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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驗屍官

作者:河流之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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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浮出水面

第8章 真相,浮出水面

林新一輕輕讓開位置,讓大家能更清晰地看到那塑料布上擺放的猙獰屍塊:
林新一認真地點了點頭:
「船!」
「各位請看……」
「我先來說說這碎屍和血浪的成因吧。」
「這些都是兇手在人工分割屍體時,因為個人力量不足、工具有限,而不可避免會留下的痕迹。」
「難道是……交通事故?」
「其體內的血液也在這個分屍的過程中大量流失到江水之中,導致我和小蘭看到那種疑似剛剛拋屍的血浪現象。」
「什麼?」
「如你所說,死者是生前溺水而死,而且在水中浸泡時間超過3個小時。」
甚至沒有人能對他提出質疑。
「屍體正好因為某種原因被分割成了屍塊!」
「沒錯。」
「工藤老弟,那這個讓死者變成碎屍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給出了答案:
「這裏擺放的屍塊目前有頭部、軀幹、右上肢連手、左下肢大腿。」
「還有,工藤老弟和小蘭目擊到的血浪又該如何解釋?」
工藤新一腦中靈光乍現,恍然大悟道:
而每一種工具造成的創傷痕迹都特徵明顯。
「不僅不同,而且還相差甚遠。」
這是他的職業習慣,先www.hetubook.com•com給證據,再下結論:
聽到這位名偵探的推理,目暮警部有些不解:
「斧子的痕迹則更為明顯,那種上寬下窄的創腔形狀是非常容易分辨的。」
「而如果使用鋸子,則能在屍體斷端看到明顯的鋸痕,其創面凹凸不平,骨骼斷面可見波浪狀或階梯狀鋸齒痕迹。」
「且斷端骨頭上有重複多次、相對光滑的銳器砍斷創痕,部分創傷底部露出的骨頭呈現出了凹陷粉碎性骨折的特徵。」
「而這具屍體上的傷口分佈凌亂、形態各異,在身體各個部位的傷口形態各有不同。」
「答案很簡單。」
「可是……」
聽到這話,工藤新一頓時豎起了耳朵:
「皮膚上常可見划痕、魚尾狀拖刀痕,大關節處可見較多劃痕。」
這樣的報告陳述,擁有最無可辯駁的說服力。
「江里又沒有汽車,怎麼會發生交通事故呢?」
但林新一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景象:
「那是因為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屍體變成碎屍的時間其實並不相同。」
「我記得在我和小蘭發現屍體之前,江上正好有幾艘游輪駛過!」
說著說著,他又覺得不對:
「人和_圖_書為分屍,被最多採用的工具是普通人家中常見的菜刀、尖刀等砍切刀具。」
「其中頭部的傷口創緣、創壁分佈整齊,類似砍創。」
在林新一提醒到這個地步之後,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那麼,死者到底是怎麼在死後還『將自己分屍』的呢?」
「與此同時,這些部位上還存在著大面積的表皮脫落。」
「更不要說,那種傷害的力度還足以讓一具完整的屍體變得七零八落。」
「林新一先生說了,這整起案件目前看來沒有第二人介入。」
「自殺的事我們最後再分析。」
「大家可以看到……」
目暮警官最終認可了這個結論。
目暮警部問出了那最關鍵的問題。
林新一已然擺脫了被視作犯罪嫌疑人的困境。
「就好像……把人扔進了絞肉機一樣。」
因為他的證明總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都以屍體表現出的證據為根基。
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時間他也能很輕鬆地看出來,但他卻想象不到一個溺死的人怎麼會在3小時后變成碎屍的。
他隨手指向死者斷臂的截面。
林新一很平靜有序地回答道:
林新一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以前見過不少因交通和-圖-書事故而死的死者屍體,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這種和汽車表面、路面碰撞剮蹭出來的大面積外傷。」
話到這裏,在場眾人都聽懂了林新一的意思:
「而最為重要的是……」
「骨骼上的砍痕一般較短較淺,有多次重複劈砍痕迹。」
「而在十幾分鐘前,我和小蘭發現屍體的時候……」
「這……」圍觀者們下意識進入思考。
「也就是說,屍體曾經和那幾艘船發生過碰撞?!」
「人為劈砍根本造不成這種傷害。」
「所以人為分屍造成的創口,其創緣往往可見遊離肉瓣,也就是來回切割的痕迹。」
而他和小蘭在十多分鐘前還目擊到了血浪現象:
「但這還不能證明死者是自殺吧?」
這個問題橫亘在在場眾人心間,即使是名偵探工藤新一都在為此糾結不已。
「工藤看到血浪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現場安靜得落針可聞,林新一不知不覺地代替工藤新一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
「屍體是被路過的游輪卷進了螺旋槳里!」
「這……我明白了!」
「腹部、大腿等軟組織豐富處有多道創口排列方向一致,間距大體相等的弧形創口,其創緣創壁不整齊、創角不甚銳,和*圖*書創腔普通較深、腔內軟組織層次不齊——這是某種銳器在屍體上高速、重複斬削造成的結果。」
「更重要的是,碎屍是如何形成的?」
「不,是可能的……」
卻是辦案經驗最多的目暮警官最先反應過來:
這個過程不像是名偵探們天馬行空、反轉多變的推理,更像是一次樸實無華的陳述,一場簡單直接的報告。
既然屍塊已經在水中浸泡了三小時,那血液應該早就被江水沖刷乾淨了,應該根本看不到那大面積的血浪才對。
簡單來說,就是屍體上的創傷實在太亂、太深、太重。
這裏就是最令其困擾的地方!
而在本次案件中,這個將死者屍體變成零碎屍塊的機器就是……
剎那間,無數道熾熱的目光集中到了林新一身上。
說話的是工藤新一。
人為碎屍一共就只有這麼幾種工具可用。
但他卻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
「在這個過程中屍體一直是完整的,所以體內的血液並不會大量流失到水中。」
那裡血肉糜爛骨骼斷折,紅的白的黃的攪作一塊,讓人看一眼就冷汗直冒胃酸翻騰。
「工藤老弟不是推理死者死後屍體一直都泡在水裡嗎?」
「螺旋槳?」
「其斷肢處的肌肉和-圖-書、肌腱可以見到明顯的扭轉、撕拉、斷裂的痕迹。」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法醫,林新一一眼就能從分屍創面上區分出其中不同:
林新一的聲音變得低沉了很多:
「只不過,因為游輪本身速度有限,僅僅和船發生碰撞還造不成這麼嚴重的剮蹭傷。」
「看來林新一先生的確沒有犯罪嫌疑。」
「死者是在3小時前淹死的沒錯,但從那之後她的屍體就一直漂浮在江中。」
「而在這些屍塊上,也就是屍體的面部、胸部、小臂、腿部,都存在著大面積基本呈平行排列的線條狀、弧形、斜向、間距接近一致的剮蹭傷、擦划傷。」
力量有限的人類根本砍不出這樣的傷痕,能造成這種現象的,只有類似絞肉機一般的強力機器。
在被「對手」手把手提醒到這種地步之後,工藤新一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真相:
他徹底放下敵意,望向林新一的目光中滿是好奇:
「這種傷害需要某種具有高速旋轉、巨大劈力和切削特性的『兇器』才能做到。」
「一個人要受到怎樣的攻擊,才能全身上下都受到大面積的剮蹭?」
他又驀然轉頭看向林新一: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
「難道是有第二人介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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