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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里還不止這些，還有信任、欣賞。

岳臨島語罷大笑。

「一共二十一道呢。」他說：「現代社會什麼都電氣化了，就省了很多工序。」他說：「至少生火、侯火這些都沒了，不過還有十幾道程序保留著。」語罷，用清水沖洗茶具，又道：「但是不管如何變化，人只有上了茶桌，才有機會喝到茶水。」

這個時候岳臨島又說道：「臨島軟體我是全部退出。錢是分三次到賬，一共是1.2億。我剛剛拿到第一筆四千多萬，交完稅大概三千多。我全部投進去，你放心！」他說又囑咐：「不過你別再找別人了。」

岳臨島笑起來。

然後親自拿起茶具：「今天的功夫茶我來。」

「清越，我最欣賞你的一點，就是靈性！」

聽出來，他是以茶言志。

後者忽然大笑：「知我心者，莫過兄弟你了！」語罷，又道：「你就說多少錢吧。」

以茶代酒。

喝了一口。

岳臨島不想這麼一次上茶桌的機會，被人橫刀奪走。

「您來？」蘇清越笑。

「這和*圖*書點我和您一樣，我不能眼看著機會，卻把自己封在籠子里。」

岳臨島繼續說道：「我現在把臨島軟體全部賣掉了，不是因為我不想在這個位置上，而是因為我看到這個桌子上人太多了，水卻越來越少，茶更是寡淡了。再這樣下去，遲早都得喝白開水。」

「我能說一下不一樣的地方嗎？」蘇清越說：「我想我能猜到您要說的。」

蘇清越想象得到，那種得不到承認沒有任何支援的痛苦。

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可最終還是沒忍住，破籠而出。

「這是第一期？」

「當您再回來，一定是坐主位喝茶的那個人！」蘇清越說。

兩人輕抿茶。

下一刻，蘇清越端起茶盞，終於再也抑制不住情緒，說道：「岳總，以茶代酒！」

語罷，兩人眼圈都紅了。

「您說。」蘇清越雖然愛喝茶，但江南一帶以綠茶為主，對功夫茶不是太了解。

沒想到岳臨島這麼實在。

蘇清越強壓心中燃燒起來的火焰，不斷告誡自己。

上得了桌的人ｗwｗ•heｔubooｋ•ｃom•coｍ，才有機會品茶。

「全力以赴！」

希望自己能夠安心做事。

「怎麼說？」蘇清越問。

瞬間，岳臨島也端杯：「清越，我歲數大了，抓時代可能沒那麼准了。可我慶幸的是，我認識了你。從《武俠大世界》成功開始，我一直關注著你。」他說：「之前我也擔心過你，因為焦點的那些事。」

下一刻，蘇清越沒有激動，反倒是愈發冷靜了。

「不相信啊？」岳臨島笑起來，他說著先把泡過的茶扔掉，重新沖洗茶具，「我們那邊的人最講究茶文化，以前各個小店裡都有喝茶的地方。我小時候家裡再窮，沒有米，但都有茶。」

「索然無味，不如離開！」

說道：「我準備購買一到兩部有版權的小說，進行產品設計和研發。」他說：「當然包括運營和市場在內，都必須是我們自己來完成。」他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道：「另外……」

「對了！就是這句話。」

「我和您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我沒上過茶台。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說：「而您至少在上面喝過茶，儘管位置不是最中間的。」

蘇清越最後說：「為大娛樂戰略！也為重新上桌！」

「但我始終認為，你走在我們的前面。你能抓住行業，抓這個時代。」他說，眼圈紅了：「這方面你是天才。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等你這一天！實際上我應該感謝你！」激動地說：「臨島軟體和網奇合併后，有一個階段特別失落，我想可能這就是我一輩子的所有成就，再難突破……慶幸這個行業，慶幸有你……」

「待君子，清心身。」忽然想起一篇功夫茶的文章，蘇清越說。

「你說，清越。」岳臨島笑。

「我和你一樣的是，當年我也是不甘心，大學時就開始創業。後來大學畢業后，創辦這個臨島軟體。」他說：「我可以這麼說，剛開始很多人反對我創業，說什麼你沒門沒路的，也可以？可我眼見那個機會，如果不衝上去，我會後悔一輩子。」

他看起來很激動，擺擺手讓服務員離開。

開始一步步操作，和*圖*書問蘇清越：「你知道真正的功夫茶，古法有多少道程序嗎？」

把茶盞里倒上茶，遞給蘇清越做了個手勢。

竟然連家底都說了。

他想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計劃儘快開始。

蘇清越望著岳臨島堅定的目光。

想起來有人曾說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卻又恍若夢境，真實地發生了。

「清越，具體的計劃你今天不可能完全說完！」岳臨島擺擺手。

看著岳臨島把泡開的茶沫刮掉。

稍微聞了聞香氣。

「投資規模太小，達不到目標。而且只有產品出來，才有說服力。」岳臨島打斷他的話，又說：「兄弟，就按照你計劃來。啟動資金我出，先把攤子支起來。你負責公司管理運營，我做好後勤保障，包括找錢找關係。」

「第一期要三千萬！」儘管這樣的野心配得上這樣的額度，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下一刻，蘇清越又解釋：「因為要同時進行兩個項目的開發和前期市場費用，所以……」

一句話在腦海迴響：有些鳥兒註定是關不住的，它們ｍ.ｈeｔｕbooｋ•ｃｏm•ｃｏｍ的每片羽毛都閃耀著光輝。

凡是要多問問，為什麼是我？

蘇清越已經無話可說了。

想想自己當年也是忍耐了多少年。

那種捨我其誰的氣勢，是一般人根本沒有的。

「對！」岳臨島認真點點頭，又進行下一步工序：「不管你有多少道工序，現代還是古代，只有先上桌才有機會。這是亘古不變的定論。」他說，思慮半晌又道：「在這方面，我和你一樣，又不一樣。」

「對！」岳臨島說：「但這是暫時的！」

所以有些人成功是有道理的。

「我明白。」

瞬間明白岳臨島的野心了。

看岳臨島幾個標誌的動作，就明白不簡單。

忽然回想起自己決定前往平京時的感覺。

從沒想過，有目標就能去實現。

回想從懷文那個小地方到南都，再從南都到華絡、再至焦點，過往歷歷在目。

蘇清越說道：「所以要先上桌。」

說了那麼多戰略，如果不談落實，也不談執行，那就是紙上談兵。

「就是這感覺！」岳臨島說。

燦爛地笑起來。

「是的，因為……」蘇清越又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