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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在一旁跟道：「符先生，不早了，您是不是要休息了？」

被她說得一怔。

他們接著碰杯。

這是一段頗有深意的講話，當周洋說完，蘇清越立刻警惕起來。他早拒絕了前者倡議書這件事，也想到對方不肯罷休，但沒想到周洋會利用符思長的態度，綁架自己。心裏頓時一緊，望向符思長。

此時周洋和蘇清越立刻起身，要送符思長，但被後者拒絕了。

「嗯。」符思長語重心長道：「希望這次沒讓你們白來東京。」

「周董你的想法很好。」蘇清越說，直接叫了酒保結賬。

可轉瞬再看阿眸，笑意盈盈。想想東京這幾天，她都很高興。

「我這次就想叫上清越。」周洋立刻笑著跟上，平板的腔調這個時候才有點變化。

他如此說，符思長怔了一下。

蘇清越發現周洋幾乎是不達目標不罷休。真想把杯子里的酒潑過去。

估計沒想到蘇清越這樣。

沒想到符思和_圖_書長沒有接周洋的話茬，心瞬間放下了。他欣慰地看了一眼符思長，能覺察出他寬容的笑意中有著智慧。跟著符思長又道：「周董，就不用我囑咐了吧？」他笑著說：「他很多事，比我還明白。」

下一刻，他微笑：「很順利，很好。」又問：「明天要不要再去採購最後一趟？」

蘇清越笑起來，他們躺下。

正想著，符思長笑了一下。行政酒廊暖色燈光，拉長了手裡酒杯的影子。下一刻，他終於說道：「東京電玩展就要結束了。清越，你的《小魔仙》雖然不錯，但回去以後還是要努力，要把產品完善好。」

看看表已經十二點了。結了賬，他們往外走。

下一刻符思長說道：「這個我沒什麼意見。行業內通過倡議書提升認知，本身無可厚非。」他說著，看了一眼蘇清越，又道：「清越以前的幾次，也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他深知後者熱愛和_圖_書這個行業，一心為了整個行業，肯定洞見了知識產權的重要性。若他跟著周洋的節奏走，自己幾乎無可逃脫。周洋和姜正尚之間孰是孰非，自己並不了解。即使姜正尚真有問題，法律自然會給一個公正的結果。更何況自己身份敏感，師出無名，而且會影響目前的工作重心。倡議書本身沒有問題，但此時此刻兩者已經是一件事情了。

跟著與他們握手，說道：「明天最後一天，你們來了這裡是真的學到東西，為國產遊戲，互聯網增加有益的經驗。千萬不要現在因為有了一點錢，就忘了心中的目標，初心很重要。」

回了房間，阿眸正看電視。一見他，立刻抱住他：「你回來啦？怎麼樣啊？」

行政酒廊內，有些人遠遠地看著他們，他們是選擇全包的參展公司人員。

蘇清越說道：「不用，我來！」他說：「您提的事情是好事，但是現在這個場合可能不太合適https://www.hetubook.com.com，等我們回國再聊吧。」語罷，直接將信用卡遞給酒保。

周洋又微笑著和他說道：「清越，不如咱們一起來做這件事吧。畢竟你的號召力，在全行業是有目共睹的。」他說：「而且這件事對我們全行業，都是促進作用。我的網站會專門討論這件事，甚至拿我們自己做案例。」

入睡的瞬間，某個警惕的念頭還在蘇清越腦海中徘徊。

周洋這個時候又道：「看著現在這個形勢，我覺得搶佔知識產權的制高點非常重要。」他說，看看蘇清越又道：「符先生，我們現在想發起一個全行業保護知識產權，抵制代碼抄襲的倡議書，提升整個行業對知識產權的認知，您有什麼意見嗎？」

「要！要！」阿眸立刻笑著回。

頓時有些尷尬，但已經走出了酒店。

本想回：毫無幫助！這一切都是為周洋打垮姜正尚做的準備。在周洋這樣的人看來，世間萬物沒有什麼人和_圖_書不是棋子。

看他離開。

他話說得語重心長，頗有深意，蘇清越能感覺到他的那種真切。

可周洋算什麼？

周洋立刻說：「我來！」

然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蘇清越一刻不想再在酒廊多待，正準備離開。

「什麼怎麼樣？」蘇清越問。

蘇清越真是窩了一肚子火，直接回了酒店。他自認為的人很多，覺得自從來平京，其實每個人都還算友善。即便是三劍客，最起碼也算是真小人……

酒店門口有些同行進出，和他們打招呼。最後周洋來了一句：「清越，那倡議書的意向就這樣定了。」語罷，往和蘇清越相反的方向走。

不該把這種情緒傳導給她。

他笑了一下。

「過獎了，我之所以想著進軍動漫業，和日方合作，也是希望能夠為國產動漫產業的發展，找到一些好的出路。技術上，商業上都是如此。」周洋笑著說。

「當然。」周洋和蘇清越幾乎異口同聲說。

「清越，的確和*圖*書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符思長說話了，「真正要解決問題，還是要靠法律和各種行業規範來解決，這個也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重心……至於大家想為行業做個表率和貢獻，這個心情我可以理解，只要不影響大局就行……」他說，抬手腕看表。

不過符思長沒太喝，他們又說起別的。有關產業方面，蘇清越覺得可以窺見的是，各大資本集團正在風起雲湧進入遊戲行業。這就像一場戰爭，雙方都是先布局。

「你不是和符先生出去了嗎？見了贏聯社的，是不是對你工作有幫助？」她問。

蘇清越臉色鐵青，看著周洋。後者微笑著的臉頰，透露出來的全都是善意。難怪肖玉想辭職離開，覺得沒有方向很痛苦。跟著這樣一台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的機器，的確無比痛苦。

「明白。」蘇清越回。

他忽然反問自己：真的躲過去了嗎？

他又瞥了一眼符思長，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接這個茬。

後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