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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日是個陰天。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照例沏了杯茶。

「我也相信。」田之中跟著說。

待到這些結束后，田之中和蘇清越暗暗發了句牢騷，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也不知道歐陽怎麼看我。」

蘇清越出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秋意正濃。他已經穿上了外套，不過街上的女孩子們，卻都還是裙裝。上了東山的車，直接前往焦點，今天要和焦點全體項目組成員開個會。

他信中說，首先想向所有幫助過自己的人，和他一起戰鬥過的兄弟，還有那些選擇相信他，並且借給他錢的人，說一聲抱歉。「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就是『我錯了』。因為我配資炒股，導致被平倉，錢無法短期償還。我拒絕了老大的幫助，我是一個成年人，做錯了，就要承擔自己的責任。」

他對三國和團隊的感情不亞於歐陽。而且歐陽出事這段時間，也一直是在他牽頭組織各種工作。加上寧澄配合https://m.hetubook.com.com，應該萬無一失。蘇清越覺得，現在的悅道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項目上了正軌后，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突然離去而改變大局。

當然也包括蘇清越。

會議室內，蘇清越宣布了任命高士賢為三國項目組的負責人，寧澄為副手。

項目組的其他兄弟，早就等著他了。

能看得出來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過了一會兒，車子到了單位。

看了兩眼，覺得也沒什麼新鮮的，便關了網頁，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平京的路一如既往的堵，東山開著交通廣播電台，聽著堵車的線路，偶爾做出一點調整。蘇清越發現他最近，時常聽著路況來調整行車線路，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不少。

終於解決了這些問題，蘇清越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等待電腦啟動的時候，眺望遠方高樓。他們剛搬來的時候，那幾棟高樓還只是十幾層，如今已經成了摩天大樓。看和_圖_書著他們，電腦啟動完成。他點進去看，由於處理果斷及時，歐陽離職的信息並沒有大範圍擴散。

八點五十五分，蘇清越抵達焦點。

「這和你無關，他的問題要他自己解決。」蘇清越說：「沒準你還成就他了。」他語罷，讓田之中幫他安排兩名程序和美工，又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信任和等待。」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蘇清越覺得借錢這種事分兩種：一種為利，一種因情，或者兩者皆有。借錢給歐陽的，都是因為兄弟感情，不會因為出事而泯滅了情感。更何況，歐陽的處理方式還是有擔當的。

他承諾，自己會把房子賣了，一個月內會還清所有款項。所有人的錢會按照銀行利息從和_圖_書借款之日起計算。「當然利息太高，我也給不起，看在咱們多年兄弟的份上，就別再想『打土豪』的事了。」他寫道。

歐陽昨晚給團隊所有人發了一封郵件。

接著寫道：「我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不是一個好兄弟，不是一個好員工，但是希望未來的一天，大家偶然提起我，能說一聲『歐陽人品還不錯』。感謝田老師對我的幫助，幫我墊的一部分錢；感謝三國團隊的兄弟們，在我狀態不好的日子里，你們一如既往地支持項目的正常進行，以致於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高士賢跟著說道：「我肯定會把項目做好的，這一點請大家放心。」他說：「歐陽的好習慣，我會繼續下去。同時也要發揮大家的主觀能動性，希望兄弟們都配合我、支持我。」

看著這封信，他坐在椅子上久久難以平靜。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難以找回。他相信其他兄弟，也和他一樣有此感觸。至少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和圖書，沒有怪過歐陽。

他想著，交通廣播里放起張震岳的那首《再見》。

一個是宣布歐陽辭職，另外一個宣布他的繼任者與後續的工作安排。為此蘇清越昨晚和田之中商量了很久，最後他們一致認為高士賢是合適這個位置的。不止是因為其一直跟著三國項目，更重要的是高士賢踏實勤懇，從不出錯。

看著郵件，蘇清越無奈地嘆了口氣。

又往後看，看他最後感謝自己。說什麼自己的恩情是他奮鬥的動力，信任是千斤重擔。他寫道：「我會信守承諾，珍惜這次機會，不成功則成仁。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希望不要影響大家的心情。也希望大家以我為鑒，努力工作。悅道是咱們共同的事業，是我們共同的家，請幫我守護好『她……再見，兄弟……再見……』」

從焦點離開，上了東山的車。

「不是我不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等歐陽給我們答案吧……」他說：「我相信他。」

這才是最令他如鯁在喉的。

現在m•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ｏｍ人們普遍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遊獵鷹起訴正尚網路的事情上。

路過華絡大廈的時候，他透過車窗看過去。想起這一次倡議書，有人背後批判他不仗義。鄭三槍好不容易逮住報復他的機會，也開足馬力攻擊他。陳峰對他雖然明著不說有意見，可暗裡不可能一點看法沒有。

他說，大家都紛紛表態。

寧澄跟著說道：「要是歐陽去做項目，我堅信他能成功。」她說：「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人。」

「老大，歐陽到底要做什麼呀？」王欣傑好奇地問。

就連一貫毒舌的寧澄，也說：「歐陽當然有問題，但他走了我還挺難過的。」她說，甚至眼眶都紅了，又道：「我希望他能好起來。也希望他能改正自己，慢慢走上正軌。」

他們說著話，最終框定了公司內的兩名程序和一名美工，協助歐陽。為了解決他們的顧慮，蘇清越和田老師給了三人相應的承諾。當然為了歐陽沒太大的情感包袱，大家也都不會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