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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麗可能閑著也是閑著，就坐在前台，和她聊著天。

「還是算了吧。」大背頭小聲說道，「咱們得攢錢呢。」

「太過分了吧？大人還打孩子？」

聽到葉佳麗說，陳步高中的時候被人欺負，董初洛簡直要瘋了。

「嗯……咱們現在有多少錢了？對了，我這個月工資沒發，明天發，我到時候打你卡里。」

「陳步。」

「嗯。」葉佳麗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抱著他的胳膊，「晚上我們去吃火鍋吧？」

葉佳麗呢，初中的時候力氣也很大，因為陳步太過於木訥，會被同學欺負，所以葉佳麗每次都要等陳步放學，然後結伴回家。

董初洛看著陳步痴痴的笑，陳步也是一臉的懊惱。

「好。」大背頭摟著葉佳麗，笑著說道，「咱們的錢加一起也有七八萬了吧？等幾個月，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不呀，他把我當姐姐，真的，一直都是把我當姐姐。」葉佳麗說，「再說了，你沒看到他女朋友呀？我ｈｔtps://ｗwｗ.ｈetuｂｏoｋ.ｃｏｍ•com什麼姿色？」

「小雨，我跟你說啊！陳步呢，以前確實經常被欺負，別人都覺得他軟弱，但是我知道，他只是太老實了，他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打架，父母會難過，還要賠錢，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大概是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小胖子，就喜歡欺負我，是陳步，真的，是那個悶葫蘆，他竟然拿板凳砸人家的頭，結果被人家家長找到學校，一腳踹在地上。」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管怎麼看，陳步也不像是那種會被人欺負的人啊！

葉佳麗坐在工位上，托著下巴，看著門口發獃。

董初洛和葉佳麗聊得很開心，走的時候，還留了聯繫方式。

「一百二。」前台女孩說，「不然你別給了，我們就當不知道。」

葉佳麗笑了笑，將頭髮捋到耳後，輕聲說道：「傻丫頭，我男朋友等會要接我啦！」

「是啊，hｔｔｐs://ｍ•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oｍ同學，鄰居，曾經也是很好的朋友呢。」葉佳麗歪著脖子，看著陳步和董初洛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說道，「多般配呀……」

再說了，那個叫陳步的男孩子，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嘛！

看葉佳麗態度堅持，陳步沒轍了，只得笑著道謝，帶著董初洛離開。

……

「葉姐，這真是你同學啊？」前台女孩托著下巴問道。

小雨嘆了口氣。

走出店門后，大背頭突然轉臉，衝著小雨拋了個媚眼。

「後來呢，我是學校里的紀律委員，經常去搬書什麼的，他都會沖在最前面，幫我扛東西。有一年，下雪，我作業忘在家裡了，老師不相信，覺得我沒做，讓我在教室外面罰站，那天可太冷了。你猜怎麼著？」

「他是真沒做。」葉佳麗翻了個白眼，「他偷偷逃課了，深一腳淺一腳，菜在雪地里，那天的雪真的是鵝毛大，我親眼看到他出去的時候摔了兩腳，回來的時候，衣服里，脖子里，和*圖*書都是雪，冷得發抖，一直打擺子。他進了教室，把我的作業放在老師面前，大聲的告訴老師，葉佳麗，做了作業，不是沒做！」

「好！」葉佳麗點點頭，想象著，和自己的男朋友回到小縣城裡，開一家小店，過著平靜的生活。

陳步的腦子裡，也有這段回憶。

噁心……

「嗯？」

葉佳麗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道：「不跟你說了，我去忙了。」

看不到陳步和董初洛的背影了，卻看到了那一天的漫天大雪，一個孤單，小小的少年，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里，舉著自己的作業，一臉的堅韌。

「那老闆娘知道得氣壞了。」葉佳麗笑著掃了碼。

「是哦！男的帥，女的好看，而且我注意到，他們身上，手上，都是奢侈品呢！很有錢的！」前台小姑娘說道，「誰嫁給這男人，也算是有福氣了。」

「你這個同學，以前對你很好哦！」董初洛說道。

真美好呀。

「啊？」葉佳麗轉身看她。

「嗯……葉姐！」

葉佳麗瞪ｍ•heｔuｂｏok•com.ｃom了她一眼，說道：「你個狐媚子，閉嘴吧。對了，多少錢？」

「葉同學，不厚道了，當著我女朋友的面揭我短。」

不是心疼，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多時。

「行啦！趕緊滾犢子吧，你可是我弟弟，帶女朋友來做美甲還給錢？打我臉呢？」

葉佳麗樂得不行。

「瞎說，葉姐很好看的！」小雨認真道。

小雨有些意動，小聲說：「所以那個小獃子當時喜歡你？」

想著想著，葉佳麗突然愣住了。

說著說著，葉佳麗眼睛都紅了。

葉佳麗對董初洛的態度一點都不意外，噗嗤笑出來，說道：「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啊，沒辦法，初中高中的時候呢，班上總會有一些壞孩子，他們別的本事沒有，非得嫉妒學習好，又老實的男孩子。陳步就是這樣的，初中的時候還好，我們是鄰居，那時候我還會保護他呢！」

小雨抱著胳膊，呵呵冷笑。

只是他記得，那個時候，葉佳麗說的是，晚自習放學太晚，她怕黑，現在想想，這樣和-圖-書的說法也只是為了照顧陳步男孩子的自尊心。

看陳步去前台準備掏錢，卻被葉佳麗攔住。

「麗麗，走吧，下班了。」

小雨吃吃笑著：「他把自己作業給你了？」

陳步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沒說話。

「那你……有沒有喜歡過他呢？」小雨揚起下巴問道。

其實，她一直都想告訴葉佳麗，她的那個男朋友，不是什麼好鳥，好幾次還偷偷給自己發曖昧簡訊。

但是，有些事情，說了未必是好事，葉佳麗也未必會感謝。

「你對這同學挺好的啊，看你平日裡衣服都捨不得買。」前台女孩說道，「不過，你這個同學，以前真的經常被欺負嗎？看不出來啊。」

「是啊，但是這件事情他都不敢和家裡人說，他怕自己爸媽去找人家麻煩，怕自己父母被欺負，所以呢，他就忍著，自己躲在學校操場哭。」葉佳麗噗嗤笑出來。

原來呀，我愛過那個男孩……

稍微小一些的時候，女孩子發育比男孩子早，所以，小學時期，男孩總是被女孩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