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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Nicesoft的確是市場第一，這是一個現實問題，甚至我們找了其他公司，也不會有很大區別。Nicesoft也是吃准了我們這一點……」蘇清越話到這裏頓了一下，又道：「所以我準備……」

聽聞蘇清越如此說，周子友點頭。

下午四點三十分，他收到了崔承佑的計劃書。立刻激動地打開，發現這份計劃書非常詳細，從韓國市場分析，一直到Swot矩陣分析。談到如果他們決定做，要離開Nicesoft要如何，自己的一些想法。

他語罷，和大家告別。

「其實不是我說服的。」蘇清越搖搖頭解釋，進電梯的功夫，他說道：「這件事最重要的是對方有痛點，而且埋在心裏太久，無法釋放。終於有個機會，看到一線生機，拚命努力去抓住而已。」他說，想了想最後又道：「所以不是我說服了他們，而是他們說服了自己。」

「事在人為。」蘇清越最後說。

掛了電話，中午小憩了一會兒。

最後蘇清越提出來，所有人離職損失和公司開展之前的費用，全部由悅道承擔。

與周子友、何莉莉回了酒店。走進大廳，周子友笑著感慨，道：「老大，你這個臨陣演講的能力，簡直天下無敵。」又說：「就這麼一會兒，居然就說服他們了。」

「我明白。」蘇清越點頭。

三個人說著話，十點整蘇清越準時接到單位電話。這是由電話會議設備撥打的，能夠同時聯通多人的設備，進行語音通話。他剛接起來，餵了兩聲，確認聽得清楚，就聽到何家華爽朗的笑聲，問道：「清越，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啊？說說看。」

接著，所在樓層到了，他和*圖*書們各自回了房間。

「沒問題。」她笑著回：「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坐在沙發上給崔承佑發了個簡訊，告訴他自己馬上開股東會，又寫：我等你的計劃。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明白大家是第一次合作。雙方還是各自有擔憂的，畢竟這是酒後商定的事情。還需要通過清醒后的再次確認，給對方一個信心。

卞雅雯一見他，便笑道：「蘇總，我當時心裏就在想你會不會自己干，」她說：「我感覺您不是那種寄人籬下的人，絕不可能接受這種不平等條約。現在看果然是這樣，我心裏特別高興。」

接著他們定了今晚開一個會。

掛斷電話后，中午和周子友吃了個飯，後者好奇地問：「老大，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有個問題。就是你這種殺伐決斷的性格，是怎麼培養出來。有的事說真話，如果是我未必敢這麼做。可是我又想鍛煉自己。」

岳臨島這時笑起來，與何家華說道：「清越的演講號召力，絕對毋庸置疑。當年我只是因為清越說了幾句話，就認定他了。」他說，跟著又道：「我本來也要問你人事方面的問題，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

看大家興奮的樣子，蘇清越淡淡一笑，又繼續道：「另外我宣布幾件事，第一是你們離職的所有損失由悅道承擔；第二是所有人的工資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百分之十五；第三是獎金，享受悅道總公司的慣常規定，業務部門拿利潤百分三十作為獎金。」

「其實談不到什麼培養。」蘇清越笑起來說：「有的時候是人選擇了事，事又塑造了人。關鍵是你要有第一個選擇，才能有連串的問題，幫和*圖*書助你做出來應有的決斷。所以人和事的關係，是互相塑造的，有些時候你得先去做。」

關於利益劃分，蘇清越覺得只要肯提條件就是好的，很多時候怕就怕兩邊都不好意思，最後卻因為利益撕破了臉。但他認為團隊的股份少了一些，還是再多加一點。他給崔承佑寫回信，明確表示：股份增加，另外工資也會再增，其次是分紅這些。

他語罷，崔承佑翻譯。

崔承佑立刻同意了，笑著說：「今晚這個會好，因為今天是聖誕平安夜。」

他如此說，眾人頓時怔住，面面相覷。

「換個說法比較好，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蘇清越握緊崔承佑的手說：「這件事對你我來說，以後就不止是一個簡單的生意，更是一個責任，對所有跟著我們的兄弟的責任。其實成功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命。這個命有兩層意思：一是命運；二是把自己扔進去，拿命拼。」

那天晚上幹完杯，他們並沒再多喝。

一切都準備妥當后，蘇清越晚飯只簡單喝了碗湯。

他於是自己的決斷這些都說了。

最後他們敲定所有一切，包括韓國團隊的股份與福利，股份由崔承佑代持。

他發現和昨天相比，大家狀態明顯不一樣了。他們很興奮，而且是種冷靜過後更多的興奮。他們紛紛落座，蘇清越拿起麥克風，先簡單宣布韓國悅道正在註冊準備中，目前資金已經就位。

安貞西用十分蹩腳的漢語大聲說道：「為了悅道！」

「你準備成立公司自己干？」沒等蘇清越說完，何家華直接說出他的想法。

他們說著結束了談話。

把窗戶打開通氣。

「對。」蘇清越笑起來，說：「知我心者莫hetubook.com.com過何老了。」

給她回了個晚安，酒意襲來，他睡了過去。

稍微又休息了一會兒，何莉莉與周子友來了。他們從樓下星巴克買了咖啡，又從外面帶了一點小點心。「這是您的紅茶。」何莉莉笑著補充，又道：「老闆，我和子友發現那條小巷裡有個賣點心的，很好吃，您可以給嫂子帶一些。」

何家華直截了當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瞬間覺得踏實很多。

下一刻何家華也表示同意，跟著他又道：「清越，我們可以這樣，現在港島註冊一間悅道，然後由港島的悅道控股韓國這間公司。」他說，又囑咐：「這方面楠湘要配合，還有清越你需要其他什麼協助隨時說。」

安貞西不知道在和崔承佑說什麼，後者笑起來，示意他安靜。

最後蘇清越舉起酒杯再道：「兄弟們，新的一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很感謝自己的人生能遇到你們。那麼下面就讓我們共飲杯中酒，從今以後我們共同前進，遇山開山，遇水架橋，不止是為了悅道，也為了你們自己！」

「就是你在韓國的人選，你是有考量嗎？」他問，又道：「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剛去那裡，整個公司建制怎麼弄，誰來當首席執行官，誰來負責具體業務這些。」他說，又道：「互聯網公司是輕資產公司，沒人才，有錢是沒有用的。」

他出門轉了轉，發現韓國這邊聖誕節的氣氛異常的濃厚，感覺像在過春節。

聽他說，蘇清越便介紹了崔承佑和他的同事。

臨分開和大家握手，蘇清越從他們每個人的目光中，能感受到一種真誠，並且真的是放鬆下來了。用崔承佑的話，大家都說：「他們從你的身上找www.hetubook.com.com到了自己的影子，決定跟著你做。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手裡……」

一句話大家沉默了，內心充滿能量和反思，就像醞釀很久爆發前夕的火山。

好半天後者都沒說話，直到蘇清越喂了一聲，後者才道：「這樣能行嗎？」

接著何家華也道：「清越，說說吧。」

生物鍾很准，醒來依舊是七點三十分。他先下樓吃了個早飯，點了一碗奶油蘑菇湯，讓自己徹底發發汗，驅逐一下昨晚的酒意。接著他又吃了個漢堡，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精神狀態立刻好起來。

蘇清越非常贊同，接著他也提到了團隊的配置建設，還有團隊的利益如何劃分，並且又提出來邀請卞雅雯加入公司，成為副總，主要負責公司行政管理以及和總部的溝通。

「崔總也都和你說了吧，我想在未來的公司，你來做副總，主抓行政、後勤和與總部聯繫。」蘇清越笑說，又問：「你有信心嗎？」

杜楠湘承諾今天就把所有事務先列出來，後期由她和韓方這邊團隊對接。

「我同意。」

他如此說，蘇清越這才意識到要過節了，在看周圍到處都是各種過節的道具，還有聖誕樹。蘇清越立刻囑咐何莉莉去買聖誕禮包，同時囑咐她安排好行政酒廊的酒宴，今晚平安夜，他要宴請兄弟們。

「應該說先期並不如我們想得那麼美好，所以我做了很大的調整。」蘇清越說。

「正常，哪可能什麼都一帆風順。」岳臨島在電話里，又道：「但肯定還是有好消息吧？」電話里傳來他打火機開蓋清脆的響聲。

岳臨島笑著又道：「我就喜歡清越這股子不服輸的勁頭，當所有人都退縮的時候，他敢前進。這樣的人才能取得成功。hetuｂoｏk•ｃｏm.ｃｏｍ」他說，最後道：「清越，我在平京等你好消息。」

蘇清越這才把在韓國遇到的事情說了。

眾人再次鼓掌，接著他們一起舉杯。

很快崔承佑也給他回信息：「蘇先生請放心，我也沒喝多。我一樣很認真，很早就起來開始做了，預計下午稍晚的時候發給您。」

直到十二點，崔承佑與大家走進行政酒廊，蘇清越與眾人一一握手。

蘇清越明白他們話背後的不甘和極致，只是表達可能不太準確。

「怎麼了？」蘇清越問。

接著崔承佑又翻譯蘇清越的話，說道：「另外股份的問題，蘇總已經和董事會商量過了，經過大家的討論。決定在我們希望達到的基礎上，再增加百分之五……」

轎廂上升的過程中，蘇清越又對何莉莉布置了工作，告訴她今晚回去后，給所有董事會成員發一封郵件，告訴他們我們要在十點開一個電話會議。接著他又道：「早晨九點四十五分，你們到我房間，咱們要趁著這股熱乎勁，儘快開展工作。」

他們說著話，蘇清越又和安貞西等人聊天。

他說，這個時候接到阿眸電話，一樣是問他在韓國怎麼樣。

「清越，我支持你。」何家華頓時笑起來，又道：「不能說一個談判失敗了，咱們就退了。做生意做事情都不能這樣，而且任何把自己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這個思路沒問題，但是……」

崔承佑還列了個時間表，認為工作即刻展開，用三個月時間，建立起全部工作。

蘇清越先洗了個澡，接著再看手機，上面全都是阿眸發來的信息，說他辛苦了，務必早休息。瞬間蘇清越覺得自己雖然身處異國他鄉，卻能有這麼一條安慰簡訊，頓覺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