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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一名男子跟著他。蘇清越一眼便認出來，他們是昨晚才見過的，贏聯社社長安床榮仁和他的翻譯鄭尉。他正玩著入迷，身後有人催他，這才依依不捨離開。抬頭看到蘇清越，立刻笑起來，說了幾句話。

安床點頭又和鄭尉說了什麼。

蘇清越微笑著回她：「維護知識產權，促進整個行業健康發展，是每個從業人員應盡的職責。這裏怎麼會涉及到私人恩怨呢？」他說，環視周圍人，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倡議書的出發點從來不會因為個人，個人也代表不了行業，我希望每個人都能明白這一點。」

畢竟這不是自己要的效果，所以劉昊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稍顯尷尬。「你們七彩也不錯啊。不止是代理了NiceSoft的遊戲，而且自研的這幾款遊戲，效果也很好啊。」他笑著說。

「蘇先生好。」因為安床的話有點斷斷續續，他的翻譯也如此表達：「安床先生已經在這裏https://www.hetubook.com.com排了好幾次隊了。他覺得你這個故事非常地吸引人，遠超出他之前想象的樣子。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他很高興。」

這個時候周洋和肖玉來了，他們又全都圍攏到那裡。

他說，鄭尉幫他翻譯。

這時有媒體記者看到他，立刻跑過來，將錄音筆伸到他面前，發問：「蘇總，能說說倡議書這件事嗎？」是個女記者，應該是姜正尚他們雇來的小媒體。

又有記者要問。

關邇及時制止了大家的問題。

「重要的是能為行業做些什麼。」蘇清越認真說。

她問，身旁人立刻豎起耳朵。

「確實。」蘇清越同樣這樣認為。

還沒進館，憋了一上午的大雨便不期而至。本來就有些涼爽的初秋，瞬間被澆得溫度更低。阿眸不由得縮緊了肩膀。廣場上那架巨大的高達模型，凝神望向遠空，像隨時想要狂奔起來，奔向自由的天地。

往和圖書裡走。

蘇清越稍有印象，記得他們找過自己，微笑回：「還是找我們的公關部吧。」

蘇清越再度和他主動打招呼，後者也非常禮貌地回應，但是能感覺出來那種距離感。此時各個公司的展位，老闆們站定了，幫工作人員維持秩序，也接待了一些來的重要貴賓。

「謝謝您能這麼說。」蘇清越笑：「這個還不是最終版，我們未來還會完善整個故事，讓這個世界豐富、生動起來，真正做到虛擬即現實。」

「這次是有些著急，下次一定。」蘇清越決定大大方方承認。

和阿眸衝進館內，立刻被各個展台的音樂聲、人聲包圍。再也聽不到外面的雨聲，甚至雷聲都很小。回頭看發白的天空，幾道閃電劈開天幕。

那些人愣了片刻，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快拉倒吧，還能有你們《小魔仙》好？」劉昊笑，拉著他的手說：「你可以啊，和官方走得很近啊，他們都說官方借你的口發hｔtｐs://ｍ.hetuｂｏoｋ.ｃｏm.coｍ聲。以後再有什麼動向，提前告知我啊……」

一群記者忙圍過去。

EA公司為了宣傳自己的足球遊戲，還特地請來了效力于英超俱樂部的大牌球星，以及西甲俱樂部的球員。他們在台上的表演，引來玩家們一浪浪高呼，就連蘇清越都忍不住駐足。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方式簡單粗暴，行之有效……

跟著陳峰也來了。

蘇清越又再次回到展位，陪其他工作人員一起維持秩序。

身旁關邇迅速幫他攔住，解釋道：「今天是展會最後一天，大家有什麼可以回國再說。」

往裡走，他也覺得今天整個展會人更多了。網路遊戲的區域，感覺空間更大了，每個展台都在拚命吸引玩家。能看到從中華展區延伸出來的隊伍，居然排到其他幾家韓國遊戲公司前面。

「周董能說說您和姜總的官司嗎？」他們說。

「我們的證據很多，但不合適在今天公布。」周洋笑說，腔調卻很平板，又道和圖書：「各位如果有興趣，可以關注後續。」他說著，在肖玉陪同下，前往展台內部自己公司的展位。

沒有想到他會提及這個，兩個人於是又再次確認昨日收到的對方的聯繫方式。這次安床榮仁顯得認真很多，接著和蘇清越握手，在鄭尉陪同下離開。

「……」

後者隨即幫他翻譯：「蘇先生以聯網的方式建立的故事體系，非常漂亮，尤其是又把整個世界完整展示出來。」他說：「未來我們要多多聯繫，我們贏聯社也有很多故事。」

蘇清越一肚子火往胸口涌，真想衝上去給他一拳。

「蘇總，就一個問題好嗎？」她說：「因為業界都在傳，您這次參与倡議書，只是因為和姜總有私人恩怨。我想問問是不是這麼回事？」

和他分開，往裡走。

周洋立刻微笑著回應他：「蘇總，咱們這算是為行業做了一份貢獻啊。」

蘇清越注意到姜正尚朝自己這邊看來……

「我當然相信你。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要hｔtps://ｗｗw.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com小心點了。姜這個人可是睚眥必報，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魔仙》的隊伍很長，悅道的工作人員微笑著維持秩序，不時給需要的玩家遞上一杯水。不遠處蘇清越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體驗台上，玩著遊戲。不時發出大叫聲，明顯是在讚歎。

阿眸在一旁拍照。

其他家遊戲公司的人也往裡張望。蘇清越往裡走，正碰上劉昊走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後者和他握手：「兄弟，你還真兇殘！下手夠狠的！真是不幹則已，干則要命啊。」他語罷笑起來，又往裡看：「現在《小魔仙》關注度也足夠啊，兄弟威武。」

他們說著話。這個時候姜正尚也來了。

這是展會最後一天。

兩人擦肩而過，他微笑著和蘇清越打招呼，好像一對老友。

「我感覺比昨天更熱鬧了。」因為展館內很吵，阿眸不得不大聲說。她不斷駐足，拍下照片，又回頭和蘇清越發起感慨：「好震撼！」

卻還是朝他微笑，說道：「周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