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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越心想，你這個性格，不可能有人把你當自己人。

周洋非常知趣地說道：「清越，時間差不多了吧？你下午不是有事嘛。」

周洋揚了揚眉毛，想了片刻，忽然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干？」

「很簡單。」蘇清越說：「不如我們開始一個全網封殺正尚網路的行動，先從你的網站開始，還有你投資的兩個遊戲網站，大家一起撤掉有關正尚網路的廣告與新聞。」他說，又道：「其次是我們再去聯合其他家媒體，封殺姜正尚。」

過了一會兒，他們商量了一下後面證據的交割，周洋忽然指了指盤子里的意大利麵，又道：「你們這裏的簡餐確實不錯，下次還可以來這裏。蘇總，選飯店還是有水平的。」

「殺豬當然要去買刀，買繩子。」蘇清越說：「我們可以和大家談，正尚網路留下的份額，咱們兩家一人一半。」他說，其實原本他想自己三，遊獵鷹七。可後來覺得，今年是發力年，廣告位置首先要跟上，這才說了一人一半。

「對，肖玉。」蘇清越點頭。

聽和*圖*書周洋說的，明顯他前面做功課了，了解自己和姜正尚一系列事件。他肯定想拉自己和他一夥，共同對付姜正尚。蘇清越沒說話，用叉子把一片牛油果從菜中撥拉出來，放進嘴裏細細品味。

周洋瞬間怔了片刻。

看周洋不說話，蘇清越最後道：「如果只簡單的你告他，這裏沒我什麼事。」

「沒問題。」蘇清越點頭，看了看表。

「這是需要成本的。」周洋敏銳地意識到問題。

接著他們同時起身，往外走。

周洋這時重新回到封殺正尚網路的話題，說道：「我明天就運作自己公司的網站，還有我投的那些站點。另外其他網站留下來的份額，就按照我們說好的，一人一半。」

瞬間，周洋顯得大為吃驚，整個人僵了好半天。臉色十分不好看，好半天才恢復，說道：「這麼大的事，她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讓我們一審敗訴。真的是……」周洋說著，無奈搖頭，但是又給蘇清越解釋：「我不是怪她，我也能理解，好歹是前男友呢。」他說著笑了和-圖-書笑，但還是能看出來生氣了。

想了片刻，蘇清越終於放下刀叉，說道：「如果只是你打個官司，我提供給你個證據，那對我而言，這件事沒有太大意義。」他說，看著周洋，又道：「我認為要做，就要做透，要麼不做。」

「我知道他沒少在背後說你壞話，多次主動攻擊你。上次那個二手玫瑰事件，我就很生氣。」周洋說：「好歹肖玉是我助理，這不是抽我臉呢嗎？這次更過分，竟敢和媒體半公開攻擊你，威脅後面還要針對你。」

這個時候蘇清越又道：「對姜正尚，我們掐斷他的水源，掐斷他的新增用戶，他的內部一定會產生激烈衝突。這種衝突在成功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可一旦失敗就會引爆本來隱藏的矛盾。」

「是，我也覺得是，可兄弟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周洋詫異地問。

「你的證據靠譜嗎？」周洋終於說話了，再次回到平板僵硬的腔調，這一次多了一點質疑的意思，說道：「能和我說說嗎？」

周洋的盤子里，還剩下大半意大利麵www.hetubook.com.com，咖啡也只喝了一半。

「前女友？」周洋皺了皺眉：「肖玉嗎？還是？」

「我不會說她乾的，而且我也不會誤會她。」周洋說，整個人態度大為轉變，又道：「她真不該瞞著我，不過事過去了。兄弟，你說吧，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和要求？」

「你說吧。」

他如此說，周洋還是沉默。

蘇清越又道：「你說你的部門有利益，難道我就沒有利益嗎？」他說：「用你的話說，姜正尚睚眥必報。如果我給了你證據，後面還不定會造成什麼後果。」他說，指了指盤子里的沙拉：「打蛇打七寸，不打則已，打最好還是打死的好。」

「非常靠譜。」蘇清越說。

「兄弟，我也有我的難處，企業都是獨立運營。集團除了遊獵鷹，我很少參与其他公司具體業務。」周洋解釋道，聽起來合理：「公司大了，就有公司大了的壞處。兄弟……」

周洋這個時候又道：「他在遊獵鷹的時候，我就看不上他。睚眥必報，手段多端，兄弟你要多加小心。」他說：「你要願意www.hetubook.com.com，咱們一起來。你能搞定證據，我這裏肯定能打贏官司。」

喝了口咖啡，很明顯他猶豫了，因為這涉及到成本。他原來還以為可以無代價從蘇清越手裡得到證據，沒想到這次要付出很大成本。放下咖啡杯，又繼續吃東西，心裏高速核算著成本。

「這件事過後肖玉會去美國上學，但為了不引起任何疑慮，能不能你以公司的名義派她去上學。」他說，又道：「錢不用你管。但流程要正規，另外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你們官司贏了，肖玉也早就走了。」

「當然。」周洋點頭，又問：「這個是她提出來的嗎？我這個老闆沒做好啊，自己的助理，都不拿我當自己人。」他假意笑抱怨。

「對。」蘇清越說。

「這件事關係到肖玉的名聲，我不希望泄露任何相關信息，這也是我答應她的。」

「他曾經的前女友，當時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前女友留了一份記錄以及一些相關的數據，都足以證明姜正尚在引擎方面是暴力侵權。」蘇清越說，又道：「這些只要一曝光出來，他m.hetubook.com.com在業界的地位會一落千丈的。」

接著蘇清越又道：「還有另外一件事。」

「她擔心你會誤會，尤其她是你的助理。除此以外，還有公司內部的議論，媒體的反應等等。我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勉強讓她同意……」蘇清越說。

「周董，我看你們yoho，還有你們投資的遊戲專業網站，還在放正尚網路的廣告。」蘇清越說：「這個有很大問題。一個是業界怎麼看，一個是我的看法，我認為如果我們合作，這樣我是沒法接受的。」

「來源呢？」周洋終於問話了，他在確認真實性，判斷值不值得。

他語罷，蘇清越忽然想笑。覺得周洋就像低俗電影中的臉譜化人物，前一秒還對你愛搭不理，后一秒就能稱兄道弟，畢恭畢敬。翻臉如翻書，並且能做到沒臉沒皮。蘇清越覺得他不算好人，也不是壞人，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他說，蘇清越笑了一下，知道這是無聊的客套。

「周董，我能理解你，但我不同意。」蘇清越直截了當說。

「錢好說。」周洋這個時候又笑，但帶著尷尬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