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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不還是在用科學破案么？

「哦？」雷斯垂德眼前一亮：「大師，你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開膛手傑克了？」

而那些1888年的倫敦警察又不懂魯米諾反應的原理，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巡警們聞聲而動，他們有的伸手按槍，有的掏出手銬，幾乎下一秒就要一擁而上。

車廂里散發出的藍光，竟是把這間暗室都照得亮亮堂堂。

又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但是死人說的話，可沒辦法拿到法庭上當證據啊！」

「如果你們從我鞋底檢測不出什麼潛血的話，就不能說我是兇手了吧？」

說著，他就要拿起魯米諾試劑的噴壺，走過去檢測那馬車夫的鞋底。

「這傢伙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

雷斯垂德警官，還有其他蘇格蘭場的警員們，都被林大師這番毫無破綻的推理給說服了。

「就算我們在馬車裡找到了血跡，也不能證明就是這些血跡就是受害人的。」

空氣一陣沉默。

「林、林大師……」

再然後，他抓緊時間開始對馬車進行檢查。

沒人能確定他是開膛手傑克，還是一個單純不幸撞上霉頭的無辜馬車夫。

根本不用小心注意觀察，隨便放眼一望，就能看到這幽暗車廂里上下四處散發出的幽藍血光。

年輕馬車夫：「……」

「我可沒想過要拿亡靈的證詞來當證據。」

他看懂了自己面對的問題：

「我們剛剛只檢查了手部、面部還有衣服，這些容易沾到鮮血的衣服。」

林新一態度非常堅決。

「把人暫時抓起來是可以。」

林新一現在還沒法確定這傢伙就是開膛手傑克。

彷彿這裏不是馬車車廂，而是一間移動屠宰場。

現在那馬車夫穿著嵌鐵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鏽的鐵片。

但他給出的逮捕理由，卻還是蒼白無力了和-圖-書一些。

「你也別想著再狡辯了！」

「但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那8名嫌疑人：

「等等！」

「你不會又要狡辯，說自己今天剛穿著這雙鞋，在哪裡踩到過血吧？」

這……

如果抓錯了，遊戲沒給反應，那林新一也能知道自己是抓錯人了。

林新一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

應該是不算的……

沒有DNA鑒定技術，就沒法確定這些血跡是來自於開膛手傑克案的受害者。

「哈？」雷斯垂德警官臉色一黑：

「如果你穿著一雙鞋在外面走，上面沾染的血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泥土和灰塵給擦洗乾淨。」

車上有血，鞋底也有血，其中一處還是新鮮的。

「唔……」一旁柯南、灰原哀和毛利蘭，齊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林新一還拿魯米諾去檢測人家。

「沒錯。」

毛利蘭攔住了林新一。

「有些事情活人發現不了，但冥冥中存在著的冤魂們，卻是都能注意得到！」

林新一長出口氣。

如果是在現實，這個馬車夫多半會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他連前面那「通過蠶絲羊毛判斷死者生前坐過馬車」的推理，都是靠揣摩出題人心思，連蒙帶猜地蒙出來的。

「所以，如果現在能從你鞋底檢測出潛血的話……」

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怎麼聽這個大師的話了。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就連雷斯垂德警官都猶豫著停下動作，有些在意地看向林新一：

「雷斯垂德警官，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向了那年輕馬車夫，還有他腳下穿著的那雙，嵌著生鏽鐵片的皮靴。

只有善良的毛利小姐，傻傻地湊了過來：

「證據么……哈哈。」

想著想著，他意識到了什麼ｈttps://ｗｗｗ.hetuｂｏoｋ•ｃｏm.ｃoｍ。

那林新一就不能藉此判斷自己是不是抓對了人。

在這警察眼裡，恐怕只要讓魯米諾試劑發了光，那就一定是有潛血存在。

「但、但是……這可不是什麼殺人留下的血跡啊——」

那個馬車夫自我辯解的說辭，在這個年代幾乎無解。

「鞋底！」

不待那年輕馬車夫發言辯解，林新一就先聲奪人地說道：

誰會在意NPC的境遇啊？

林新一不由蹙起了眉頭。

氣氛變得緊張。

林新一悄然加重了語氣：

一個相貌普通、毫不起眼的年輕馬車夫站了出來：

「什麼，他身上有血？」雷斯垂德警官猛地一驚，卻又很快覺得情況不對：

「可我們剛剛不是都對他們做過檢查，確定他身上沒血了嗎？」

毛利蘭覺得這有點不對。

這裏可是遊戲。

「我就是在陷害他！」

他還得靠把對方逮捕之後，遊戲是否通關，來確定自己找的人是不是對的。

「是你在1小時前，從案發現場，在死者身邊踩到的血！」

「兇手在逃離現場的時候，鞋底也沾到了鮮血。」

「林先生……」

「這……」巡警們身體一滯。

管他呢——

「我要再對你的鞋底做魯米諾測試。」

「這些血都是他在坐我馬車的時候，在半路上流下來的！」

聽著好像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又正好在案發後不久，在案發現場附近被警方攔下。

林新一微笑著打量那位年輕馬車夫，從頭打量到腳。

林新一根本沒跟著嫌疑人對質，直接就下了逮捕命令。

「這隻是一個受傷乘客的血呢？」

只聽林大師不慌不忙地答道：

「嗯，沒錯——」

「反正我沒殺人，今天鞋底也沒沾到血。」

「林大師……」

要怪就怪他大晚上還不回家，還在外面htｔps://ｗｗw•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m拉活賺錢吧。

尤其是在那年輕馬車夫連連喊冤的時候……他們個個都下意識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林新一卻毫不內疚地承認了，自己逆練《法醫學》的事實：

既然都是在玩遊戲了，那就先把這人抓了再說。

「當時伊麗莎白女士的鮮血灑了一地。」

但是……

現在就更沒辦法確定自己一定是對的，沒辦法分辨那馬車夫是否在說謊了。

「……」空氣一陣沉默。

「就讓我們看看，你鞋底到底有沒有受害人的血！」

柯南若有所思地保持沉默。

身旁雷斯垂德警官的目光，也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就一定是剛剛才沾染到的——」

「怎麼，傑克……」

那年輕馬車夫卻在喊冤：

「那個馬車夫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鏽鐵片。」

「呵呵。」林新一淡然發笑：

這畫風怎麼又突然變回去了？

魯米諾反應的藍光其實是很微弱的，持續時間也不長。

在用噴壺將調配好的魯米諾試劑噴到馬車內部之後，那幽暗無光的馬車車廂里，頓時亮起一大片藍色光芒。

林大師仍舊風輕雲淡：

「鞋底是無時無刻和地面接觸的地方。」

「證據，還差一個『決定性證據』。」

「這……」林新一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那輛馬車是、是我的。」

「一定要重拳出擊才行！」

「雖然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如果找不到決定性證據的話，我們也只能留他一段時間配合調查——」

「這輛馬車是誰的？」

那這算完成「擊敗開膛手傑克」的任務了嗎？

「哦？是什麼？」

「才能達到通關條件。」

「找到了。」

而如果沒有決定性證據的逮捕就不算「正式逮捕」，就算那嫌疑人真是開膛手傑克，也照樣沒法觸發通關劇情。

「蘇格蘭場可ｈtｔps://ｗww•hetuboｏk•com•ｃoｍ是當今世界最精銳的警察部隊。」

想著想著，他竟是自信地抬起頭來，針鋒相對地對林新一說道：

至於這次要是真的抓錯了人，會不會讓這年輕馬車夫無辜遭遇冤枉，枉受牢獄之災……

實際上讓魯米諾發光的不是血，而是鐵離子。

就是最好的驗證方法。

面對那戚然辯解的年輕馬車夫。

如此一來……

終於，在這彷彿凝固的空氣里……

「我只是從那些冤魂不散的受害者口中，問出了找到證據的方法。」

這還用檢測么？鐵鏽和魯米諾反應，百分百會發光啊！

「這傢伙連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怕，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了。」

「說不定事實真像他說的那樣……」

負責看守這些馬車夫的巡警們都悄然繃緊了身體。

而林新一自己其實也拿不準……

要是鞋底再發現有新鮮的潛血，那就算他再怎麼辯解，在場的蘇格蘭場警官也不會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於是……

「我馬車裡是有血跡。」

前幾輛還沒什麼異常。

如果抓對了，遊戲直接通關。

「幾星期前我曾經載過一個身體受傷的客人去醫院。」

「我知道。」

「最後還是只能把他放掉的！」

林新一沒有給與一絲同情和憐憫，只是語氣冰冷地對雷斯垂德警官說道：

而那年輕馬車夫一陣沉思回憶，像是在回憶自己鞋底到底有沒有沾過血……

「我剛剛又跟這輛馬車上盤踞的亡靈交流了一下。」

總之，直接給這嫌疑人扣一頂開膛手傑克的帽子，讓警方把他拿下……

「真是麻煩……」

「你要是對他做魯米諾測試的話……」

林新一嘴角一咧：

但此時此刻……

「林大師，他這話好像也沒錯啊！」

雷斯垂德：「……」

灰原哀則是嘴角微微翹起，玩味地看著好戲。

「好，檢測就檢測！」

「好和_圖_書——」

林新一對那年輕馬車夫的指控也就根本站不住腳。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這就是林新一拿出的，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

他瞬間遠離了那輛「幽靈馬車」三、四米遠，然後才神色異樣地回頭看過來：

「才能藉助遊戲的通關機制，反過來幫我助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開膛手傑克。」

林新一留下了那8名馬車夫，將他們置於巡警們的嚴加看管之下。

「這不是在冤枉人嗎？」

直到其中一輛：

那馬車夫鞋底就算沒血，也要給檢測出「血」了。

他們飽含警惕地打量著這8個馬車夫，無形中營造出一股壓迫性的氣勢。

的確，雷斯垂德說的沒錯。

這足以證明這車廂里有大量潛在的血跡。

魯米諾能檢測出潛血，不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反應，而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里的鐵離子反應。

1888年人類連DNA結構都沒發現，就更別提什麼DNA鑒定技術了。

馬車裡的陳舊潛血就已經夠可疑了。

「而你編的那個『受傷客人』的故事，時間是編在幾星期前。」

「只有以確鑿的罪名，把這個馬車夫以開膛手傑克的名義逮捕……」

這些情況拿到倫敦的法庭上一一陳述，法官和陪審團成員，肯定會相信這個馬車夫就是兇手。

其血跡分佈之廣，面積之大，都堪稱令人心驚。

「血——」

雷斯垂德有些為難地對林新一說道：

「抓住他。」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對方那雙嵌鐵皮靴上：

痕檢員在使用的時候往往需要打起精神，注意及時發現潛血並拍照取證——不然有可能光芒太過微弱，一不注意就錯過去了。

而林新一更是趁勢一激：

對……如果自己在沒有決定性證據的情況下就讓警方抓人，就算抓去了，警方也沒辦法確定他就是開膛手傑克，沒法給這個嫌疑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