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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驗屍官

作者:河流之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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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我不想復讎了;不,你想。

第580章 我不想復讎了;不,你想。

如此說來,他這次去報仇還報對了?
他只對愛爾蘭對林新一展現的恨意表示讚賞:
「額……」愛爾蘭表情古怪。
一個幾個月前還需要被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高中生瘋狂放海,才能勉強在高中級別的空手道大賽上出點風頭的業餘格鬥愛好者……
那自己下次去找林新一報復的時候,會不會……
而這一次他公然違反組織的事先警告,私自去找林新一復讎……或許就已經觸及了琴酒的底線,使得這個男人對他徹底起了殺心。
「等等……」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萬一下次林新一提前做了防範,再加上日本公安的秘密保護,那他再去不就是千里送人頭?
愛爾蘭痛苦地埋頭揪著頭髮,眼睛里一片猩紅。
即使林新一能靠著頭腦躲開炸彈襲擊,也逃不過他愛爾蘭先生的復讎鐵拳。
他甚至按捺不住地搶在大哥前面,興沖沖地對愛爾蘭問道:
所以愛爾蘭是不相信林新一能有多強的。
「總之……」
所以就視覺效果來說,林新一的確要比他更加威猛。
琴酒冷笑著緩緩逼近。
仇恨他是放不下的。
赤井秀一平時更習慣用槍,出手少,更不會表演空手扔車門。
「琴酒,等等。」
在這一刻,愛爾蘭甚至不禁下意識地有些相信,林新一在他面前自稱組織卧底的事情了。
「我想了。」
「??」愛爾蘭微微一愣。
迎接目標的只會是背後的悶棍,車裡的炸彈,還有馬路上的泥頭車。
但愛爾蘭卻無力反駁。
只不過,愛爾蘭沒想到的是……
他能不知道開直升機的人是誰么?
自己才是面對那「絕對力量」的那一方。
這地方本來就是組織給他安排的落腳點,琴酒能找過來也很正常。
作為琴酒的仇人,愛爾蘭隱隱能嗅到一股不妙的味道。
「那傢伙是卧底……怎麼可能?」
黑色的保時捷356A。
其實答案早就註定了:
「是么?」琴酒悄然將手探向了腰間的手槍。
愛爾蘭問出了重點。
這算什麼通匪……通官的證據?
「一般人是不可能掌握這些情報的。」
愛爾蘭以為自己誠懇認罪,琴酒就不會因為他去找了一個敵人麻煩,就幹掉他這個和圖書還算得力的友軍。
恐怕都能一人單刷組織了吧?
琴酒這次應該不是來殺人的。
這讓愛爾蘭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愛爾蘭,你也注意到了,那混蛋是公安的人么?」
畢竟,用正常人的思維一想就知道:
就當是幫組織完成任務了。
話是沒錯。
「怎麼發現的?」
琴酒可能早就想除掉他了。
「再加上他是日本公安的合作者,今日之後一定會受到日本公安的保護。」
因為按照琴酒的性子,如果他要殺人的話,他是不會直接出現在目標面前的。
「對不起……父親。」
但慫也是真的慫。
但他沒想到的是……
「聽說你今天幹了件大事,是么?」
愛爾蘭誠懇地說著自己的為難之處。
琴酒在警察系統有著其他眼線,所以第一時間掌握了他找林新一報復的消息。
「我的手還受著傷。」
「愛爾蘭。」
「此一時彼一時。」
「我覺得組織這麼做有些欠妥。」
「可以等你休養好了,不急。」琴酒體貼地回答道:「反正制定行動計劃也需要時間。」
這真是讓人想來就后怕……
今天的際遇實在太離譜了。
而是要給他發小紅花?
愛爾蘭是萬萬不肯相信,這傢伙能是組織派去警方的卧底。
什麼都不想做,也沒力氣去做,只想絕望地在這曝晒之下躺平。
就這種水平……
這麼快就被琴酒掌握了么?
但琴酒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你一個人就夠了。」
最後也只能強忍著仇恨,認慫道:
本來去找林新一報仇,就是單純地想找個軟柿子捏一捏,發泄一下心中無處發泄的痛苦。
拋開組織不談,就琴酒本人而言,都不一定有他這麼恐怖。
「我在跟林新一交手的時候,他提到了琴酒的名字,而且他還知道,琴酒你就是當初那個開直升機轟炸米花酒店的傢伙。」
「……」愛爾蘭暗暗地將槍柄攥得更緊了一些:「沒錯……」
愛爾蘭緩緩鬆開手槍,努力用鎮定的姿態面對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恐怕琴酒要比他都更恨林新一吧?
「我的確違反了組織的警告,去找林新一復讎了。如果你是為此而來的話,那我願意接受組織https://m.hetubook.com.com給與的一切懲罰。」
「我……我太沒用了!」
他們的臉色和語氣果然都十分不友善。
自己找林新一報復的事……
還有那個林新一當眾承認自己遠遠不如對方的高中生京極真,又會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我不是來殺你的。」
但他還是估錯了琴酒的態度。
「你還願意去找那傢伙復讎么?」
那這就意味著,愛爾蘭的性命暫時還有著保障。
「有證據么?」
「放心吧……」琴酒難得地說了幾句好話:「我們會動用一切資源,替你做好任務準備的。」
而如果排除這一點,那剩下就只有2種可能:
「你還恨林新一么?」
先前那個一臉陰沉警告他不許去找警察麻煩的男人,難道不是你么?
或許他只是一顆棄子。
你自己也說了,林新一現在是日本公安的得力幹將。
「林新一自米花酒店事件之後就和日本公安建立了一種秘密的合作關係,並且以外聘專家的特殊身份,協助日本公安解決了不少涉及組織的案件。」
獨自坐在那空曠死寂的房間里,愛爾蘭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
「琴酒,說實話,我……」
「是為了懲罰我么?」
畢竟,相比于林新一,琴酒才是他真正痛恨著的仇人。
事情真有這麼簡單么……
但已經與琴酒積攢下無數矛盾的愛爾蘭,還是按捺不住地想到了第二種可能。
這道理還真沒錯。
是汽車漸漸靠近,又緩緩停下的聲音。
那些三流小報甚至到處鼓吹他是一個有著百年深厚法力、能預知禍福凶吉的大陰陽師。
就像林新一料定的那樣,他要是真有膽量不顧生死地復讎,那他早就應該去找琴酒了。
但一個人去,終究還是太危險了。
「當初我們不願意去招惹警視廳,是因為枡山憲三的暴露只是一場不幸的意外,而那個叫林新一的傢伙也只是鑒識課管理官,對我們組織沒有什麼威脅。」
「我就說么……那小子根本就是……咳咳……」
因為琴酒的居合術組織第一。
想到這裏,愛爾蘭心中不由生出萬分警惕。
琴酒有些不快地暗暗瞪了又想找林新一麻煩的伏特加一眼。
「愛爾蘭,我hetubook.com.com為什麼要懲罰你呢?」
窗外悄然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
這是讓他去送死吧?是吧!
所以最後的最後,愛爾蘭只能痛苦而無奈地放棄自己的復讎。
愛爾蘭:「……」
他不知伏特加為何這麼急於知道他發現的線索,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脫了水的鹹魚。
琴酒一張口就把自家的得力卧底,說成了日本公安的鷹犬走狗。
上一秒還在赤手空拳跟你笑著聊天,下一秒子彈就能將對手的腦袋鑿個對穿。
在他面前玩藏槍這種把戲,的確是不自量力。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琴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恐怖了嗎?
「據我親眼所見,他的戰鬥力絲毫不在當初的赤井秀一之下……不,甚至還要更強!」
琴酒似乎絲毫不在意愛爾蘭對自己的恨意。
組織決定將他丟出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極限一換一,換回一條敵人的命來。
「既然你還恨那個傢伙。」
可就在這時……
小命都還捏在別人手裡,他只能將姿態放到最低。
「琴酒?」愛爾蘭心中暗道不妙:
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個月時間之內,就修鍊成超人呢?
他這次偷襲對手都沒成功。
「很好。」
他一個人是絕對不敢上的。
當初琴酒轟炸東京的時候,路上還一直在跟林新一打電話呢。
這當然都是他瞎編的胡話:
「總之,林新一現在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更糟糕的是,情報里可是顯示,那京極真還是林新一私交甚篤的好友來著。
要是遮遮掩掩的說自己放下了,反而會引得琴酒警惕。
哪有把大哥逼得狗急跳牆、狼狽不堪、不得不頂著米軍防空導彈去開直升飛機的小弟?
可現在看來,林新一這邊根本不是什麼軟柿子。
「你想。」
「我……」愛爾蘭糾結許久。
但林新一就是這麼厲害。
「我……」愛爾蘭斟酌片刻,如實回答道:「恨。」
「琴酒,就不能換別人去么?」
「沒錯。」
「有幾個人?」
「別緊張。」
殺父仇人琴酒,如此強硬地「鼓勵」道。
他感覺琴酒這是被氣得在說反話。
「如果只讓我一個人去的話,恐怕不可能完www•hetubook.com.com成任務。」
「一個。」
然後……
「我……」
還復個什麼仇!
「那個林新一的實力要遠遠比情報上的描述要強。」
但這荒誕的想法一閃而沒。
他真的還要去報仇么?
痛苦是真的,仇恨是真的,不甘是真的。
「哦?」原本沉默著的伏特加,突然來了精神。
「我去找了林新一……報仇。」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車。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
「那麼,琴酒……」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智謀都是無用的。
現在琴酒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並且讓我參与行動?」
「那愛爾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伏特加大失所望地閉上嘴巴:
空氣安靜了數秒。
他真該跟琴酒,跟組織拼了。
但這也不怪他準備工作不嚴謹。
這副慘像搭配上他那張滿是疲憊的臉頰、沾滿灰塵的西裝,讓他看著一點不像是冷酷殺手,反而像是一個狼狽頹唐的殘疾流浪漢。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蔑視,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
「復讎?」愛爾蘭心中一沉:
「就你一個。」
愛爾蘭臉色更加難看:
「恨就好。」
琴酒和伏特加終於推門而入。
琴酒一直都在秘密監視他,所以對他的這些小動作了如指掌。
誰讓林新一身上的都市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想想那次意外給組織造成的損失……
雖然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好?」愛爾蘭表情一滯:
「愛爾蘭。」
琴酒也不是來懲罰他的。
愛爾蘭一瞬間化身向國會要經費的米軍,把敵人吹成了天頂星人:
「我不是說了么,你這次做得很好。」
「所以我判斷,那林新一隻能是日本公安的線人。」
「你身後難道就沒有組織了么?」
或許林新一說得沒錯。
還被打得差點交代在那裡。
但琴酒為什麼會來?他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只要組織的幫助和接應足夠給力,行動策劃得足夠周密,愛爾蘭一個人也是有希望解決林新一的。
有這麼離譜的傳聞在,愛爾蘭自然也就不敢相信,「林新一曾經帶著2個高中女生在大阪山區把成年棕熊滑剷出人類PTSD」之類的,一聽就很離譜的消息。
愛爾蘭感覺hetubook.com.com自己被假情報給坑慘了。
養父都沒了,說不恨也不會有人信的。
就算是本世界武林第一神功空手道,也練不出這種效果啊!
「我已經不想報仇了。」
「這……」愛爾蘭心情更加微妙:
但琴酒卻只是冷冷笑道:
琴酒的態度要遠遠比他想得要好:
難道幾個月前的林新一是在公開切磋中刻意隱瞞了實力?
「這……」愛爾蘭微微一愣:「原來如此……」
「因為這個男人的智慧,組織最近在東京都的活動受到了很大障礙。」
「那小子怎麼會這麼強?!」
「有組織幫你設計復讎計劃、安排行動流程,你難道還怕不能成功么?」
「可以把你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了——如果我真要殺你,你這點小伎倆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的。」
「琴酒……」愛爾蘭努力讓神態平靜下來,詳細問道:「你的意思是,組織準備再策劃一場針對林新一的暗殺。」
「不。」
當愛爾蘭驅車從酒店逃離,又輾轉從地下診所回到組織的某個臨時據點的時候,他手臂上已經裹上了一層石膏,打上了一圈繃帶。
而且,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
「林新一身後有日本公安。」
「那傢伙果然跟日本公安是一夥的!」
情報上明明說林新一隻是個技巧有餘、身手不足的業餘格鬥家。
但要是能叫上琴酒、波本、貝爾摩德這幾位組織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再去試一試倒也無妨。
還是林新一幾個月以前,在空手道大賽上跟京極真的那一場公開切磋之中,展露出的實力更加可信。
「所以即使愛爾蘭你不動手,組織也準備策劃一起針對林新一的斬首行動。」
「我們有證據顯示:」
愛爾蘭:「……」
然後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對愛爾蘭說道:
他甚至隱隱覺得,琴酒這是想趁機搞死他。
抱著這樣的心情,愛爾蘭等到了琴酒的答案:
出於特工的本能,愛爾蘭還是第一時間從沙發上掙扎坐起,又小心翼翼地藏匿到窗帘後面,透過窗戶隱蔽地觀察外界:
而隨著琴酒和伏特加從車上下來,又不緊不慢地走進這幢建築,他也本能地用那唯一完好的手,悄然攥緊了懷裡的槍械。
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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