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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罷，台下又是一陣笑聲。

整個氣氛徹底放鬆下來，蘇清越發現自己其實也不太緊張了。

他話到此，看著場內的觀眾，有些人似乎沒被帶入進來。

看看台下的焦克俊，後者隨即露出笑臉。

背景是《三國群雄版免費版》的Logo。

論壇上怎麼說。

立刻想起嚴西盼的話：你這份演講稿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嚴肅了。

氣氛活躍起來，蘇清越笑著說：「其實我挺喜歡看這些的。每當我累的時候，看看他們的留言，真的很有意思。」他笑著說：「但是當我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我發現真的很不簡單，我確實差一點上不了樹，又或者成為笑話。」

肖玉不自覺地抹了抹眼淚。

第一，就是研發不配合。

接著蘇清越開始了，說道：「我在這裏首先要感謝焦總。他為我提供一個這樣的平台，讓我獨立的帶一個團隊。這是我第一次介入研發，相關的一切信息，你們應該也在論壇上看過了。」

轉刻蘇清越改了，沒按以前寫的說，而是說道：「如果我講得不好，你們可以起鬨，但是你們不要想著出去！」這句話一說，現場氣氛豁然熱烈起來，笑聲不斷，他接著又跟了一句：「因為我們已經把門鎖死了！」

非常安靜。

他接著又說道：「也因為這些，我開始慢慢了解互聯網，了解遊戲。我開始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考，我開始反問我自己。」

陳婷雙手合十，看起來很認真。

台下其他人雖然很感動，可焦克俊和李霖以及高岩的臉色極其難看。

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放鬆一點。

「他一定會失敗的，會成為整個行業的笑話。」他看到這裏，www.ｈetubｏok•ｃoｍ•cｏm笑起來說：「說真話，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一開始並不高興。可我後來忽然意識到，我得是多大的腕，才能成為整個行業的笑話。」

他說，想起以前的種種。

隨意地把T恤下擺塞進褲腰，層次感更加明顯。

完全不知道後面，蘇清越講會講到什麼。

他今天穿了件寬鬆的白色體恤，上面印有他寫的草書：蘇清越。

他說他其中的一個思考，就是：「市場人員篤信市場，技術人員篤信技術，每個人都從自己擅長的地方去找方向。為什麼就不能把全部優勢集中起來呢？」蘇清越最後說：「這也是我的一個思考。」

蘇清越知道要說到重點了。

這是阿眸特意為他準備的，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他接著又按了一下遙控器，幻燈片再次換了。

好好姐姐不時拿出數碼相機拍攝。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看台下。此時的焦克俊、李霖和高岩海，還沉浸喜悅之中。

他又繼續：「也因此我們今天要講講，為什麼說互聯網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我們。甚至改變了整個遊戲圈的生態。」他說：「這同時也是我來平京的原因，我相信我們正在經歷一個偉大的黃金時代。天成盛世成為巨頭，只是這個時代的開端，而不是結束。」

他念出來這句話，跟著背景圖片，出現一張豬上樹的照片。

接著總結：「這不是什麼秘密，這隻是一種思維慣性，不是具體某個人的錯，也是我們行業需要面對和改變的。」蘇清越說，其實是給李霖和高岩海留了面子。因為他認為這不是訴苦大會，於是又繼續。ｈｔtps://ｗｗw•ｈｅtubook.ｃｏｍ•ｃｏm

他說完，台下有人笑起來。

評價他介入研發這件事。

第一次真正接觸真正的市場工作。

他這時又說：「我反思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玩家數量在增長，整個行業營收增長幅度卻明顯放緩。整個行業沒有革命性進展，全都是微創新。」他說：「我們這樣一個行業，才幾年的時間，竟然有一種老齡化的感覺。」

接著又是一條：他要是能介入研發，豬都會上樹了。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他說：「其實這個當初根本沒人相信它能火，包括我們公司內部。甚至在我剛剛講這個方案的時候，很多人都沒聽懂，『我為自己代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

他會點出來到焦點以後面臨的問題。

下一刻，他臨時做了調整：「現場有些媒體記者見過我，採訪過我。但大部分人可能並不熟悉，更多的是奔著『網紅』蘇清越來的，但願沒有見光死……」

又繼續：「不管你們是主動來的，還是邀請來的，或是無意有意被被騙來的，今天我都會讓你們不虛此行。」

先講述自己得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團隊，這些年輕人如何。

看台下沒人說話。

全都講了出來。

他這個時候意識到調動現場的氣氛，未必都是豪言壯語。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現場再度安靜下來。

他說：「人生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沉重而負有責任的。我很感恩華絡給我的一切，它讓我真正進入到了這個時代。有機會在其中搏殺，從一開始的《武俠大世界》到Gameyoung，還有《封神世界》……」

示意大家安靜的同時，深ｈe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m吸一口氣，要自己鎮定。

蘇清越開口道：「各位媒體朋友、各位合作夥伴、各位同事，今天所有到場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蘇清越……」

說個意思就可以。

終於講到焦點了。

照片旁邊出現：寧要萬人嫌，不要人可憐……我是蘇清越……

他說完，滿場大笑。

這不對！蘇清越恍然意識到。

台下人的目光專註起來。

餘光看到不止是李霖和高岩海，焦克俊的臉色也變了。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想起，伴隨音樂，蘇清越上台。

「下面有請最近網路炙手可熱的人物，互聯網營銷專家，焦點副總裁——蘇清越，蘇總閃亮登場……」

他說著大屏幕上，出現一些論壇摘抄的語錄。

第一次和陳峰長談。

蘇清越說：「我總結了幾個主要問題，遊戲企業之前大部分是軟體公司或者單機轉型，所以沒有研發基因；收費模式參照軟體銷售，沒有創新不適應市場發展；玩家日益增長的需要和目前產品內容提供不匹配，沒有粉絲運營意識……所以我希望得到一個機會，從研發源頭開始，做一款真正有互聯網基因的，符合當前玩家需求的顛覆性的版本和模式，為我自己也為這個行業進行一次嘗試……打造一個真正屬於研發、屬於行業、屬於玩家的一體化的『虛擬江湖』。」

田壘講國產軟體人的夢想。

不管這些。

蘇清越又繼續：「我想之所以這是一個黃金時代，就在於他能給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一個機會。讓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發出生命的火光。這也是上天對這個時代的恩賜，讓我們做出革命性的產品，哪怕我們沒有錢，只要我們還有想法，我們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以繼續……」

他從沒親身面對過這麼多的人。

他開始講述自己到華絡的生活。

下一刻，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他是劃時代的。」

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七老爺與田壘。

背景大熒幕上投出《三國群雄免費版》發布會的幻燈片。

他說，自己也有點激動。

好半天，蘇清越都在等著他們落下去。

蘇清越直截了當：廢話不多說，這就是我們的新產品。

有多少人不看好他們。

黑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讓身材比例變得更出眾。

和老佛爺的聊天，和陳峰的聊天。

蘇清越一怔，看向他們。

他說：「我可以非常明確的說，我們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團隊，這裡有人每天只能吃四個韭菜餡包子，營養不良；有人已經報了辭職，實在不想待了；還有人剛剛畢業，頂的有光環，只可惜並沒真正的經驗；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從沒在產品上有任何建樹，卻要領導他們完成一個革命性的產品！」

太一本正經了，看似慷慨激昂，實則是自嗨。

這時音樂廳內燈光暗下來。

蘇清越於是又繼續說道：「請大家看大屏幕。」

心裏暗暗嘆氣，猛地想起很多事。

蘇清越知道演講這才真正開始了。

「我們面臨的還不只是這些，還有中途資金短缺，第二研發中心都砍掉了。原計劃承諾的費用到不了位，最後只有不到兩百萬，還是分期付款。所有人都以為我為自己代言，是一場精心謀划的市場計劃，」他說：「這當然沒錯！但這也是不得已為之的事，因為兩百萬投入到今天環境中，連漣漪都不會泛一下。」

「來給大家做一次發自肺腑的分享。」

他問，現場鴉雀無聲和-圖-書。

每一個來到平京的人，他們的夢想。

然後才又繼續：「今天這是一場產品的發布會。也是一次非典型性發布會，沒有表演，沒有明星，沒有主管領導，沒有其他環節，只有我一個人……」

現場重回寧靜。

有人明顯陷入了沉思，可有人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

現場又是一陣鬨笑。

語罷，身後的幻燈片換了，那是蘇清越最初的照片，當時還沒P文字。

有的時候一點調劑也很重要。

他回身看，其實並沒任何感覺。

他說看看台下。

只覺得密密麻麻的，心跳有些加快。

台下趙丹陽好像在和歷銘說什麼，焦克俊也笑著和高岩海說著什麼。

眼前一幕幕的回憶。

現場頓時響起歡呼聲，掌聲，還有口哨聲。

他語罷，幻燈片又翻頁了。

他笑著說：「這是一些行業內的人，對我的評價。」

又是一陣鬨笑。

他話到這裏頓了一下。

第一次有人要離職，自己如何做工作。

於是又說道：「現在大家看到我的這張照片，一定不陌生。但這其實是我人生，第一次拍寫|真。」他說，看著台下觀眾，問：「是不是覺得傻乎乎的？」沒等台下反應，自己就笑起來說：「反正我自己當時還挺害羞的。」

他說著，便把他們在其中遇到的所有困難。

恍然覺得這句話，還挺好。

從生活的到技術的。

人們依舊鴉雀無聲，明顯聽得更認真了。

可蘇清越不再去看他們，又繼續：「我知道很多人會說，你怎麼把公司的秘密說出來了。」他說：「其實研發不配合很多工作，這個是秘密嗎？在其他公司沒有嗎？華絡沒有嗎？天成盛世沒有嗎？」

他說，背景的幻燈片又換了一下。

他說又看看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