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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就是一個音都不在，我也能給他遮過去。」

「如果他晚來怎麼辦？」

蘇清越很敏銳的，從每個人的反應上，看出來沒人知道他會彈琴。

他深知，那個位置是個開場。

連田壘也是一臉蒙圈。

不止是蘇清越，在場的眾人也覺得清朗很多。

在場的除了田壘，誰都沒明白什麼意思。

蘇清越卻發現氣氛並沒尷尬。

全都異口同聲地說道：「《笑傲江湖》。」

蘇清越發覺自己雖然做了很多的努力和準備。

大傢伙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哼哈打招呼，腦子裡似乎在想著什麼，就離開了。

霎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清越不知道為什麼齊懷策，外號七老爺。

好搭檔就像是好的夫妻，有爭有吵，卻又互相知冷知熱。

「可現在距離發布會只有幾天時間了。」

其實來，什麼時候來，是個問題。

不瘋魔、不成活。

一旦彈錯音了，就有點兒戲了。

但他卻忽然安靜下來，手指在桌子上ｈeｔｕboｏk•ｃｏm•ｃoｍ敲來敲去的，明顯是在思考。

蘇清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

齊懷策忽然又笑著說道：「而且，得是我來彈。」

「如果齊總會彈的話，倒是再好不過了。因為開場就用靈魂點題，對整體發布會效果，都會是一個巨大提升。」蘇清越說。

蘇清越覺得這下可以了。

會議室內本來大家都等著齊懷策的問題。

可突然跳到古琴，又說起數學。

陳峰的話猶在耳邊，「七老爺你可得真來啊！」

出屋的時候，蘇清越問陳峰，為什麼市場部管齊懷策叫七老爺，是諧音嗎？

詭異的沉默。

田壘在一旁笑起來，插話：「七老爺，你都快成了市場部的心病了。」

接著眾人又是沉默，似乎都有隱隱地擔憂。

蘇清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利索地散會，完全沒過度。

他坐在工位前，知道這一次他期待已久的秀，真的要開始了。

齊懷策也不介意，直接說：「快兩和*圖*書年了，從《武俠大世界》還沒有立項，就在練。沒想到在這裏用上了，哈哈……」

田壘在一旁感慨，話是說給關邇和蘇清越。

這時陳峰實在忍不住了，問：「七老爺，你是說，你會彈古箏？」

更是他蘇清越人生的第一場秀。

對，是撥動，不是敲。

「千人同屏？」岳臨島頓時驚訝起來。

「我當時買了炫光古箏——金華玉髓，琴身是四十年桐木，飾面用了象牙海岸的黑駝峰楝……」他說著話，洋溢著孩子般燦爛的笑容，蘇清越很少在四十多歲人的身上，看到這樣的笑。

這時齊懷策直接起身，說道：「我沒事兒了，先走了。」

田壘說道：「什麼時候，你們也能像七老爺這樣，把一份工作當成生命。把你看到的任何東西，都能和你的工作相關聯，什麼都可以刺|激到你，你們就有了必勝的武器。」

語罷，散會。

齊懷策忽然來了句：「不錯。」

沒想到嚴西盼哈哈大笑起來。

他語罷，和-圖-書起身便走。

所以選曲……

「我現在混得這麼慘……？」

這時陳峰終於忍不住了，說道：「七老爺，我只問您一句話，您到時候真的來嗎？您可是開場啊，不能遲到的。」

就是他的精力全都專註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沒人說話，現場一時間尷尬地沉默起來。

但距離真正的絕頂高手，確實還差得太遠了。

他接著又說：「有意思，這就更有意思了。古箏就像沒有存儲器的馮諾伊曼結構。琴弦是輸入設備，彈奏者的大腦是運算器，手指是控制器，琴腔則是輸出設備。」

大家笑起來。

掛了電話，心裏有底多了。

「給他三個節點選擇，開場、高潮、結尾，這三個位置都是重點。」

毫無懸念。

看得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這事。

正當大家，都覺得真心不錯，可以結束的時候。

岳臨島也說：「這個曲子好，這個曲子選得對。」

田壘笑著打圓場：「齊總可能是想事呢，把桌子當鍵盤了。」

經過田壘m•hetuｂook.com•ｃoｍ這麼一翻譯。

可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大家正點頭。

他說著，手指又在桌上撥動。

蘇清越點點頭。

一切的一切都齊全了。

「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啊？」齊懷策一句話就將陳峰懟了回去。

現在蘇清越明白了，齊懷策是把桌子當琴撥動呢。

他發現七老爺與常人有個不一樣的地方。

田壘問他：「什麼不錯？」

嚴西盼貌似沒所謂的腔調，可蘇清越知道，他每句話都在點上。

點題中的點題，田壘和齊總的配合，堪稱完美。

齊懷策忽然笑了，沒頭沒尾地說道：「古箏這種樂器這麼簡單，卻可以實現複雜的悅動，究其原理其實還是數學層面的。有意思，音樂的進步，總是伴隨著數理的進步，我覺得不錯。」

「清越，你就把七老爺，安排在開場吧。」田壘最終拍板。

霎時間一個曲子迸出來。

又都擔心著什麼。

更大的問題在於，彈走了音怎麼辦呢？

田壘笑起來對岳臨島，說道：「七老爺最近的精和*圖*書力，全都在底層引擎上。一旦成熟，一個集群伺服器能承載的在線人數可以翻五倍，千人國戰更是業界首創。」

他語罷，發現不止是自己皺眉。

陳峰哈哈大笑：「哪那麼複雜，齊總老家，有個山叫七老爺山而已。」

聽他們兩個聊著，就知道這是個非常重大的突破。

可馮諾依曼結構和發布會有什麼關係呢，蘇清越有點懵。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其實是七大爺？

蘇清越後背發涼。

沒想到陳峰驚的，直接暴露了齊總在集團內部的外號。

沉默。

他心裏想著，給嚴西盼撥過去電話。

難怪可以一己之力，開啟國產辦公軟體的時代。

這時田壘眼睛忽然放光，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清越，開場的曲目要選好。我們這個公司就像是一個運算器，輸出的是武俠，所以曲目只能是有關武俠的。」

在場的不管是蘇清越，還是陳峰、田壘、又或者岳臨島，與關邇。

不止是《武俠大世界》「秀」的最重要的節點。

大家都知道馮諾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