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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周子友終於忍不住了，才說道：「老大，你說是不是普通人和明星在一起，一定不會有結果。」他如此說，看著蘇清越，但更像自言自語，說出憋悶在心中很久的話。

「和工作無關，和這幫兄弟無關。」周子友趕忙擺手解釋清楚，呼得喘了口氣，看向別處。他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怎麼說。

蘇清越又道：「你有什麼不痛快的地方就說，咱們兄弟你還怕什麼的。」

「我尊重維珍的夢想，那是她從小就為之努力的夢。」周子友說，手裡拿著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又放下，再道：「可是我又自私地想，我們在一起，不該去懷疑這種潛規則。維珍也如此，我能看出來她很猶豫和擔心。擔憂我的看法以及我們的感情，又擔心通向夢想的路。」

他把後者問得一怔，猶豫了半晌，才道：「老大，當然了！我就是因為喜歡她才矛盾。」周子友說道：「因為那是她的夢想，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今天。我是必須尊重的。」他說：「可是您能明白嗎，我也有世俗的一面，我的環境，我的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蘇清越這個時候注意到周子友臉紅脖子粗的，明顯喝得有點多和-圖-書了，他倒了杯茶水，推過去問道：「子友，你到底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子友，你聽我說說……」

過來一會兒，各個桌的同事開始串著喝了。蘇清越聽到他們有人大聲咆哮，還有人攬著各自的肩膀，大聲笑著說著什麼，然後幹掉了杯中酒。蘇清越能理解，重壓過後的那種釋放和宣洩。

他最後說。

蘇清越被他問得一怔，這才意識到他的感情可能出問題了，畢竟他愛上的是李維珍，而後者現在是當紅的小明星了。轉刻，他問道：「你倆有什麼問題了？」

明白大家的心意。

蘇清越再道：「我說過的向夢境追尋，也向現實猛進！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愛情，既然你真的愛她，那就大胆繼續！」

他說，卞雅雯負責翻譯。

過了一會兒卞雅雯也舉起酒杯，說道：「蘇總，他們都叫你會長，但今天請讓我尊稱您一聲老大。」她說：「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麼一攤事業，之前我和我父親說，他都驚得不敢相信。謝謝您。」她最後道，然後一飲而盡杯中酒。

醉醺醺地接起來，剛喂了一聲。

看看周子友還是悶悶不樂，他今天罕見地沒有主動敬酒，雖然依舊笑臉和圖書相應，但一看就是面子事，明顯有什麼問題。蘇清越這個時候把杯子舉向他，說道：「子友，喝一個吧？我敬你。」

這一晚，數不清喝了多少，和崔承佑，和陳尹正，和安貞西，和每個兄弟。

他說，周子友忽然抬頭看他。

阿眸的聲音便從聽筒中傳了出來：「蘇清越，我去檢查了，真的有了。」

不知道他怎麼了，還沒顧上問，崔承佑這個時候舉杯向蘇清越，說道：「蘇會長，我敬你。真的很感謝您帶我出來，讓我有了這樣的成績。」他笑著說：「我覺得，自己這些年，最重要的就是在江海認識您，在平京和您加深印象，成了朋友。」他語罷，很激動，不等蘇清越說話，便乾杯。

周子友聽著，認真點頭，然後他們舉起杯子，飲盡杯中酒。

「到底怎麼回事？」聽出來，周子友還有別的話，蘇清越追問了一句。

「這才是你最在意的地方，對嗎？在意她過去的陰暗面，在意她未來的不確定……」蘇清越瞬間明白周子友因為什麼焦慮了。

周子友立刻雙手碰杯叫了聲老大，露出僵硬的笑容。

有人給他拿來刺身、拼盤這些，又給他倒上酒，蘇清越發現今天大家都很高興，hｅtuｂoｏk•cｏｍ•coｍ但是身旁的周子友卻木木的，像是有什麼心事。雖然也和別人說說笑笑，但是一旦停止說話，便又陷入沉思。

蘇清越此時又道：「子友，你要是愛她。我們兄弟就全力以赴地支持你，我會給足全龍顯面子，也會給你們接觸的時間。全會長是個明白人。」他這個時候說著，另外一隻手，也攥住周子友的手背：「這就是我能為兄弟你做的。剩下的面對那些狗屁的世俗，我希望你自己能站起來！」

他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酒意襲來，剛要睡覺，阿眸卻在這時打過來電話。

過了一會兒，崔承佑也被人拽走。

甚至有個韓國員工，拉著蘇清越的手不讓他走，臉紅著，滿口酒氣地說道：「會長先生，我收回自己對華夏遊戲的態度，真的！」他說：「現在我感覺我這麼大歲數了，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選擇韓國悅道。」

他語罷幹了杯中酒，還要說。

「老大……」周子友說著，眼眶突然紅了。

又和陳尹正、安貞西、朴南成這些高管喝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蘇清越回到座位上。

「老大！」

聽明白了蘇清越的意思，周子友瞪大眼睛，忽然抓住蘇清越的手臂。

接著他們離開，又往和_圖_書前走。

崔承佑臉上一陣尷尬，讓他鬆開蘇清越的手，又解釋：「會長，他喝多了。」

放下杯子，很快周子友加入了主動喝酒的隊伍。

「暫時沒什麼問題。」周子友搖搖頭，說的每句話都像自言自語，隨後又道：「可有問題是遲早的事，儘管我們都是有夢想的人，可我們所處的環境真是太不一樣了。」

蘇清越沒有追問，只是等著。

蘇清越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你說。」周子友認真起來。

一桌一桌敬下來，經過這大半年的配合，大家已經關係很好了。

沒多說什麼，他們一飲而盡杯中酒。

「你真的喜歡她嗎？」蘇清越忽然很認真地看著周子友。

蘇清越笑起來，也一口飲盡杯中酒，說道：「你不用解釋，要讓他人尊重，總是要做出來真正的成績才可以。」他說，又和那傢伙攔著肩膀，說道：「兄弟，你記住一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你認真做，悅道會前途無量，你的前途無量，我保證。」

蘇清越講完話，開始串桌喝酒。

蘇清越這時又道：「至於那些世俗的環境，世俗的眼光，他們的存在不該成為你們愛情的阻攔。你要學會用世俗打敗世俗。」他說，忽然興起了，又道：「還記得我們的大娛m.hetubook.com.com樂戰略嗎？那些都需要維珍這些人，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創造出這樣的環境。」

蘇清越隨後也跟上。

「真的沒什麼，老大。」周子友搖搖頭強調，然後又道：「我現在明白，原來我覺得自己不在意的，其實還是在意的。我其實還是個普通人，沒見過那麼多娛樂圈規則和亂象。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保持純真，尤是韓國這種地方，你能明白嗎？老大。」

那人拚命地點頭，眼圈竟然都有點紅了。

蘇清越能感到每個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從一開始保持懷疑、刻板的面孔，僅僅只是打工的態度，到今天變成了一種真正的尊重。不只是尊重自己，而是尊重華夏遊戲人。他們開始意識到，在悅道工作，不是簡單是為了公司，也是為了自己和家人。

待到蘇清越回酒店時已經十一點了。

蘇清越思考半晌，說道：「其實你說的潛規則，你在意它就有，不在意它就沒有。更何況她並沒丟失夢想和人生方向，沒拋棄對生活的追求。相反，經歷了這些她會懂得理解他人的難處，並且會妥善安排未來的工作和生活。如果你能接受，這些就不是障礙，甚至有利於你事業的發展……」

他語罷，周子友像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