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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工位前，只有一兩個人見了他。

回到工位的時候，發現大家都沒走。

特地選在中午吃飯的時間，就是不想太打擾大家。

「清越，謝謝你對華絡的貢獻。」田壘說，語重心長，又道：「清越，華絡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他把曾經對陳峰轉達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語重心長，言辭誠懇。兩人使勁地握了握手。

蘇清越激動的說：「謝謝您。」

和郝文星握了手，簡單說了兩句。

萬里無雲，春風和煦。

但能感覺得到對方並不相信自己這話，畢竟大家都是騎驢找馬。

轎廂門向兩側滑開，他走進去，回看所有人。

收拾好東西，蘇清越往外走。

唯有喝完，他端著杯子，輕抿了一口。

「謝謝。」蘇清越認真點頭。

四目相對，一切都在心裏，一切也都明白。

下午的時候，焦克俊把電話打過來。

肖玉一直在抹眼淚，蘇清越想說：開始新的生活吧。

這雖然只是產品的一小步，卻是蘇清越人生的一m.hetubook.com.com大步。

回想自己第一次見他，還是在飯店裡，他和岳臨島一起。

蘇清越從電梯的轎廂里走出。

蘇清越又向前走。

身旁是姜正尚與利君、還有郝文星和其他幾個人。

微笑著說：「華絡謝謝你，清越。」

「清越，市場副總裁的位子給你留著，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這是劉昊的留言，又說：「江海離家近，以後有什麼事也方便。你家老婆的工作，她那麼大的記者，不能去太差的地方，江海在線的副總編輯你看可以嗎？」

蘇清越實話實說，自己暫時還沒想好。

接著便是陳峰。

想說：你已經是市場中心總監了，不要在你的手下人面前哭。

接著郝文星按了電梯，對蘇清越說：「師弟，有機會，我們再聚。」

不得已大家在QQ上給他留言。

關切地問他，未來去哪。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不是他要的。

他基本都沒有接。

只覺清香味入口、滋味鮮爽。淡淡清和_圖_書香迴繞嘴邊，鮮感強烈。

盛天成今天沒來，因為他在外地。

好好姐姐介紹：「大家的一點心意，知道你愛喝茶。」

可他卻只對焦點感興趣，自問為什麼？難道只是焦克俊的誠心嗎？

對大家點頭，再看肖玉。

他們看來是早說好了。

不，找他的人，每個人都有誠心。

全都在那裡等他。

紛紛鼓起掌來，田壘的助理手捧獻花走上來。

就怕在不同軌道上，毫無交集。

沒想到大家在這裏等自己，再回看身邊人。

不過昨晚還特地打電話，說等自己回去再聚。

「放心吧，還有機會的。」

周子友說道：「肖玉姐特地找人買的，你嘗嘗。」

蘇清越全部沒回應。

他除了說時間，還特地囑咐：「不要通知任何人，我不想麻煩大家。」

有說有笑的，肖玉也漸漸擦乾眼淚。

「一日是兄弟，終生是兄弟。」陳峰拍拍他的肩膀，他的眼裡竟然也含著淚水。

蘇清越最後勸她：該開始的總要開始，該結束的和圖書總要結束。

陽光穿過華絡大廳的落地窗，照在《封神世界》和《武俠大世界》兩個展板上。

「謝謝。」蘇清越再次重複。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啰嗦，連著說出幾個謝謝。

趕忙擦去。

更加理解田壘說的：你們即便離開華絡，也一樣是華絡人，華絡人都是兄弟。未來無論你們在哪，或者去創造自己的事業，都會發現這份經歷帶來的不止是一款成功產品，還有一群好兄弟。

他猶豫著要不要接，想想許多人都在找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一切像錄影倒放。

本來想說，自己選在中午是對的，這樣不打擾大家。

就在前天周子友問他，什麼時候拿東西。

「兄弟，《封神世界》封的不是我，而是你。」姜正尚說，和他擁抱了一下，貼著他的耳畔，壓低了嗓音說道：「我一點不喜歡你對我產品指手畫腳的態度，我可我佩服你，欣賞你。也真心感謝你，祝福你。」

理解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習慣和不舍。和圖書

出了大廳，此時大地已經回暖。

門徹底合攏了，他在這個時候終於有點忍不住，眼淚流出眼眶。

自己又重新回到華絡，看到他們。

桌子上有杯綠茶，還有個茶盒。

大家送他。

他們朝他擺手，說：「再見。」

然後離開了。

是的，他亦承認這是熟悉的味道。

人不怕有功利心。

「一定的。」蘇清越笑起來。

他相信焦克俊會答應自己，從產品階段入手，去實現一體化的虛擬江湖夢。

不想搞得興師動眾。

四月九日是個大晴天。

利君說：「好兄弟，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繼續配合。」

「是我謝謝你們。」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蘇清越此時眼眶卻有淚水。他用笑容強忍住淚，回頭看HoloSoft的標誌，再回頭看大家，說道：「謝謝你們，謝謝華絡。」

蘇清越忽然怔住。

包括天成盛世、易遠這些業界頂級公司。

接著便是田壘。

數不清的人給他打電話。

「兄弟，我老大的投資下來了。」這是葉落ｗｗw.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coｍ的留言：「第一筆款五百萬美金，我老大想做一個媒體融合中心，未來前途無量的。你有時間，咱們聊聊。李老大說總編輯兼副總裁的位置給你。」

電梯的轎廂門，緩緩關閉。

他們再次擁抱。

蘇清越很驚訝，老薑也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言語。

可最重要的是還是互相需要，各取所需。

前台紅色的HoloSoft，讓他想起這裏渡過的時光。

蘇清越說：「一日為老大，終生為老大。」

想起前幾日，她給自己打電話，哭著說：「可以不走嗎？」

大家互相打招呼。

可他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就那麼看著她。

和大家握手。

可剛出辦公區，就看到田壘和陳峰站在那裡。

類似的留言還有很多。

自己已經了解過焦點。

他最後一次回看華絡。

下一刻，他接起電話，說道：「焦總……」

這段日子里，因為他辭職的信息傳開。

可都覺得不夠。

從好好姐姐到肖玉，還有周子友、賈乃祥、祁小胖這些人。

業界炸鍋了。

再見了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