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老趙、老劉，你們倆好好回憶一下，看看俄羅斯和烏克蘭有哪些值得挖過來的專家，你們儘快和他們聯繫一下。他們如果還認識一些其他的專家，只要水平夠，你們也可以挖過來，多多益善。」李可佳吩咐道。

「如果咱們能夠幫科工委挖到一些俄羅斯的技術專家，就相當於幫了科工委的忙，這個人情存下來，是大有好處的。最直接的好處，就是我可以拿這件事去和科工委談條件，讓他們支持你們的開源軟體計劃。」

「你們明白了嗎？」李可佳看著趙雲濤和劉嘯寒，笑呵呵地問道。

李可佳笑道：「唐總，你就說吧，如果我們從俄羅斯弄到了專家，你要不要？」

劉嘯寒說：「王教授，印度的確是以軟體業著稱，可是在我們程序員圈子裡，對於印度程序員的評價還是比較……呃，比較中性的。」

「也對，老趙這樣說沒錯。」李可佳也回過味來了，趕緊安撫趙雲濤。

「呃，這……」趙、劉二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李可佳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這些文科生，套路太深了，自己還是少和他們打交道為好。

「成了……」趙雲濤哭喪著臉說。

「無所謂啊，來了就來了，咱們來者不拒啊。」李可佳說。

「老趙、老劉，你們倆現在就開始聯繫俄羅斯那邊的人吧，除了程序員之外，其他方面的人才也可以接觸一下，咱們用不上的，可以推薦給其他單位。以後咱們去各單位推薦產品的時候，也和_圖_書可以拿這些俄羅斯人才當上門禮品不是？」李可佳吩咐道。

「咱們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吧？」趙雲濤質疑道，「我剛才聽希里亞耶夫的意思，好像他認識不少挺落魄的科學家，如果咱們放開口子接收，我估計他一個人就能夠介紹二三十人進來。」

「你們怎麼不早說？」李可佳沒好氣地斥道。在此之前，她是實在不知道俄羅斯有這樣一批程序員，否則早就動了這個念頭了。

「你們想想看，這些人在前蘇聯時期，可都是享受最高級別待遇的，工作沒壓力，工資比企業里高，還有社會地位。現在一下子顛倒過來，成了社會底層，傻瓜才不想著跳槽呢。」

趙雲濤和劉嘯寒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種事情，他們的確是早該想到的。就算沒有打算聘希里亞耶夫來中國工作，至少在人家幫他們解決了技術問題之後，他們也該給人家付點報酬吧。想想看，老希一個月才拿相當於幾千人民幣的工資，他們好意思這樣白白地請人家幫忙嗎？

「我說……」趙雲濤自覺理虧，低著頭說，「我說我要請示一下領導。」

劉嘯寒說：「可佳，我覺得還是得有所節制吧？以咱們公司的規模，能夠招10個有水平的專家進來，就已經非常理想了，如果來的人太多，咱們也沒那麼多事情讓他們去做啊。畢竟，咱們的事情主要還是要依靠咱們中國自己人的，總不能把咱們招的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博士碩士啥的都開掉吧？」

「不會吧？老希真的想來中國啊！」劉嘯寒也是一臉驚訝。剛才趙雲濤和希里亞耶夫在網上聊天，他不便旁觀，看趙雲濤那副表情，他還以為對方不接受，甚至以為對方對此表示了惱火。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欣然應允了，這實在是太顛覆他的三觀了。

「趙總這樣說也是對的。」唐子風替趙雲濤開脫道，「咱們不能顯得太急了，要讓對方覺得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否則他們就不會珍惜了。」

「怎麼樣，老趙，成了嗎？」李可佳小心翼翼地問道。

接下來，唐子風又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臨機集團準備去俄羅斯併購企業的事情，並建議新經緯公司也可以考慮這樣的做法。趙雲濤和劉嘯寒分析了一下，表示目前俄羅斯並沒有值得收購的軟體企業，但未來如果招聘的俄羅斯專家比較多，在俄羅斯建立一個研究院也是可行的。

「不錯不錯，趙總果然是機敏過人。」唐子風拍了兩下巴掌，以示讚賞，「前些年咱們國家窮，想從俄羅斯引進專家，也拿不出太多的錢。現在國家財政狀況好轉了，科工委那邊的經費不少，也一直在惦記著從國外挖人的事情。

國內這些年各高校畢業的軟體專業學生不少，但其中高水平的很有限，而且有限的這些人也往往會被「國家隊」優先挑走，落到新經緯公司手裡，就所剩無幾了。趙雲濤和劉嘯寒三天兩www.hetubook.com.com頭向李可佳叫苦，說手上能用的人太少，李可佳也是絞盡腦汁到處找人才，卻不料旁邊就有這樣一個人才寶庫。

「唐總實在是……呃，太有大局觀了。」趙雲濤服了。他原本是想說唐子風精明，話到嘴邊，覺得這話帶有一些貶義，便改了口。

「當然要！」唐子風應得非常爽利，「俄羅斯專家，物美價廉，人見人愛，我憑什麼不要？就算我們集團用不了，我難道不會再轉手賣給其他企業嗎？我們這一段和科工委關係混得不錯，他們那邊可是一個無底洞，多少專家填進去，他們都不會嫌多的。」

「中性是什麼意思？」王梓傑有些不解。

「既然花15000的月薪就能夠請到老希這種水平的人，咱們不妨多聘幾個。咱們公司年輕人太多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專家太少，如果能夠從俄羅斯、烏克蘭這些地方挖到幾個專家，對咱們公司的發展是大有好處的。」

「明白明白！我們馬上去辦。」趙、劉二人點頭不迭。

的確，如果趙雲濤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對方估計會產生出一些別的想法。趙雲濤這樣拖延一下，倒是可以給對方一些錯覺。反正老希介紹的這些人一時半會也跑不掉，抻他們一下也是好事。

李可佳瞪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真是豬腦子啊。你們也不想想，咱們招進來的人多了，不能加點價錢賣給唐總他們嗎？唐總成天念叨，說21世紀最值錢的就是人才，他們企業規模大，需和_圖_書要的人手多。咱們以一個月15000的價錢招進來，再以一個月30000的價錢派遣到唐總他們那裡去工作，一轉手就是一倍的利潤，何樂而不為？」

「成了？」李可佳看著趙雲濤的臉，「你怎麼這麼副表情？有啥不對嗎？」

「對了，我聽說印度的軟體業很發達，你們怎麼沒想過去招聘印度的程序員呢？或者，到印度去建一個研究院也可以啊。」王梓傑腦洞大開，給大家出著主意。

在互相發了一個Bye-bye之後，趙雲濤關了MSN，卻依然盯著電腦，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我明白了！」趙雲濤點頭不迭，「唐總的意思，是讓我們想辦法聯繫一些軍工方面的專家，科工委那邊迫切需要這樣的人。」

「你真是一個……唉！」李可佳真是恨鐵不成鋼，也就是看在趙雲濤是公司高管的份上，她不便於把後面的髒話說出來。唐子風分明能夠猜得出，被她咽回去的那個詞，應當是「豬頭」吧。

「你是怎麼回答的？」李可佳警惕地問道。

「印度……」趙雲濤欲言又止。

「正是如此！」趙雲濤和劉嘯寒異口同聲地附和道。

「可佳，如果是這種情況，我覺得我們可以把網撒得開一點。」劉嘯寒經歷了最初的驚愕之後，開始暢想起更多的事情來了，「除了老希之外，我和老趙在論壇里還接觸過一些其他的俄羅斯程序員，烏克蘭的也有，我估計他們的處境也不會太好。

「太不對了！」趙雲濤說，「我跟老和_圖_書希一提這件事，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說薪水方面稍微低一點也可以，讓我不要太為難。」

王梓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蘇聯的體制內工作人員工資水平非常低。像你們說的那個老希，在研究院工作，也弄不到什麼灰色收入，生活肯定是更為困難的。

唐子風卻是知道一些梗的，他笑著說道：「王教授，就這樣說吧，印度程序員的想象力是人類難以企及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在程序里創造出什麼奇迹。所以呢，咱們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看看，看看，這就是親師姐啊！」唐子風假意地唏噓著，「我苦哈哈地跑過來給她出主意，她倒反過來還想著要薅我的羊毛，真是人心不古啊。」

2004年，正是國內經濟學界熱捧印度的時候，有人預言印度會憑藉在軟體業、生物製藥業方面的優勢，輕鬆地超越中國，中國或成最大輸家。王梓傑久在這個圈子裡浸泡，難免也會有一些印度情結。

「對了，老希還問我，說他有幾個朋友，也想到中國來工作，問我們要不要。他向我保證，說這幾位朋友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而且絕對聽話，不管讓他們幹什麼工作都行。至於待遇，他說能夠達到他這個水平就可以。」趙雲濤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對眾人說。

「呃……」李可佳真是吐槽無力了，這不是好事嗎，怎麼你一副早上忘了用開塞露的表情啊？

哎呀，還是唐總會說話，這文科生的套路，的確是理科生無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