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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片刻，蘇清越委婉回絕：「倡議不能解決問題，根本上還要靠法律。」

他們說著話，放下酒杯。

他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阿眸的聲音：「蘇總，你那裡有我住的地方嗎？要是沒有，我就準備和他們一起擠擠了。其實環境也還可以，就是有點小了。」她說，帶著一種調侃的意思。

窗外霓虹燈閃爍，夜色宜人。

意識到周洋不把自己拉下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蘇清越明白他想把自己當槍，配合他在名譽上對正尚網路進行打擊。從而佔領道德高度、行業高度與法律高度。

沒再多說，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他們聊著，又繼續。期間女老闆再沒上來過。中途周洋看看表，說自己和藤原有事，然後帶著後者直接告退。留下蘇清越和肖玉，兩人在包間中。肖玉因為喝了一杯威士忌有點醉，臉色有點泛紅。

蘇清越又道：「謝謝周董款待。」

「所以我們起訴了正尚網路，這個我和你說過。」周洋笑，像假裝聽不懂蘇清越前面的潛台詞，又道：「這還不夠。剛才我說了，我們和_圖_書需要一個業界公認有責任心的人，大家公認的人，提出倡議，反對這種行業亂象。」

想到這裏，他對周洋說道：「行業亂象是行業亂象。道義上的譴責，應該建立在有確鑿證據的基礎上。並且在法律已經進行肯定的情況下，做出有意義的倡議書，督促整個行業進步。」

阿眸眼睛放亮問道：「蘇哥哥，你覺得這和平京哪裡熱？」

當然，自己公司的利益受到損害，那另當別論。

「我也一樣。」蘇清越禮貌性地回。

蘇清越微笑道：「還是這裏溫度更高一點。」

他們的矛盾一定會不可收拾。

和肖玉一起離開，回了酒店。

「清越，我覺得咱們行業里的亂象，一方面需要法律約束，一方面也需要像你這樣有影響力的人出來，積極倡議。站在一個道德的高地，讓整個行業有一個基礎的共識。」周洋說。

周洋一怔，面色有些僵硬。

他說，肖玉也端起杯子：「越哥，您放心吧。無論如何，只要姜正尚再沒事找事，我不會饒過他。」

此刻他坐在蘇清越hｔtｐs://m.h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對面，面容看著激動，可聲音卻依舊很平。有點像只學會表情，沒學會聲音的機器人，讓人覺得有點假。跟著他又繼續，我以前和肖玉常說：「咱們這種新興行業，最需要的就是你這種有責任心的年輕人。」

有那麼一刻女子目光沉下來，不過轉瞬又恢復正常。

阿眸是十點半到的，一進屋便問她：「蘇哥哥，你幸虧提前邀請媒體來東京，否則姜正尚就行動了。」她說，又道：「他這一次請了很多小媒體來東京，想著造勢呢。誰知道後面又會幹什麼。」

「嗯，我知道的。」肖玉認真地點頭。

待到周洋離開。

而這不是蘇清越希望看到的。

至於周洋，按照肖玉說的，他才不會關心由此帶來的後果。

他說，吃了口東西，又道：「再次，曾經的健康遊戲聲明和反惡意競爭倡議，上到官方下到終端都比較認可。周洋認為我有操作此類話題的技能包、方法論；還有，就是我出面，就更有傳播的口舌和話題。更何況以姜的脾氣，一旦事情發生，ｗｗw•heｔuｂｏｏk•cｏｍ.ｃoｍ必然把矛盾轉向悅道，畢竟商業戰爭有時也需要『師出有名』……」他說：「想得的確很好，但是我不能做這件事。」

肖玉和蘇清越小聲說：「越哥，我覺得周董不會算完的，他一定會再想辦法。」

「沒事，他還能強迫我咋地？？」蘇清越笑，居然說出了不屬於南都的方言。但忽然又覺得確實很危險，於是又跟了一句：「也確實要小心。」

知曉她安全落地，蘇清越這才放下心來，把地址告訴她。

他說，肖玉一怔，雖然沒有應聲，可還是保持了微笑。

「但我認為兩者可以同時進行。」周洋語罷，看看蘇清越，又道：「對於這樣的人和公司，不用有任何憐憫的心理。業界誰不知道《封神世界》當年的情況，若不是你，他能有今天嗎？結果他又是怎麼對你的呢？」

阿眸點點頭回：「不過我採訪過周洋，覺得他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說：「蘇哥哥，還是得小心一點。」

想起幾小時前，肖玉說周洋是一台計算機。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就會正面對著你，笑面迎人ｈｅｔuboｏk•coｍ•ｃｏm。蘇清越明白，周洋認為在對付姜正尚這件事上，他需要自己。

他說著，舉起酒杯。

他說著話，周洋回過神來。

離開時和女老闆打了個招呼，後者微笑點頭，把他們送出門。又問肖玉：「我實在太忙了，沒時間陪你們，真不好意思。」她說，忽然又問：「我剛才在忙，沒看到洋洋。他是和那個藤原走了，對嗎？」

最後，他囑咐道：「小玉，做人做事是要求生，而不是求死。兩敗俱傷是對自己和家人的不公……」

一個公司還是要靠自己的產品說話。

蘇清越點點頭，回道：「沒事……」他說，又看看肖玉，說道：「其實我很清楚周洋的想法，他不會就這麼算了。就像你說的，他算計得非常清楚。首先，我和姜正尚的矛盾和爭鬥他很清楚；其次我的行業影響力還可以，尤其是近期渠道的操作和媒體的報道，餘溫未了。」

他們說著，在屋裡開了瓶日式威士忌。

放下杯子，威士忌殘留的香氣依舊在口中。想起肖玉之前暗示自己，她有姜正尚的證據。蘇清越感覺，她內心有團壓制不住的火焰。ｈtｔps://wｗw.ｈｅｔuｂook•cｏｍ•com似乎有犧牲自己的衝動，來證明什麼。不希望事態發展到那個地步。

蘇清越有些厭了，決定直截了當地回絕，說道：「周董，您和姜正尚的事，我確實不知道個中原由，也不太適合參与進來。」他說：「至於我和他的個人恩怨，其實也都是媒體渲染的。」

他不是懼怕正尚網路。因為即便正尚網路垮了，也不能成就悅道。

「那是他自己的事了。」蘇清越笑，看著阿眸。

看看蘇清越，微笑道：「沒關係。無論怎麼樣，我們大家這算是熟悉了。」他說：「以後就是兄弟。沒事可以出來喝喝酒，不是非得談正事。」他說著笑起來，也舉起杯子，和蘇清越碰杯：「很高興認識兄弟。」

又和她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他們在各自的樓層分開。

看他為自己鳴不平，腔調憤慨。

手機響了，蘇清越看過去，發現是阿眸的號碼。

把今晚見到周洋的事說了，又說了他不想摻和這些，只想把《小魔仙》做好。

但這樣的話，姜正尚會更加憎恨自己。

肖玉點點頭。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這幾天的安排。

又對肖玉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