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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的？」蘇清越接話問，說出自己的判斷。

「三百不到……」焦克俊嘆了口氣，「而且需要分批到賬，這其中還包括團隊的研發成本。」他說，在辦公桌后揉了揉眉毛，看向他。

「這個項目是革命性的，之前我們談過。如果這事成功，對公司是不可限量的，哪怕有暫時性困難，也會因為革命性模式改變未來。」蘇清越說，看向焦克俊：「而且互聯網公司本來就是輕資產，如果人都走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不是自私的原因是因為，免費模式是行業的創新，也是焦點活下去的星火。

這才明白，剛才焦克俊先不說撤資，而是說七彩的深層原因。

而他們手裡的，包括研發費用在內，也不過兩三百萬。

下一刻，他終於說道：「我不能保證拯救，可我相信這一定是未來的主流模式，」他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果連試都不試一下，當初為什麼要開始呢？」

難道要胎死腹中嗎？他想到最壞的結局。

「年底吧，現在算是提前通知我們。」焦克俊回他。

可還是和*圖*書忍住了。

「協議上有對賭，可是你看看現在這個陣勢……」他攤開手，看看李霖。後者再無以前那種驕傲，一聲不吭。焦克俊又繼續：「還有半年時間，目前看完成是不可能的。人家也是例行行使權力，提前打招呼……」

和七彩還能有什麼事？這幾乎不用想，蘇清越立刻明白了。

同時也無法向這些兄弟交待，向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交待。

焦克俊這個時候終於面露一些希望之光。

放棄不是撤退，而是毀滅。

「我明白。」蘇清越點頭。

只有身旁的陳婷聽著，不由得點了一下頭。

想起陳峰的話：這是一條不歸路，極其陰暗、痛苦、沒有尊嚴、沒有生活，可一旦成功，又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的暢快。

又對高岩海強調：「第三，就是要以小搏大，如果模式真的好，那麼我就有信心。而且我是專業營銷出身，辦法比困難多。」

說不清是希望他答應。

他意識到，如果自己放棄，那就會成為業界笑話。

下一刻，蘇清越終於咬牙，說道：「我干m.hetubook.com.com！」

其實他也說不清，自己這個決策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如何競爭，怎麼競爭？

他只是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做。

並非因為可怕。

高岩海也終於跟上了：「你這個小項目能改變什麼呢？」

然後才下意識地問道：「過程要多久？」

蘇清越心頭一驚。

「七彩戰略轉型，不做自主研發，主做精品代理了……」

蘇清越以為自己會無比絕望。

「那你現在怎麼想？」蘇清越問。

「第一，田之中不是老油條，他保守、穩重、忠誠而且負責；第二，他們是新兵，但他們不是傻子，我這個項目恰恰需要，沒有老觀念的人，這點我相信他們！」蘇清越一字一頓的反駁李霖。

這不是自私，也是自私。

身旁李霖與高岩海，應該是已經知曉了全部信息，也沒了之前的得意。

「清越，不是你的項目不好，而是我們必須做好過冬準備。」焦克俊解釋。

總之目光矛盾複雜，帶著求助的意味。

總之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竟然全都沉默了。

取而代之的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迷茫無措。

「嗯。」蘇清越認真點頭。

焦克俊不說話，明顯還是在猶豫。

他語罷，李霖和高岩海愣住。

李霖的臉陰沉著，大概是也因為三國項目的失敗，變得氣勢沒有以前明顯了。

真想回他一句：垃圾項目，當初就不該存在。

而是是因為他心裏清楚，這個項目對他和焦點的重要性。

市場上任何一家公司起步的營銷費用，都在千萬級。

認真地說道：「清越，那就拜託了！」

蘇清越於是又補充：「跪著死當然容易，但是如果想有轉機，現在這個項目絕對是最應該保留的……」他說：「何況我這個項目，不是重新開始，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在這種情況下，對資金占用和時間成本都可控。」

陳婷露出欣賞的目光。

他語罷，李霖和高岩海愣住了。

焦克俊故意先說出深層次原因，像在避免脫口而出那個可怕的結果。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嘴上佔便宜，而是不能輸，不能讓這個項目戛然而止。

接著，焦克俊長嘆了口氣，說道：「他們要撤資了……」

這和圖書就是一步死棋。

「你聽不明白嗎？現在不是跪著死的問題，而是要過冬！」李霖終於再次說話了。

剛才的那種失望和心驚，慢慢消失。

他語罷。

「你有什麼打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清越問。

蘇清越點頭，詫異的問：「你們當時沒有協議嗎？」

「清越，道理我都懂，可我要告訴你的是，」他說：「公司必須節流開源了。在這種情況下，可能連你的研發成本和未來的營銷費用，全算上可能也只有兩三百萬的空間，你是做市場出身，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要衝！自己第一個沖！

「我們要開源節流，砍掉一些項目和團隊。」他說，又指出：「包括高總的，以及……」

「高總的項目，都準備這麼久了，不也被砍掉了？」李霖跟上，臉色掛出慣性的不屑：「就靠你們那幾個大貓小貓坐的試驗項目，能拯救整個公司嗎？何況剛開始。」他語罷，搖搖頭。擺明的意思是，高岩海的項目都停了，你算老幾。

看向他。

後者說：「你在開玩笑吧？」

可如此果決的行動，還是令他怔了片刻。

高岩海的和圖書鬥志，早因為項目被砍掉，消失了。

是自私那是因為，這也是他蘇清越個人的理想。

雖然之前三國成績持續下滑，他有些預感，認為七彩不會坐視不理。

下一刻，他剛想繼續說，焦克俊卻忽然截住他。

蘇清越覺得他的神情中，不止有無奈，還有一絲絕望。

想知道，他對這個艱難起步的計劃，怎麼看？

還是不希望。

想想他們之間的承諾。

不管面臨的是刀山，還是油鍋。

自己繼續問道：「好吧……最多能給多少錢，多少時間？」

看著焦克俊猶豫的神情。

終於聽他說出結果。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刻，鬥志反倒佔了上峰。

可華絡一年單個項目的營銷費用都是幾千萬起步。

前者說：「你能幹得了嗎？兩個月，帶著一幫新兵，還有個老油條！」

這個時候焦克俊嘆了口氣，說道：「即便不撤資，後面款項不到，我們也很難堅持，更不要說新產品的計劃了……」他說：「加上前期資金償還，這對於公司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想想自己還有退路嗎？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突然死亡。

目光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