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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的很多觀點我並不認同，但是有一點我認為他說得對，見到一個幫助一個，早救肯定比晚救好。」

「先生，信息太少，無法處理。」賈維斯的機械音在一秒后響起。

「斯塔克先生，晚上好。」X2，兩個人工智慧同時向他問好。

他確實有犯錯的地方，可黛西的管理辦法同樣錯誤一大堆。

斯塔克在紙上寫下這段話，之後又在最後一句話下方打了一個問號，他覺得這個目標有點大，又細分了一些條件。

斯塔克看著照片上那個滿頭白髮，滿臉泥垢的老女人，很難相信這人三十歲。

「賈維斯。」

走進工作間發現賈維斯正在和『人』聊天。

對比、參照、研究、斯塔克在人工智慧的問題上工作了兩個小時，各種計算紙寫了一地，什麼毀滅者裝甲、什麼貧民區疾苦似乎都被忘了。

斯塔克在紐約的貧民區轉了一圈，鋼鐵戰甲震懾住了很多蠢蠢欲動的眼神，他看htｔps://ｍ.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m到了這裏最黑暗最殘酷的一面。

「先生。」

仔細分辨，他露出瞭然的表情：「原來危境小姐也在阿。」

黛西繼續說道：「她是個變種人，變種能力就是讓周圍人忽視她，但這個能力還不到隱形的程度，政府的救助把她忽略了，教會的救助把她忽略了，就連X戰警也沒有去幫助她，是神盾局的拉網式搜索才發現這個人。」

「危境小姐的運行機制是什麼樣的？」

確定危境已經離開了自家的網路，他沒有第一時間工作，而是把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想了一遍。

幫助人類發展科技、分析理解未來生物技術、終結戰爭和疾病、重新制定科學的工作崗位、合理安排調配社會資源……

心裏不舒服的他直接飛回洛杉磯，又在洛杉磯的貧民區走了一圈，哪裡都一樣，紐約靠著那1000出頭的超級英雄和神盾局特工治ｈetｕｂoｏk•coｍ.ｃｏm安還好一點，洛杉磯更亂。

「不能，我們都做不到，我們缺乏一個更加高級的思考能力。」

人會犯錯，機器不會，長久養成的習慣讓他對機器的信賴度極高，當問題得不到答案的時候，斯塔克會自動向機器尋求答案，當機器也不知道答案的時候，他就造出一個能回答自己問題的機器，他的初衷就是這麼簡單。

黛西把不接地氣的斯塔克好好數落了一頓，之後關門送客。

「托尼，你的目光太高了，你只看到了奧丁，只看到了澤維爾教授那樣的強者，你最近弄出的那個免息五十萬貸款項目只能說還行，但是你這個項目的受益人群只是麻省理工、是普林斯頓，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你這個項目，那離他們太遠。你現在離開我的辦公室，去看看那些貧民區的變種人和普通人，他們的生存情況比你想象得差一百倍。」

「賈維斯，你和危境似乎都很初級，你能幫我和圖書解決這個問題嗎？」斯塔克說完，給賈維斯展示了那個存在感稀薄，名為莫里斯太太的女變種人信息。

作為一個機械工程方面的大師，他無法容忍黛西那種修修補補，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做事方法，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一個擁有自我意識，自我供能，能帶領人類走向未來的超級人工智慧。

斯塔克打開了全息投影，仔細觀看賈維斯金色，像是人類大腦一樣的內部構造，旁邊有一個淡藍色的影子，那是他通過超算，預先製造路徑後門，截取的一部分危境數據，只是一個大概。

不光變種人，所有底層普通人都生活得極為艱難，麻木的乞討者、眼神空洞的站街女、不考慮明天的酗酒者，很多人沒有希望，只能機械地在垃圾桶里撿點吃的，被警察從公園的躺椅上趕走，三三兩兩地去橋底過夜。

他在麻省理工宣布『科技改變未來，給每一個人自由暢想的舞台』發言音猶在耳，可那個舞台似www.hetubook.com.com乎和眼前的場景格格不入，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有些疲憊地回到自己在馬裡布的別墅。

黛西看著斯塔克的眼睛：「你的清潔能源再好，她也享受不到，因為她沒有一點收入，就是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流浪漢，如果我們仔細制定計劃，分析權衡裏面的各種條文，說不定等救助實行的時候，這人已經無聲無息地死在某條下水道里了。」

「危境能做這種事嗎？」

賈維斯的話讓斯塔克思考了數分鐘。

「賈維斯，我找你有點事。」斯塔克有點自家人工智慧要被拐走的感覺，連忙開口送客。

這次賈維斯似乎有了明顯的停頓，過了數秒，他才回答道：「危境小姐使用了獨特的編碼方式，是一種基於輔助運算和搜集數據的專用界面。」

他隨手拿起一瓶啤酒，走向自己的工作間，他要一邊工作一邊思考。

黛西很快把這些事拋諸腦後，繼續埋頭處理手中的工作。

而美國隊長倒是有出身底層ｈｔtｐs://ｗｗｗ.ｈeｔｕbook.cｏm•ｃoｍ的過往，但是和社會脫節時間太長，總有一點格格不入的意思，在黛西看來美隊把他的餘生當成了一項任務，至死方休，或許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久違的笑容。

他沒準備去捕獲黛西的人工智慧，只是想看看各自的思路。

在她看來，斯塔克沒有底層生活的經歷，哪怕伊森博士犧牲生命讓他明白了自己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做事終究有些理想化。目光也一直在盯著那些天之驕子，很少關注底層，他不知道底層的迫切需求是什麼。

黛西又給斯塔克舉了很多例子，有的變種人被黑幫脅迫，冒著巨大的危險去用超能力偷錢，有的變種能力可以給人巨大『歡愉』就去做了站街女，眾多中學都沒上完的變種人流落街頭，沒有生活技能，沒有謀生手段，有的能力雞肋到被流浪漢欺負，這就是底層變種人的生存現狀。

「她的身體患有很多疾病，現在是夏天，如果得不到救助，說不定今年的冬天就熬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