「可是預算……」

隨便在外面吃了點飯，再次回家的時候，阿眸的電話撥了過來。

他回家的時候，沒有看到廣哥。

「直接把備用金用上，確保有百分之十五的余量就可以。」

列表內的當天項目都完成了。

好好姐姐點點頭。

因為這兩天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單位頻繁有人給他打電話，調查他的情況，估計是阿眸媽媽運作的結果。

他講起自己的同事好好姐姐、賈乃祥、周子友。

而是直接回頭跟她，說道：「這個太可丁可卯，是不行的。因為這次涉及熱點事件，又有秦媛媛。到時候不僅有歷銘的娛樂媒體，肯定還有很多追熱點的其他媒體臨時前來，這些都是必須照顧到的。」

「阿眸，你可以先過來看看，過節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意識到阿眸就像是一艘，從沒有見過風浪的小船。

蘇清越沒有在QQ上對他解釋。

就好像一個掮客在誇自己，貨好、錢少、還懂事。

「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平京到底是什麼樣子啊？西關村很大嗎？」

不過阿眸嘴很硬，她氣鼓鼓的說：「我還……還要上班呢。」

沒有卿卿我我。

聽到這件事。

就聽到嚴西盼在電話那頭猥瑣地笑起來：「行。你什麼時候要看看？」

他說：「公司就是能者上。」

他沒想到這傢伙進步這麼快。

「我不管你先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