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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留言給我就是了。」蘇清越說。

肖玉又道：「我現在感覺自己一見到你，就有一大堆問題，真不好意思。」她說著，又和蘇清越碰杯喝酒，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越哥，祝你上市順利。」

「小蘇童好可愛啊。」肖玉說道：「我看到您和嫂子空間的照片，但是我覺得更像嫂子一點。」她說到這裏，忽然頓住，又道：「其實，我特別羡慕你們大家，因為你們這些人的目標總是那麼清晰，要麼家庭，要麼事業，併為之奮鬥。」

聽她說，蘇清越意識到肖玉進步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知道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想到這裏他說道：「你能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這很關鍵。一個人如果不能發現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差距，那麼他就永遠都進步不了。」

接著，肖玉又道：「這是電影技術中非常少數的幾種無法只靠花錢就能解決的技術問題。因為它需要長時間、不斷地和市場、觀眾進行互動才能產生出適合本土市場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產品模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類型化敘事』。時間、市場、觀眾、積累、傳承、天才，缺一不可。而這些正是我需要學習，也願意學習併為之一生奮鬥的東西……」

「嗯……」蘇清越點頭，回想東方駿說讓她回來，肖玉沒有接茬，明白她想說什麼了，跟道：「你是想畢了業，先在這裏待一段日子，鍛煉一段時間對嗎？」

聽她說著，蘇清越意識到，肖玉不僅看到了差距，還看到了如何進步。

她說著，蘇清越點點頭，覺得遊戲製作也是如此。

蘇清越覺得肖玉的想法是對的，她快三十歲了，在這個行業的事業還沒起步，再這樣下去當然不好。而且即便是去了歷銘那裡，仗著自己還有她和秦媛媛的關係，雖然不至於太差，可也就只能如此了，再想往前發展卻完全沒希望了。

蘇清越如此說，肖玉看著他，不知道是被煙熏的，還是有些激動，眼眶竟然紅了說道：「越哥，你ｍ•h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ｍ是第一個和我說這話的人。」她說，把煙掐滅后，卻又點了一顆，說道：「現在除了你，所有人都認為我應該趕緊回來，而不是堅持下去。甚至是媽媽和親戚，他們也沒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我能回得去嗎？我馬上就要三十了，難道回去繼續換工作，換行業嗎？」

說起來具體的差距，肖玉講道：「越哥，我發現我們和他們的差距，非常大。尤其是我們很多人並不認為，講故事的能力是一種電影的技術能力。我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誤區。這其實是一種絕對的技術能力，因為它需要不斷地對市場和受眾進行嘗試和總結，而且還要結合理論，最後才能靠少數天才完成突破。」

他們舉杯喝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謝謝。」蘇清越說。

「以前我還能和你常聊，現在隔著這麼遠也不方便了。」肖玉苦笑。

他笑起來，說道：「小玉，不說別的了，你努力做就是了。」

他們很快走到聯合廣場，那裡的人們還hｅｔubｏoｋ.com.ｃoｍ沒有散去。

他語罷，和肖玉碰杯。

「越哥，現在我的問題是，自己馬上就要畢業了，但是卻更加迷茫了。」

理解老人的擔憂，親戚的想法。

「你現在也很明確了，前進就是了。」蘇清越道。

「越哥，還是你了解我。」話到這裏肖玉笑起來，她和蘇清越碰了一下杯，把酒喝進去，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上學沒有問題，可我現在漸漸意識到自己和整個行業，以及我們和好萊塢的差距。我的確是想試試，留在這裏學上一段時間。」

聽她說，看煙霧中的肖玉，蘇清越隱隱意識到她問題的來源。

「是的，越哥你說得對。」肖玉說：「所以我現在內心很複雜，一方面我知道自己是不行的，即便你捧我，我也不可能行。這並非我謙虛，而是經歷了這麼多，我真的知道，一個電影不是那麼容易的，演員也不容易，這條工業體系下沒人是簡單的。」

「謝謝你，越哥。」肖玉認真點點頭。

穿過那裡，蘇清越又和肖玉在酒店大堂聊了m.hetubook.com.com一會兒，然後才回房間。

他們這才起身往回走。

最後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意識到她明白自己的不足了，蘇清越認為這是好事，於是又補充道：「不足都有，但是任何事不要瞎想，自我否定，不要妄自菲薄。」

「很好啊，不過每天就是圍繞孩子轉。」蘇清越說著這個笑起來。

下一刻，他說道：「你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在意其他人怎麼說。不要以任何人作為依靠，而要努力成為別人的依靠。」

「不，越哥，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肖玉擺擺手，抓了抓她的頭髮。她終於卸下了之前的那種自信，變回了曾經的她，又道：「我真正到這裏開始學習的時候，才清楚自己真差太多了，以至於剛才蛇爺說讓我回去，我都沒敢應聲，因為我真的意識到，自己和真正電影人的差距了。」

不過，有的時候親人並不能感同身受，不能真正站在自己角度去思考問題。

不過，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下一刻，肖玉嘆了口氣，繼續道：「以前……我總說自己和圖書是個沒有方向的人，好不容易選擇了一個愛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努力。可是當我真正到這裏，我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她說，苦笑了一聲，又道：「我現在發現我不是沒有方向，是差距太大。」

隨後，從兜里拿出來一盒煙並看向蘇清越，蘇清越擺擺手。肖玉也沒有堅持，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又道：「而且這個問題最近變得越來越折磨我了。」

飲盡杯中酒，他們又繼續聊。

過了一會兒，肖玉問蘇清越，道：「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也不是不可以。」蘇清越說，他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長遠發展，肖玉確實留下來是合適的，於是再次用肯定的語氣，又道：「只要你想好了就行，我和大家一樣的，永遠站在你的這一邊。但是你自己得堅持住，不管多難，多麼無助、寂寞……」

有些酒吧的人依舊坐在外面喝酒。

也許有人不在乎，但有的人，天生就是要發光發熱的。

他們又聊起來其他話題，包括悅道未來的大娛樂，還有肖玉未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