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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一想了一想，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組織想以『長生』為條件，和那些活不夠的貪婪傢伙達成合作。」

灰原哀語氣平靜地說道：

但他還是聽懂了灰原哀先前被組織派去美國島的原因：

「除了沒有自由，科學家的待遇在哪都不會太差。」

組織想要的，就是他們的名字。

「不，事實比那更誇張。」

她停下感嘆，總結道：

林新一完全不記得這些前塵往事。

答案不言而喻：

「這件事你本來應該記得的……」

「島上較為年長的居民，其實都知道這一點。」

「你還沒想到么……」

灰原哀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這就是組織的目的。」

他們唯一想要、卻又要不到的，就是壽命，足夠長久的壽命。

「這個人就是組織Boss？！」

灰原哀淡淡地說出了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小哀，照你的說法……」

「沒有。」灰原哀搖了搖頭：「長壽婆婆都是假的了，『人魚屍體』還能是真的么？」

「這……」林新一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組織去那座島上的目的，是……」

權貴們在名單上籤下名字的同時，也暴露了自己對長生的渴求。

灰原哀：「……」

灰原哀輕輕一嘆，說出了當初琴酒調查出的結果：

但她知道的也並不是全部。

「但我也排除不了，會在島上遇到組織成員的可能。」

「那你剛剛又為什麼說，組織還對那座美國島感興趣呢？」

不，是因為「酒廠」有核心科技，有投資價值。

「組織在調查得出真相之後，應該就徹底對那長壽婆婆喪失興趣了吧？」

「她每年把自己偽裝成長壽婆婆現身主持人魚祭典，為的其實是讓美國島的人魚傳說和*圖*書能一直維持下去，為家鄉吸引外地遊客。」

各方都想得到她。

有長生的誘惑在前，很多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他們本來就沒多少的良知。

三年前那個神秘死者的身份仍舊是迷。

林新一不由對那位「長壽婆婆」肅然起敬。

「但是被長壽婆和人魚傳說吸引來的權貴，卻是真的。」

「但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是那位長壽婆婆。」

對方這麼做，是為了在家鄉搞特色旅遊，搞旅遊扶貧。

所以她必須謹慎。

灰原哀父母就是研發出不老葯的神仙。

「我去過美國島。」

灰原哀半是安慰半是自嘲地輕笑道：

「因為……」

灰原哀還了他一個白眼：

各國對「酒廠」的戰爭無疑是正義的，但背後的利益訴求也是明擺著的。

這些婆羅門手上掌握著無限的能量。

「林，我希望你可以藉著這次機會跟貝爾摩德好好談談。」

灰原哀有些過分慎重地建議道：

他緊接著問起下一個疑點：

「當時琴酒和伏特加讓你留守實驗室，不允許你跟我一起出差，你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我只是受組織的命令，去島上收集那個長壽婆婆的DNA樣本而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永遠不會得到自由。

「我還以為……」

一個年輕姑娘，怎麼會願意把自己扮成又老又丑的老婆婆。

林新一聽得心情緊張：

說著，灰原哀十分認真地對林新一囑咐道：

「我父母當年受組織逼迫研究的藥物，就是為那位Boss大人準備的。」

「這是從我父母留下的殘缺研究資料里推理出來的結論——」

灰原哀講出了她不能跟著去美國島「旅遊」的原因。

不過……

自那以後，還和圖書是接連不斷地有新的權貴跑來求神拜佛，在名單上留下新的名字。

「所以組織自然會對這些人的名單感興趣。」

「那長壽婆是假的？」

灰原哀微微一頓，說道：

「組織……也對那座美國島感興趣？」

林新一聽得微微一驚。

「那位名為島袋君惠的小姐，是美國島人魚神社的巫女。」

「雖然這概率很小。」

「哈？」林新一又震驚了：「你也信這玩意？」

「但結果卻讓很讓人失望。」

你怎麼不猜阿笠博士是Boss呢？

像美國島這種可能有組織成員出沒的地方，灰原哀是肯定不會去的。

「其實她就是個普通老太婆，根本就沒有130歲？」

「我只知道，組織的Boss是一個老人。」

林新一微微一愣。

看來琴酒老大當初的調查，已經提供不了更多情報了。

與其跑去拜那種裝神弄鬼的神婆，還不如回去給咱爹咱媽多燒上兩炷香呢！

「至於那位Boss的身份具體是什麼，我只能說有些不成熟的推測，還不能完全確定。」

「我當然不會信什麼人魚的故事。」

「真相應該就是跟警方屍檢得出的結論一樣，那只是一具人類中年女性的屍骨而已。」

就像米酥兩國在戰後搶德國科學家一樣。

所以在當初離開美國島之前，琴酒和伏特加，還特意從神社偷錄走了一份來客名單。

難道真是因為「酒廠」比中東那些恐怖集團更危險、更邪惡、更不好對付？

現在那些手握權柄的婆羅門們，又能比古人好上多少。

一年多下來，名單上應該又多了不少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組織可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而從資料上顯示出的各項數據看，那位ｗｗw•ｈｅtuｂoｏk•cｏｍ•ｃｏmBoss的生理年齡，至少也在100歲以上。」

「因為你之前的話提醒到我了。」灰原哀語氣平靜地說道：「貝爾摩德說要幫我們對抗組織，可直到現在，我們都還對組織『一無所知』。」

不然如果被組織里認識林新一的那幾個幹部看見，他身邊跟著個茶色頭髮的小姑娘，就說不定會引來什麼意外的危險。

「沒關係。」

「至於這個燒死在神社倉庫的神秘女人是誰……」

而這也正是FBI、CIA、MI6、KGB、日本公安等世界各國情報組織，都對「酒廠」那麼看重的原因：

而灰原哀對組織了解很深，甚至對組織Boss的身份也隱隱有所掌握。

她大包大攬地說要幫忙對抗組織，卻從不向林新一和灰原哀透露任何關鍵信息。

林新一試探著問道：

「總而言之……」

「但他們為了美國島的旅遊經濟，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揭破真相——不僅對外人保密，就連對島上的年輕一代居民，都沒有說出來。」

「也見過那位長壽婆婆。」

「也是。」林新一點了點頭：

而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這概率很小很小，但也不得不防。

而這不就巧了么……

組織里或許還有不少人，仍在留意那理論上已經「死亡」的宮野志保。

「至少得讓我們知道，敵人到底是誰吧？」

「是那些拜訪長壽婆婆的權貴們的名字？」

「她只是一個擅長易容術的年輕姑娘，靠著特技化妝和演技把自己偽裝成130歲的長壽婆婆，刻意去欺騙外人而已。」

這絕對不是妄言。

想到這裏，林新一又平白地暗暗擔憂起來。

貝爾摩德作風一如既往的神秘。

「這樣一來，組和-圖-書織就可以暗中編織出一張遍布權貴階層的大網，通過他們間接控制這個國家，乃至是整個世界。」

而最好的投資方式，就是直接搶。

就只為了是調查那個長壽婆。

「琴酒和伏特加，更不可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浪費力氣。」

「而這傢伙既然能拿到這種組織才有的藥物，而且年紀還這麼大，輩分還這麼高……難道……」

掌握了長生藥物，就可以掌握這個世界。

他的思路瞬間打開，腦細胞也活躍起來：

林新一有些不解：

合著就跟那什麼UFO小鎮、外星人小鎮一樣……

「難道那個130歲的長壽婆婆其實是跟貝爾摩德一樣，吃了不老葯的老怪物？」

是啊，歷史上多少王侯將相為了長生而瘋狂。

「那……三年前的那具『人魚屍體』呢？」

「那些去島上拜訪長壽婆的權貴，都是組織日後計劃里的『潛在合作者』。」

「她在美國島上以長壽婆的身份結交權貴，其實也是組織攻略日本上層的計劃之一？」

她被林新一這頗具想象力的說法，震得有些說不出話。

「所以組織隨時有可能派人重回美國島，去更新手上握有的名單。」

再不濟，家裡還有貝爾摩德這個真長壽婆可以拜呢。

「那些達官貴人心心念念上門拜訪的長壽婆婆，其實……」

他平時天天跟灰原哀膩在一起，私下獨處時，也少不了聊到組織的秘密。

這個據稱足足活了130歲，成功突破人類理論壽命極限的長壽者，在組織眼裡是絕佳的「實驗材料」。

幾大強國輪流伺候它一個私人組織，這福分前所未見。

難道是為了騙錢？

「這座島就像是你做DNA鑒定用的核酸純化柱一樣，把組織想要找到的那些潛在和*圖*書合作者，從雜質中吸附、過濾出來了。」

長壽婆婆都成組織Boss了……

灰原哀輕輕嘆了聲氣：

如果能從她的DNA樣本里，從基因層面上研究出她長壽的原因，就可以對APTX4869的藥物研究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

「根據琴酒和伏特加的調查，那個長壽婆婆不僅是假的，甚至還根本就不是一個老人。」

組織正好可以滿足他們的願望。

「額……不是么……」林新一尷尬地笑了一笑：「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組織的Boss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

「你們到島上調查的時候，有調查過那具『人魚屍體』么？」

「這次我就不去了。」

說著，她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上次枡山憲三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

「原來如此……」

而且這幻想還強烈到了一定地步，否則，他們也干不出這種紆尊降貴拜訪「野生大師」的荒唐事情。

「長壽婆是假的，人魚傳說也是假的。」

「真相倒沒有那麼齷齪。」

「讓貝爾摩德把她的秘密，都說出來。」

能迷信到跑去島上拜訪長壽婆的權貴，大多都有著追求長生的幻想。

他有些訝異，灰原哀竟然會主動提出，讓貝爾摩德陪他一起出行。

「就讓貝爾摩德陪你去吧。」

「只不過……是要幫著那些妄圖長生的達官權貴，繼續做些令人作嘔的人體實驗罷了。」

「這是警察要回答的問題。」

「想要打敗敵人……」

去參加人魚祭典，拜訪長壽婆婆，都是要在神社的名簿上留下來客姓名的。

灰原哀就在這場利益漩渦的中心。

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組織Boss到底是誰，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和Boss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特殊關係」。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