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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越點點頭，認為他說得對，又道：「那你怎麼看馮小江？」

「這個人表面稀里糊塗，其實骨子裡非常清楚。喝得非常開心，看起來非常亂，但是整個場面上的每個人，都感覺被照顧到了。」東山說。

「對，蘇總你只管加入，車子我送你。」游賢鳴笑說。

從鮑魚撈飯，到椒鹽瀨尿蝦，百花魚肚，全都是粵菜中的經典。

旁邊的王旭立刻跟道：「他主要是不會拐彎，開什麼車都得直著來。」

「就這麼定了，假客氣……」

「那我們下來聯繫？」馮小江說。

他說，又繼續喝酒。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功德、五修行。」游賢鳴跟道。

「不用不用，批假可以，錢真不用。老大給了我這麼多，現在出去玩還要你出錢，我還是人嘛。」

他們語罷坐下來。

「我聽他說過您，陳總說您對市場和產品的理解遠遠勝於他。」馮小江說道：「您的成績就更是了，擺在那裡誰都能看到。」

「這個你放心，就桌面上這些酒，不會再多了。」游賢鳴笑說。

「馮總有大智慧，他應該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東山說，不等蘇清越回復便又道和*圖*書：「他在今天這個酒局當中，什麼都說了，卻又什麼都沒說。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見過大場面。不像我自己的孩子，到現在哪裡都沒有去過……」

他們說著話，菜上來了。

「對對對，大哥，你明天就要成仙了……」王旭對著游賢鳴調侃道。

「大家做生意都非常清楚，很多時候，能力並不能和結果划等號。」蘇清越說，又道：「很多時候有運氣成分在裏面。」

有服務員進來，拿來了一瓶威士忌，游賢鳴介紹道：「我特地給你準備的，羽生撲克的，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嘗嘗。」

蘇清越隨即答應，道：「沒問題，我們下來聯繫。」

「對。」蘇清越說：「代理《嘟嘟卡丁車》的陳峰，他曾經是華絡的副總，也是我的老大和當時的直接上司。我當時創業，就是他鼓勵的。可以說，他是我職業的引路人……」

「說得對。」蘇清越微笑回。

蘇清越發現馮小江卻並沒有笑，只是很溫柔地給同行的女孩子夾菜。

「蘇總大名，我確實早就聽說過，羊城攻略至今還是行業經典。」馮小江笑著說，隔著游賢鳴和蘇https://m.hetubook.com.com清越禮節性地握了握手，又道：「今年你們是要上市了吧？」

後者最後囑咐道：「咱們今天都少喝點，明天是我鳴哥的大日子。」

大家大笑。

東山走到門口，笑道：「那個詞怎麼說，我一時也不明白。」他笑著撓撓頭。

「對，正在做。」蘇清越微笑回道。

「還沒定，但應該是後天。」

「都是靠兄弟，我就是把大家攛起來而已。」蘇清越笑說，也跟著端杯。

「哦？你從哪看出來的？」蘇清越瞬間問道。

看到大家，害羞地雙手合十，然後勁直走向馮小江。

最後，他們只喝了兩瓶白酒，一瓶洋酒。

回酒店休息后，東山忽然自言自語說道：「這個游總很聰明。」

蘇清越猜這可能是個什麼梗，下一刻游賢鳴給他解釋，上一次馮小江把跑車撞壞的事情。

接著，馮小江問蘇清越道：「蘇總，什麼時候走？」

「沒問題，不過今天都少喝一點。」馮小江微笑著說：「明天是大事，不要耽誤了。而且喝得太多，早晨的酒氣都消耗不掉，開車容易出危險。」

游賢鳴隨後給馮小江介紹道：「我兄弟和圖書，悅道網路的老闆，蘇清越。」他說，微笑著補充了兩句：「你在行業里，肯定聽說過的人物。」

「等忙完上市這個事情再說，現在是腳著不了地。」蘇清越笑著回道。

蘇清越想了想，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也沒問。

隨口說道：「等忙完這陣子，我給你放個長假，帶老婆孩子去轉轉。事情你辦，錢我出。」

男友風的T恤加身，寬鬆的版型顯現出來慵懶休閑的感覺。溫暖的黃色和白色的短褲搭配，顏色上的鮮明對比瞬間將女生的青春活力又表現得淋漓盡致。搭配白色的帆布鞋和透明的絲|襪，簡單中帶著小俏皮，又不顯誇張。

他們說著話，游賢鳴笑道：「你們倆互相留個電話，婚禮以後你們好好聚聚。」

馮小江隨後解釋道：「主要是去接Cheryl了，橫琴市裡有點堵車。」

東山又道：「馮小江這個人，表面上看有一種掩飾不了的傲氣，拒人千里之外。他和王旭不一樣，那個王旭一看就是爆發戶的感覺。馮小江不是，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應該是挺在乎自己的東西的。」

「能看得出來。」馮小江笑著端杯，向蘇清越，又說：「我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您的訪談，您是記者出身，後來做了市場，然後又做產品。跨度很大，真的是非常厲害。」

他們飲盡杯中酒，馮小江又道：「我知道您是華絡的老人。」

聽到蘇清越的公司要上市，旁邊的王旭在一旁笑起來，說道：「兄弟，老是聽我大哥說你的名字。不行你也加入我們超跑俱樂部吧？」

「真不是……好吧，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我就是感慨了一下。老大，話說回來，我之前開車也喜歡琢磨，我就是從我角度，給你一些啟發。」

看馮小江走進來。

穿一件無牌白色圓領體恤，一條牛仔褲和一雙做舊的皮鞋，看著挺低調的一個人。他的皮膚和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是健康的古銅色。嘴唇稍厚，頭髮因為打了髮蠟，非常有型。

很快桌面上的酒沒有，本來游賢鳴還想開酒，但是大家拒絕了。

他發現馮小江很有禮節，但又不是行業里那些一見到自己就巴結感十足的假客套。馮小江的言談舉止平實而又真誠，沒有刻意的熱情，也沒有裝出來的高冷。總之一切都很自然。

幾個人正說話，從屋外又走進來一位漂亮的女孩。

游賢鳴和馮小江說m.hetubook.com.com道：「你們兩個是同行，要多多接觸，」他說，指指蘇清越又道：「我那款遊戲，就是蘇總幫忙才有今天。小江，我和你說，蘇總不止是能力強，更重要的是為人仗義。」

他故意用詩情畫意的語言，來描繪游賢鳴的過往，眾人瞬間全部都笑起來。

接著，他們很快在門口分開，蘇清越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一進來，游賢鳴便笑道：「小江，你可比我們早走了半個多小時。」

大家吃了兩口，共同舉杯，祝游賢鳴新婚愉快。王旭更是笑道：「我鳴哥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情路坎坷了一些。總是碰到一些讓他心動的女人，擾亂了他的心弦。」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笑起來。

想想東山以前是黑車司機，他們每天見到的客人千奇百怪，可以說識人無數。他想著，不由得拍拍東山的肩膀，表示他分析得對。

「挺在乎自己的東西？」蘇清越問。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笑聲更大了。

蘇清越想起歷銘旗下的那些男明星，確實非常帥氣。不過，馮小江沒那些男明星身上的偶像包袱，一切看起來都非常自然，似乎是天生這個樣子。

頭三杯過後，大家越聊越好。

他如此說，蘇清越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