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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驗屍官

作者:河流之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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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米國同行的先進經驗

第604章 米國同行的先進經驗

「既然要投降,那就把你身上的引爆裝置和手槍都交出來吧。」
降谷零也不回答。
「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
「不用等了。」
而抬頭越過護欄,向下一望:
「你說的對……」
「林先生他還活得好好的。」
「我贏了,我還是贏了!!」
他只是微微一笑,自顧自地錯身下樓。
一連好幾響。
他感覺自己根本不是在面對警察。
附近的一幢居民樓頂,一個男人正隱匿在天台的黑暗之中,舉著望遠鏡遠遠向公園方向窺探。
「犯人死了。」
「我就是要把你們這樣的蠢貨,一個一個地全送上天!」
踏馬的,碰到「特高課」了?
「你明白嗎?」
這兩個死在他手上的警察,曾經是他最為得意的成就。
而林新一還下落不明。
儘管他眼中的憤怒依舊有些壓抑不主動,但他還是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我願意接受審判啊!」
而降谷零已經再度舉起了槍口。
「告訴他們,一切都結束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怕法律的審判啊?」
風衣男笑得更加猙獰。
「是我在警校的同學。」
「警視廳這次可是認真起來了。」
而是在面對一個殺人累累的江洋巨盜。
「我……」風衣男嚇得瑟瑟發抖。
「我、我認罪……」
但面對降谷警官那殺氣騰騰的目光,他卻一點也不敢吭聲。
當初風衣男以炸彈威懾全場,獨自一人搶先乘電梯離開特別展望台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到:
沒人能破這個死局。
「哈哈哈哈……」
「我痛恨這份洗不掉的黑暗。」
「下地獄去吧,混蛋。」
因為他早就不是那個曾經純潔無瑕的警校生了。
「我、我投降!」
畢竟……
「我們現在的確提倡文明執法了。」
「我也沒有辦法。」
他的遊戲才不會因為一個警察的死就簡單終結。
只會像黑心的氪金手游一樣,版本越更越勤,逼氪越來越狠,吃人吃得變本加厲。
死,他照樣可以得到一種隨意操縱他人生死的快|感。
還是正宗的米粒煎警察居合術。
「??!」風衣男又給氣得吐了一口大血。
「拿自己的命去換警視廳的名聲……」
自己追了3年的兇手,就這樣沒了?
這話好像真的有用。
遠處那些匆匆忙碌著的警察,在他眼裡都是被自己隨手牽動的棋子,一腳踏下和-圖-書就能驚動一窩的螞蟻。
這時卻反而因風衣男的醜態而躁怒起來:
警察們此刻慌慌張張的表現,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好戲。
子彈下一秒就要傾瀉而出。
「但現在……」
他一個炸彈犯又算得了什麼?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於是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掏手槍,準備把武器上交。
下樓時卻正好撞上,聽到槍聲后匆匆趕來的搜查一課警員。
1995年用沙林毒氣在東京搞恐怖襲擊,造成12人死亡、5510人受傷的麻原彰晃,愣是在牢里住了整整23年,拖到了2018年才被執行死刑。
「你……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但再惡劣還能惡劣過麻原彰晃?
這情報不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嗎?
降谷零罕見地露出咬牙切齒的怒色。
只是沒有那麼怕。
……
所以死刑犯名為死刑犯,實際上卻可能在牢里住個幾十年才上斷頭台。
這種殺氣,真的是一個警察能有的嗎?
然後他不緊不慢地,轉身緩緩走下天台。
也沒有什麼違反原則的愧疚。
「為什麼會有槍響?」
「犯人真的……是那麼死的么?」
「呵呵。」降谷零隻是還以冷笑。
那怒意又很快轉化為徹骨的寒冷:
這場遊戲結束了,還可以玩下場遊戲。
「呵呵,又是一個蠢貨!」
「我……」風衣男一時語塞。
於是在確定風衣男潛逃到昭和公園附近並長時間保持不動之後,諾亞方舟便直接借用了一台公共電話,以熱心群眾的身份給警方送去了匿名舉報。
因為她一直都期待著,能親手抓到……不,親手殺了這個害死了她搭檔、害死了她愛人的混蛋。
犯人也死了,死得大快人心。
「因為你試圖掏槍反抗,所以我只能正當防衛開槍。」
「你、你……為什麼?!」
這不是真要人命了嗎?
炸彈這種小玩意,他手上還多的是。
降谷零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還記得荻原研二、松田陣平,這兩個人的名字嗎?」
風衣男嚇得渾身發顫,恨不得現在就變個手銬出來,自己把自己給綁了。
在林管理官這邊消極怠工、失蹤下線的時候,他的同事們都還在兢兢業業地忙碌著。
降谷零緩緩收起了槍,再沒興趣去看那醜陋的面龐一眼。
不,似乎比那還要可怕。
「而你已經知道hetubook•com.com荻原、松田是我的警校同學——這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秘密身份,也威脅到了國家的情報安全。」
既然林新一都拿命來換這顆炸彈了,那他就不會出爾反爾地違約引爆炸彈。
「荻原、松田……可惡……」
而她卻幾乎沒有參与。
不過……
她表情微變,不是欣喜,不是高興,而是……莫名的迷茫和空虛。
「你不是警察嗎?」
風衣男這才發現,在他忙著從望遠鏡里欣賞好戲的時候,自己的藏身之處都已經被便衣警察給不知不覺地包圍了。
「他們都是我的摯友。」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下來?
在風衣男獨自一人,搶先乘電梯從特別展望台離開,從展望台基站的信號範圍離開的時候。
「我真的很慶幸,我不是什麼好人。」
為首的便是佐藤美和子。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連環炸彈犯,此刻竟是嚇得連腿都軟了。
「其實我的真實身份屬於絕密信息。」
米國同行的先進經驗,用起來果然舒暢。
這讓佐藤美和子心情不是很好。
混蛋,這槍不是你讓我掏的嗎?
即便犯人用完了所有上訴程序,臨到執行的時候,還需要法務大臣(相當於國家司法部長)的親自批准。
空氣靜得可怕。
雖然以風衣男那罄竹難書的罪行,被捕后是百分之百會判死刑的。
這座孤獨建立在250m高度的特別展望台,為了保證遊客在展望台上的手機信號強度,是獨立安裝了一台微型基站的。
這麼多警察藉著黑暗將這片居民區團團包圍,又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拉網式排查,然後才終於用這種最傳統的破案方式,將風衣男的具體|位置給鎖定了。
他的確是個守信用的人。
降谷零:「……」
手機信號定位的誤差很大,在城市中也足足有幾百米之多。
「你想『回來』的話,現在就行。」
「警官……」風衣男臉色陰沉:「條子?!」
等等……這傢伙……
想通一切的他,現在只有絕望。
而這個「路人」其實就是諾亞方舟。
他倒在血泊里,痛苦地嘶吼著:
拖著拖著,往往死刑還沒開始執行,人就先在牢里舒舒服服地老死了。
這場搜捕行動本來由她親自帶隊,卻沒想臨時空降了一個公安警官,蠻橫地接管了這個案子。
降谷零露出了「和善」的笑。www.hetubook•com.com
對方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駭得他幾乎就要尿了。
她積攢了3年的仇恨,恨到想要親手殺了那個惡魔的可怕念頭,都在這一刻突然而又釋然地煙消雲散。
「這個么……」
所以他才這麼大方地透露自己的秘密!
降谷警官身上的殺意,似乎就這樣漸漸散了:
「誰?!」風衣男渾身驚出一層雞皮疙瘩。
佐藤美和子身形一顫。
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公園門口有警車開過來了。」
風衣男嚇得聲音打顫:
風衣男應聲而倒,眼中還滿是不敢置信的光:
「我、我……」風衣男駭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而法務大臣們深受廢死派思想影響,甚至有過在位數年不批准一例死刑執行的案例出現。
「這……這個……」
下天台的路已經被降谷零堵死。
想著想著,佐藤美和子終於振作起來。
「乖乖戴上手銬,不要掙扎。」
「但我是公安警察。」
風衣男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這風衣男雖然作案性質惡劣。
「不,你沒有。」
「剛剛發生了什麼,犯人人呢?」
他正是從東京塔爆炸后消失了幾個小時的風衣男,那個作惡多端的炸彈犯。
風衣男戰戰兢兢地求饒道:
「封鎖公園,疏散工作人員,但卻不敢去找炸彈么?」
「很簡單。」降谷零聳了聳肩:「在東京塔爆炸之後,你的素描畫像就已經登上電視了。」
他都要給氣得死不瞑目了。
沒錯,舉報他的只是一個「路人」。
就像現在,看到警方找到了昭和公園,聯繫上東京塔爆炸的消息,風衣男便彷彿看到了林新一在烈火中粉身碎骨的痛苦神情。
可被日本公安接管走現場,被迫退居二線之後,這抓捕行動似乎又在她眼前出了什麼意外。
但她還是在心裏喃喃輕嘆:「謝謝……」
「警察就要依法辦事啊!!」
「他們竟然死在了你這種猥瑣的老鼠手上!」
死刑執行的判決過程就很耗時間,判完了還要經過漫長的上訴程序。
「哈哈……那蠢貨真的死了,真的『自殺』了,哈哈哈哈……」
因為日本的死刑制度太寬容了。
「你可以叫我降谷警官。」
「有人說在昭和公園附近的居民區里見到你出現。」
可就在這時……
但這次警視廳被徹底激怒,上上下下高效動員、迅速https://www•hetubook.com•com執行,一口氣就撒出了近百名經驗老到的便衣警察。
「混蛋……」
所以就跟上次在伊豆利用酒店微型基站,確認荒卷義市進入酒店內部的原理一樣。
說著,降谷零的身影悄然消失不見。
逃會讓警視廳聲望大損。
他不僅殺過人,而且很擅長此道。
降谷零語氣冰冷地回答道。
直到彈匣都被打空。
「現在,明白了嗎?」
深夜,昭和紀念公園。
啪!
「日本公安……公安也得文明執法啊!」
「呵……這些傢伙是在擔心我不守信用,突然引爆炸彈?」
「佐藤小姐,等今天的事過了,就找時間去看看過去犧牲的兩位警官吧。」
降谷零幽幽地盯著他:
本來還能勉強保持平靜的降谷警官。
黑暗之中,殺氣如潮水狂涌。
因為降谷警官剛剛要求大家在外圍待命、自己一個人上去抓人的命令本身就很可疑。
樓下不知何時,竟然還多了一幫影影綽綽的身影。
風衣男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風衣男欣賞著警察被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愉悅景象,心裏卻是已經在醞釀著下一輪炸彈襲擊。
恍惚之間,風衣男都感覺自己不是被警視廳抓了,而是被什麼恐怖的犯罪組織抓了。
赫赫有名的警方管理官又怎樣,還不是被他輕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間?
降谷零緩緩扣緊扳機。
能在黑衣組織混成高級幹部,讓琴酒都對他稱讚有加的他,手上怎麼可能沒沾過血呢?
「混蛋,我問你……」
不是不怕。
「死、死了?」
以往避之不及的手銬,現在簡直成了他求之不得的溫暖避風港。
「你……你……不守信用!」
降谷零一招米粒煎居合術。
他猛地回頭望去,卻只見在那幽冷的月色之下,悄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
「殺了我又怎樣?」
佐藤小姐本能地感到疑惑。
「所以我只能把你滅口了,明白嗎?」
而鎖定了手機號碼,就可以對手機號進行實時基站定位。
「有一個赫赫有名的管理官給我陪葬……」
「怎、怎麼會這樣?!」
然後,下一秒……
但松田的仇,到底還是報了。
怎麼成我負隅頑抗了?!
在警視廳的要求之下,電視上暫時只播報了東京塔爆炸的消息,沒有公開林新一倖存的信息。
「我是誰?」
「他掏槍拒捕、負隅頑抗,已被我當場格殺。」
風衣男猥瑣和-圖-書的臉頰變得更猥瑣了。
「你的遊戲結束了。」
「等著吧,警視廳……」
他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逃跑,卻忘了自己是身處天台。
於是風衣男便只看到,東京塔按他想的那樣炸了。
風衣男只得欲哭無淚地哀求。
他對這兩個名字當然是有印象的。
「雖然具體|位置還不清楚,但……」
抬手就是一槍,轟爆了風衣男的胸膛。
佐藤美和子抓住降谷零不放,臉色難看地問出了一長串問題。
「而你自己又運氣不好,被路人認出來了。」
這台微型基站專門為這座特別展望台提供信號服務。
「別、別激動……」
然後又在背影中留下一句:
「呵。」降谷零冷冷一笑:「我是警察沒錯。」
「我都乖乖投降認罪了,還要我怎麼樣?」
為什麼?
哈哈哈哈……
他的手機號碼,就已經被諾亞方舟從現場20多名遊客的手機號中單獨識別出來了。
現在看到公園門口火急火燎開來的一溜警車,風衣男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人家一個大恐怖組織頭子都能再苟活23年。
但他作為道上混的積年悍匪,還能不知道這種特工機構的手有多黑么?
儘管知道這件事有哪裡不對。
「你……」佐藤美和子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只聽這位降谷警官冷冷說道:
「抱歉。」
他完了!
身後驟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風衣男的笑聲戛然而止。
摯友的面龐在腦中浮現:
但他還是不怎麼怕。
隨後響起的是槍聲。
她訥訥地愣在那裡,心裏涌動著複雜的情緒。
「接受審判?呵……」
他眼中沒有一絲同情。
風衣男:「??!」
而降谷零隻是淡淡地回答:
而面對這已經註定不可改變的死亡,那風衣男反而在絕望中生出了幾分歇斯底里的勇氣。
風衣男笑容中滿是病態的快意。
原因不用風衣男說,降谷零心裏也大概能知道:
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雖然教科書上從來不提日本公安以前乾的臟活。
「好、好……」風衣男如蒙大赦。
為了穩住尚在潛逃的犯人,讓犯人自以得計、放鬆警惕。
只不過一般遊戲只是要錢,而他的遊戲要的是命。
風衣男被嚇得魂不附體,只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慌亂喊道:
降谷零發出冰冷的最後通牒。
雖然有死刑,也會判死刑,但奈何判完了拖著不執行啊。
「這也不能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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