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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灰原哀很自然地隨口答道：

「上面可以在線進行MMPI。」

而現在，她不僅沒辦法憑藉聰明的頭腦解決問題，反而因為聰明，才愈發能感到恐懼：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有什麼問題的話，倒是跟、跟我們說啊……」

她甚至沒睜開眼去看看自己的身體，就知道，自己已經變回了宮野志保。

「是、是啊！」高中生版本的吉田步美和圓谷光彥，都為之滿懷擔憂地點了點頭：「灰原同學，你沒事吧？」

似乎就在一秒之後，又像是過了很久。

準確的說，是腦袋上。

「多汗，高熱，呼吸困難，神志不清，精神異常，幻覺……疑似中樞神經病變。」

再聯想到自己變成「大號灰原哀」，而且還穿著跟他們一樣的，帝丹高中的高中生制服……

可灰原哀還是不理會他們。

「額……」步美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最後再低頭看看自己：

而就在這詭異的沉默中……

「這是迄今應用最廣、最富權威的一種紙-筆式人格測驗。」

然後，在一陣無法抵擋的睏倦中，灰原哀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胸前那憑空多出的分量是騙不了人的。

就好像她不是變回了宮野志保。

只見灰原哀突然拿起手裡的筆，用筆尖戳了戳自己的手背。

步美：「……」

「隨著病患在幻覺中的行為互動，竟然還會同步產生逼真的幻覺性疼痛。」

」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

「我變大了！」

比如說，灰原哀知道現在面對的是幻覺。

「那在真實世界的我，又是什麼境地？」

「看來此藥物不僅影響中樞神經，還會對大腦皮質軀體感覺區產生嚴重影響。」

灰原哀看著自己微微泛疼的手背，再度自言自語：

」更糟糕的是……」

「不過，灰原同學，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

m•ｈｅtubｏｏｋ•com.ｃｏｍ「MMPI？「步美、元太、光彥三臉懵逼。

在她，還有元太、光彥眼裡，灰原哀的行動已然完全無法靠常理判斷了。

「在做動物安全性試驗的時候，小白鼠的腦電波明明沒有異常。」

「灰原同學？」

「如果能上網的話，我就得驗證一下，在網上能不能搜索到，我腦海里本來不存在的知識。」

她沒有理會面前那三個莫名眼熟的高中生，也全然無視了他們那飽含擔憂的表情。

已經是可愛女高中生的步美，眼裡流露出了一種很有大人味道的擔憂。

沒瘋的人會知道自己快要瘋了。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會……不會是……」

咳咳……

因為元太的那顆土豆腦袋，實在是過於特殊，過於顯眼。

「成功了——」

再迅速觀察一下自己所處的房間：

灰原哀這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頭也不抬地做著筆記。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自己的過度自信。

灰原哀想通過這種辦法來進一步確認自己是否處於幻覺：

「灰原同學，你怎麼睡了一覺起來，就不認識我們了？」

這種直觀的感受，是不用睜眼看也能察覺到的。

知道自己是受了藥物的副作用的影響。

而且，剛剛那三個高中生對她的稱呼，也不是「宮野小姐」，而是「灰原同學」。

「雖然可以排除重症精神障礙的可能，但不能證明，現在的我完全不存在精神障礙。」

雖然這麼想很對不起柯南同學，但灰原哀還是按捺不住地開始後悔了。

灰原哀激動地抬起了頭。

在場三人大眼瞪小眼。

見到灰原哀這樣的自殘行為，步美等人都被嚇壞了。

房間不大，窗外是操場和教學樓，結合在場三人的學生制服，可以確定這是在帝丹高中。

「anti-APTX臨床第一次試ｈetuｂoｏk•com.cｏm驗，失敗。」

步美、光彥、元太：「……」

所謂自知力，指的是患者對自己精神狀態的認知和判斷能力。

「學校機房有電腦，去老師辦公室也能借用。」

「你……沒發燒啊？」

「一般的完全性幻覺是投射于外部空間，一次只出現幻聽、幻視、幻嗅、幻觸、幻味中的一到兩種反應。」

「有電腦嗎？」

他又指了指身邊坐著的漂亮女高中生，以及那位臉上長著點點雀斑的男高中生，不無擔憂地問道：

「而我現在卻在五種感官上同時出現了幻覺。」

她仍舊保持著那股有些瘮人的沉默。

「你、你做什麼？」

「如果你想上網查東西的話，用手機不就可以了？」

灰原哀神色愈發凝重：

「……」

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是趴在一個小房間的桌子上睡著。

彷彿他們三個只是一團空氣。

但這一點卻不好證明。

「現在我處於幻覺里……」

她之前明明是躺在家裡的沙發上，讓姐姐照顧著的。

雖然說得輕鬆，還讓姐姐不要擔心。

她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浮現出一片不正常的粉紅，渾身汗涔涔、濕漉漉的，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小島元太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不過……」

「幻覺直接出現在主觀空間，卻又具有客觀實體感。」

「不同精神病對自知力的損害程度也不同。」

黑暗之中，她什麼都看不見。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驚恐：

「我的『自知力』還很正常，不會是精神病的。」

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也不是姐姐宮野明美，而是三張寫滿錯愕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嗯，MMPI。」

解藥的不良反應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別愣著了。」灰原哀神色淡然地催促道：「電腦在哪裡，現在帶我去吧。」

灰原哀迷迷糊糊地醒了和圖書過來。

「幻覺鮮明、生動、逼真，可由外部感官感受，有知覺實體性。」

那是三個高中生。

「你是不是做什麼奇怪的夢了？」

「失敗了……」

「除此之外，我倒是還知道一個網站……」

灰原哀想了一想，隨即抬起頭來，向步美等人問道：

「可是我服用之後，竟然會出現如此嚴重的不良反應。」

如果有，那這精神障礙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

而那些重症精神病患，他們只會把幻覺和妄想當成客觀真實，否認自己存在精神問題，並因此拒絕治療。

灰原哀用她那特有的清冷語調，念了一段字正腔圓的米式英語：

「灰原同學……」

總而言之：

即使她是天才科學少女，一時也無法突破這個科學界多年無法突破的桎梏。

「麻煩了……」

不然的話，灰原哀早把林新一的失憶給治好了。

房間的門上還掛著一塊寒酸的小木牌：

他們小心翼翼地喊著灰原哀的名字：

這位始終智珠在握、淡然如冰的天才少女，竟是極為罕見地，露出了一副措手不及、略顯震驚的表情：

儘管知道面前的是幻象，但被人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目光看著，還是會讓人本能地覺得不爽。

灰原哀輕輕一嘆：

高溫很快觸發了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使灰原哀的意識迅速變得模糊。

而瘋了的人只會覺得自己沒瘋。

至於步美、光彥的擔心問候，更是被她全然無視。

人類對大腦和意識的研究還極為有限。

又是一陣沉默。

「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灰原哀最先認出了小島元太。

她不禁隱隱猜到了面前三人的身份：

但實際上，灰原哀早已經通過動物試驗了解到，服用解藥的體驗實際上是非常痛苦的。

「你是……htｔｐs://wｗｗ.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小島元太？」

「怎麼會這樣？」

「手機還可以上網？！」

身體已經變回了宮野志保的身體，身上卻穿著帝丹高中的制服。

她只是自顧自地拿起桌上擺著的紙筆，順手在上面寫道：

即使從小學生變成高中生，整個人完全變了樣子，灰原哀也能在看到這顆土豆腦袋的第一時間，下意識地聯想到自己的小學同學。

「這是步美，光彥。」

她問這個問題，不僅是為了想辦法驗證自己有沒有病，也是想看看這個幻覺世界有多真實。

「灰、灰原同學……」

而這一抬頭，一睜眼，情況又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與此同時，元太和光彥，也都悄然將目光投到了灰原哀的臉上。

服藥前是一身輕鬆。

「可是，灰原同學……」

「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可以用來鑒別精神疾病。」

「這是非常嚴重的『完全性幻覺』。」

上面寫著：「少年偵探社。」

元太：「……」

「什麼意思？」三小隻，不，三大隻好奇問道。

只能到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像剛剛那麼痛苦，像是藥效已經褪去。

而這時，在場的元太、光彥、步美，已經被灰原哀這一番神神道道的行為給徹底嚇壞了。

但灰原哀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果然，應該先讓柯南這個小白鼠上的……

他們都跟灰原哀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看到灰原哀這樣失態地大叫醒來，表情都顯得極為震驚：

他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也只憋出來一句：

灰原哀悄然咬緊嘴唇。

光彥：「……」

她仔細看了看眼前這2男1女三個高中生，越看越覺得眼熟。

即能否察覺或識辨自己有病和精神狀態是否正常，能否分析判斷並指出自己既往和現在的哪些狀態和表現屬於正常，哪些屬於病態的能力。

藥效剛發揮出來，她就感覺自己像是正穿著貼滿暖寶寶www.hetubook.com.com的羽絨服在桑拿房裡吃火鍋，熱得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像是要融化一樣。

不幸的話，現實里的灰原哀，甚至有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灰原哀停下自我診斷，只覺得剛剛被筆尖戳過的手掌仍在隱隱泛疼：

兩男一女，都穿著帝丹高中的藍色制服。

「沒錯……我是小島元太！」

這個問題極為重要，甚至，可以說是致命。

「我沒有瘋。」

服藥后是自帶負重。

捏著手裡的筆，感受著那種真實的觸感，灰原哀的表情愈發凝重：

那三個高中生她越看越覺得眼熟。

「哈？！」灰原哀微微一愣。

「別這麼看我。」

灰原哀發現，自己完全墜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

……

「不……比那還嚴重。」

而是穿越到了十年之後，變成了長大后的灰原哀。

自知力缺乏，是重性精神障礙的一個重要標誌。

那位曾經的步美小朋友，如今的步美小姐，終於艱難地鼓起勇氣，試著把手伸過來，摸了摸灰原哀的額頭：

灰原哀皺了皺眉頭。

「已知該藥物可能導致的不良反應有：」

她得想辦法，確認自己吞下的那顆解藥，其副作用還包不包括精神疾病。

「完蛋了……」

幸運的話，她現在可能只是陷入了暫時性的幻覺。

「與『幻象』互動時，還會有本能的思維、情感和意志行為反應。」

她看到了宮野明美那寫滿擔憂的臉。

「還有，你要電腦做什麼？」

「灰原同學真的瘋了！」

「我要試試，這個世界的電腦能不能上網。」

「嗯？」灰原哀抬起頭，瞥了眼前那三個臉上寫滿擔憂的高中生：

「該死……」

那三個高中生看得心裏發毛。

而就像他們擔心的那樣，灰原哀的反應愈發不正常：

「灰、灰原同學？你沒事吧……」

他們都在懷疑，他們的灰原同學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

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