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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依舊放著紅色中華，他抽了半顆便掐滅。

很快車子到了酒店，大家下了車，各回各的房間。

望著他，想想他不辭而別，蘇清越也說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和他打招呼。

他們倒酒喝起來，五糧液與茅台味道很不同。入口甘美，入喉凈爽。

岳臨島這個時候又深吸一口煙，說道：「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必須面對。我思忖再三，最後選擇了這樣的方式，算是以退為進，將計就計吧。首先，我覺得他短期不會威脅到你，也不敢。」他說起來，解釋：「畢竟團隊是互聯網的核心和靈魂。他短期解決不了這種問題，反而會暴露野心，會給你提醒，他短期不會這麼做的。」

他一句話大傢伙笑起來，歐陽忙跟自我解嘲道：「確實是這樣。」

馬修斯給蘇清越解釋道：「我以前對中餐印象不好。主要是沒有人帶著，只憑藉我自己臆想。而且經常會碰上不好吃的，不合口味的。和你們帶過來的這間截然不同，這次我長見識了，一定會記住他們的名字。」

「嗯，我明白。」蘇清越點頭，舉杯。

「嗯，何老這個人覺得自己是家長，他不是人畜無害，他是真的能在你困難的時候幫助你的人。」岳臨島說：「不過，他也會在你成事之後，因為你不聽話，幹掉你。家長嘛，總以為自己做什麼都對。」

蘇清越夾了一筷子薑母鴨放進嘴裏，頓覺回到平京的閩粵菜館。

蘇清越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他緩緩走過去，看岳臨島還是那件紅色的體恤。

這可能是一種做父親的共融，他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談不到什麼清閑。」岳臨島話到這裏頓了一下，臉色很平靜。

身旁肖玉指了指前面一間名叫閩粵菜館的飯店，說道：「就是那裡，綠色牌子的，看到了嗎？」她說，車子緩緩駛過飯店，隔著玻璃門，蘇清越只晃了一眼，便看到岳臨島在裏面的卡座。

「嗯，老大你放心吧。」歐陽點頭。

那天晚上他們很高興，酒喝得也很多。

走下去，推開飯店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

大家決定過兩天再來感受。

「其實有的時候不好吃，也不是中餐的錯，很多中餐到這裏都改變了。」艾麗絲此時插話了，用英語又道：「而且中餐不止粵菜，還有湘菜、淮揚菜、魯菜、川菜等等。八大菜系其實都不止，因為還有本幫菜，瓊菜、東北菜，數都數不完的。」

聊起一些過往，許多問題便冒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沉沉的責任和愛。」蘇清越說。

站在飯店和他握手，奎斯蒂又囑咐麥克斯：「意向書確立了，你要盯住其他的。」

便發出了一生嚯，還真是陡，立刻意識到這個坡度肯定超過三十度了。

大家立刻答應了。

聽她說，肖玉給蘇清越翻譯。

她說著笑，蘇清越點頭，很快又一次路過昨天那個牌樓。

肖玉介紹道：「那裡還挺有名的，我們有同學總去，說是在舊金山再也找不出來一家比那裡再正宗的閩粵菜了。」她說，又道：「我上一次見他，是我同學帶我去吃薑母鴨，真的超正宗。」

可如今他忽然想起小蘇童，若自己會怎麼樣？

他沒有提自己消失，也沒有提把投票權給何家華的事，蘇清越也沒問。

「一切都在您的計算中。」蘇清越笑起來。

岳臨島如此說，擺明是說自己受到何家華的威脅。

那一刻，蘇清越笑起來，說道：「現在我也有孩子了。」

蘇清越笑起來，又道：「別光對我說放心，也要記得感謝人家。」

「我明白。」岳臨島認真點點頭，把煙掐滅，再道：「清越，有一點你放心吧，那就是關鍵時刻我會出來的，因為我也不是完全沒後手。授權協議什麼的，都是有條件和時效性的……」

他語罷，岳臨島愣神中，叫服務員添碗筷，又道：「他這裏薑母鴨和佛跳牆都非常正宗。另外海蠣煎和同安煎蟹，比國內還好。」他說，又指指桌面上的五糧液說道：「正好，好久沒人陪我喝酒了。」

馬修斯和奎斯蒂說：「咱們兩個人回去https://ｍ.ｈｅtuboｏk.cｏm•cｏm和艾斯克說說吧，我覺得咱們食堂里的中餐要調整一下了。」他說，又道：「這樣的話，不止是華人員工，也包括我們自己也多了選擇。」

他說，蘇清越想起來杜楠湘也說過類似的話。

馬修斯一直誇讚：「以前我聽奎斯蒂和我說華夏酒好喝，我還不信，哪有那麼誇張。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他說著，敬奎斯蒂酒，又讓艾麗絲翻譯自己的話，還不停地笑。

他們說著話，蘇清越歡迎他們來華夏考察。

一時間，站在他桌前，竟然一句話不說。

看牆上掛鐘，時針已經指向快十一的位置。他趕忙洗了個熱水澡，從盥洗室出來，肖玉的電話便撥進來，她已經到樓下了。蘇清越稍微收拾了一下，下樓上了她的車。

飲盡杯中酒後，他們又繼續吃飯。

蘇清越隨即想起來，何家華收購臨島軟體，估計這裡有什麼問題。

這點蘇清越能理解，覺得若是自己，肯定也會如此。

「嗯……有什麼感受嗎？」岳臨島問。

他肯定沒到看自己，直接讓肖玉停車。

歐陽瞬間笑了，說道：「老大，您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但是說真話，以前我也知道感恩，但有時確實會犯渾。不過，現在我不會了。」他說，笑起來。

「哦？生了？叫什麼啊？」聽他說，岳臨島頓時笑起來，問道。

轉刻，蘇清越釋然了，但是又囑咐岳臨島：「岳董，儘管你來了這裏，可這些事遲早還是要處理的。儘管你覺得問題不大，但是如果不絕後患的話，以我對何總的了解，我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他和阿眸聊了聊，又和小蘇童視頻了一會兒，然後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因為明天中午要去找岳臨島，所以他決定睡個懶覺，明天上午不和大家去參觀了。

他頭髮有點白了，正聚精會神看著一份中文報紙。

那個時候，岳臨島總會帶他們去門口一家閩粵菜館。

肖玉也心情大好，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風景，俯瞰洛杉磯整個城市，m.hetubook.com.com然後去九曲花街轉轉，「我們還可以在酒店門口的廣場轉轉，喝點啤酒。」她說，笑著問大家：「怎麼樣？」

拍下來，肯定也更好看，何莉莉拿出來相機拍照，感慨著：「真美。」

「嗯。」他點點頭，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我最應該感謝何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漏洞。幸虧他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的行為，不管有意無意，有些可能是犯罪。」

那間飯店也在唐人街。

他們又碰杯。

「這我當然懂，我知道他是什麼人。」岳臨島點頭。

他繼續看報，可目光剛在上面只停留半刻，便抬起頭與蘇清越的目光對上。

看看時間，此時正好平京下午三點多，蘇清越給阿眸把電話撥出去。

服務員放下一盤菜，他用回了句什麼，後者跟著回了后廚。

和蘇清越碰杯喝酒。

想了片刻，他還是笑起來，說道：「岳董，吃什麼好吃的呢？也不說請請我。」語罷，在對面坐下，「這個薑母鴨看著就正宗。」

艾麗絲感慨：「我從沒見過馬修斯這麼高興過。」她說，又翻譯奎斯蒂的話：「他說華夏酒還有很多種，都非常好喝，各式各樣的味道，說馬修斯應該親自去一趟，非常好喝。」

田之中跟道：「以前他就是個小屁孩兒。」

這時，又有同安煎蟹上來，他們吃了兩口，岳臨島看了看他，又點了顆煙，臉色逐漸恢復嚴肅，問道：「清越，你生我氣嗎？」

最後臨走時，奎斯蒂握著蘇清越的手說話，艾麗絲翻譯道：「他說自己下一次先不去江海，而是要去平京。先去找你，讓你帶著他去吃好吃的，尤其是你剛才說的水爆肚，還有二鍋頭。」

身旁一個穿輪滑鞋的年輕人，擦身而過，在急轉彎的時候，居然做了一個瀟洒的漂移動作，然後消失了。大家議論起來，肖玉笑著說：「這邊玩滑板輪滑的人超級多，一到周末你都可以在沙灘公路看到。」

「蘇童，還小呢，連滿月都沒呢。」蘇清越笑著回他。

車上蘇清越囑咐歐陽：「現在和圖書時間緊迫，你每天晚上都要跟莉莉對內容。」

她在車上介紹道：「這裡是世界上最曲折的街道，總共有八個彎，不僅陡峭而且全都是急彎。以前本來是直線通行的，後來因為太陡峭了，才改成這種曲折迂迴的路況。」她說，又給蘇清越介紹：「大家可能看過的辛普森一家，神探阿蒙這些騙子，都有描寫過這裏。」

上了車，肖玉安排了一下時間線，他們先去了九曲花街。

本來要是他說這句話，蘇清越以前可能真的生氣。

拍照留念，但因為是晚上，路兩側的效果並不很好。

「沒問題！」蘇清越笑。

換做是他，想到蘇童，還能怎麼樣呢。

這個時候，大家又吃菜。

「我一直把您當做最好的朋友，老大哥。」蘇清越說。

俯瞰舊金山的夜景，五光十色，美景如畫，真的就如衛星雲圖那般，無數亮起的燈盞以光暈把整座城市變成一幅美麗圖景。

他心裏並未太當事，但是當他們到了的時候，他坐在車裡稍微往下一看。

夢裡他一直在和岳臨島說話，起床后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整個人僵住，叫了聲清越。聲音和表情都透露出震驚。

他們說著，在一個九十度角拐彎的地方停下來。

想著這些，可並沒有睡得很踏實。

「整箇舊金山的夜景就像一幅用光畫的藝術畫。」她介紹：「又跟了一句，而且那裡還能看到金門大橋。」她說著，大家欣然前往，通過肖玉介紹，蘇清越才知道這是舊金山內唯一的天然山丘，它可以三百六十度俯瞰夜景。

岳臨島忙擺手說道：「也不盡然，也有我自己的私人考慮。」他解釋起來：「如果我還是那個年輕的我也許還好，可是我現在有老婆，有孩子。我兒子剛上小學四年級，我不希望我，影響到他。」話到這裏，他嘆了口氣，看看蘇清越，又道：「清越，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孩子啊，方方面面顧及得比較多。」

「另外，侯麗麗是陳總的老婆，他們的關係已經公開了，我想我如果通過陳總，是可以幫您處理一些問題的。」蘇清越強調：「而hetubook.com.com且以我的人脈和能力，您可以相信我。」

那一刻，他們感同身受，於是再次舉杯，飲盡杯中酒。

不到十一點，他們開始往回返。

「我也一樣。」岳臨島說。

「沒問題啊！」蘇清越笑點頭。

他語罷，和蘇清越碰杯。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對不起，一切都在酒里。

飯店並不高檔，裝修也很老式，甚至還塗著軍綠色油漆。用繁體字寫著幾個菜品的名字，讓蘇清越有種回到小時候國營飯店的感覺。

岳臨島這個時候又道：「其次，一旦拿到我的授權，他短期不會再鬧騰了。相反，還會因為補償心理，在很多事例如在Pre-IPO上給你操作空間。」他說：「他這個人善於做交換，這種事他肯定有考量。而且這種方式會給你驚醒，畢竟你這麼聰明，你自己會琢磨的……」

聽她介紹，蘇清越只是點點頭。

因為是白天，再經過這裏，看到熟悉的漢字和牌樓，感覺像進到南都老街。

岳臨島這時笑起來，問道：「真和你嫂子說的一樣，這世界沒什麼能難倒你。」

他們語罷離開，蘇清越看表，此時已經快九點了。

「我過來談個別的生意，沒想到您在這裏躲清閑呢。」蘇清越笑。

岳臨島說道：「清越，有一點你記住了，我絕不會在你關鍵的時刻背叛你，而且是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這不只是因為我和你的感情，也是我對悅道的責任和使命。」

蘇清越覺得岳臨島說了孩子后，自己之前那種對他不辭而別的怨恨消失了。

他說，奎斯蒂立刻笑著答應。

「嗯。」蘇清越點頭，說道：「何總是不是以前也這樣，每到關鍵時刻就有變化，但是平時看著和和氣氣的，人畜無害，別人都很喜歡他。」

他們說著上車，肖玉問大家想不想去雙子峰，俯瞰一下舊金山。

身肖玉說道：「已經四十多度了。之前是個直坡，據說老出事，後來才開始修了這種可以轉彎的坡。造了八個，但要求時速不能找過十五英里，否則很容易出危險的。」她說著，又抱怨：「可我總覺得舊金山這種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