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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給我看著他們。」

其實對方只是知道一個誤差在2、300米的大致範圍。

「我……」伏特加一時語塞。

「等等，朗姆先生……」

「真的？」林新一表示懷疑：

「現在？」

「是啊……」林新一暗暗點頭。

「位置可以確定。」

「我們三組的藏身位置，都是今天早上行動前臨時選的，不存在提前泄密的可能。」

「是……」波本和基爾心中都暗暗生出一絲擔憂。

CIA和日本公安都還沒來得及封鎖街道，就和提前撤出的琴酒等人撞了個正著。

這次琴酒提前意識到了危險、及時發出了撤退命令，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來說，其實有壞處也有好處。

簡直跟愛爾蘭一樣慘。

「能安全回來的，也不過寥寥幾輛車罷了。」

貝爾摩德不由陷入沉思。

手機定位的範圍誤差足足有300米。

「或許……或許他是趁著我們早上會合的時候，偷偷往其他小組的車輛上安裝了定位裝置？！」

之前開會的時候，他們明明沒見到什麼查爾特勒。

「遇上柯南和毛利蘭也不會？」

組織怎麼老是要殺自己人……

以她的身手就算在行動過程中被敵人發現，也未必不能安全脫身。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

她仔細想了一想。

「琴酒，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琴酒一陣沉默。

「琴酒，你太讓我失望了。」

但卧底的身份情報事關卧底身家性命，難道不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幸……

她回憶著自己這些年跟朗姆無數次明暗交鋒的經歷，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更何況還是表面盟友？

朗姆也為之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現在就執行任務，你有多大把握？」

「你以前只跟琴酒一起行動，要出賣也能出賣琴酒，最多再加上科恩和基安蒂。」

「諾亞方舟。」

伏特加瘋狂地想多拉些人下水：

「？？？」波本、基爾、包括愛爾蘭的耳朵都暗暗豎了起來。

原來日本公安的資料庫里存著一份秘密檔案。

「Boss對她不放心，就命令我把她幹掉。」

「那內鬼是誰？」

「根據當地的基站密度，誤差應該在300米左右。」

是啊……他隨時都能出賣琴酒，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而日本公安那邊的高手，現在可還在琴酒那邊「關禁閉」呢。

「因為庫拉索天生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結果和*圖*書記住了太多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裏面有世界各國情報部門打入黑衣組織的卧底身份名單。

林新一試著提出建議。

「這個女人，很強。」

「目前他們還沒察覺到手機定位這一招。」

在場的波本、基爾、伏特加、愛爾蘭四人，都或謹慎、或緊張、或激動地屏住了呼吸。

「我是組織培養出來的人，組織對我知根知底……」

「朗姆現身了？！」

一旦朗姆查出了什麼對他不利的線索。

雖說日本公安和世界各國情報部門，理論上都是盟友。

朗姆稍一沉吟，便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這次朗姆沉不住氣主動現身，才終於讓諾亞方舟捕捉到了他最新使用的手機號碼。

「閉嘴。」朗姆語氣更加冷漠：「你是不是卧底，到底誰是卧底，這些我自然會設法調查。」

對組織而言非常重要的卧底。

「給我自己去毒氣室里獃著。」

「這可就說不定了。」

「不，就算是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林先生，克麗絲小姐。」

這個範圍在人口密集的東京市中心，都可能包括進上千人了。

可琴酒運氣很好地提前躲過了包圍，所以他才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是被身邊的內鬼出賣，暴露了具體的藏身位置。

合著這庫拉索的身份背景，也是這麼苦大仇深。

「我曾經還差點殺了她呢！」

「這個庫拉索，有沒有被策反的可能？」

「可全都被一口氣賣了個乾淨！」

但降谷零的名字想必會在其間。

「你得知道，你失敗在哪？」

今天琴酒等人的成功逃脫，的確讓他見識到了高手和雜兵之間的天壤之別。

繼而進一步聯想到，手機定位這種高新技術的存在。

「我們中間又出了內鬼！」

「琴酒，先把他關起來。」

諾亞方舟及時發出了提醒。

「而如果他意識到自己的位置莫名暴露，那我們這手機定位的伎倆，應該也藏不了多久了。」

「而能同時掌握三組藏身位置的人，更是只有伏特加和琴酒自己。」

「現在就執行任務……也不是不行。」

如果讓CIA和日本公安先封鎖住了街道，再派出海量人手，在封鎖範圍內一寸一寸地尋找……

「但這棟樓里的安保情況，我還完全沒摸清楚。」

但他最終的回答還是：

朗姆行事小心，作風神秘，跟部下打電話用的都是更換極為頻繁的hetuboｏｋ.com•ｃｏｍ一次性手機號碼。

「庫拉索已經在行動了。」

「如果連朗姆的親信都能隨便被策反的話，那這組織還能撐到現在嗎？」

為什麼說查爾特勒也知道今天的計劃？

貝爾摩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能確定他現在的位置么？」

「怎麼……組織培養出來的幹部，難道就不能被人策反了嗎？」

他的語氣雖然慌亂。

「對不起，今天的行動……失敗了。」

「朗姆是個極為謹慎、敏銳的男人……」

「我已經替換了一個公安職員的身份，成功潛入到警察廳大樓工作。」

貝爾摩德語氣凝重地一番解釋，讓林新一很快打消了那投機冒險的想法。

「那還不得怪你？」

一個經過機械變形的詭異男音，正在這死寂的空氣中冷冷回蕩。

貝爾摩德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但朗姆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朗姆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基爾小姐也跟著扇起了陰風：

眼見愛爾蘭領頭帶起了節奏，波本也終於站了出來。

林新一想來想去，最終也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朗姆在電話里的聲音經過機器變形，天然帶著一股神秘。

他們的通話內容，已經被一個更加神秘的存在給現場直播了出去：

「至於那些沒有回來的汽車上面有沒有安裝定位裝置……這又有誰知道呢？」

「這個聲音，是朗姆……」

琴酒一陣沉默，最終還是冷下了臉：

「我從小就在組織長大。」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伏特加還沒來及憤怒反駁。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背叛組織？」

壞處當然是，讓他們出賣琴酒的計劃不幸落空。

……

而他們連朗姆的容貌都不清楚，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還有那麼多精銳外圍成員……」

「讓他們現在趕快做出防範？」

「還有貝爾摩德，還有查爾特勒！」

「我檢測到朗姆又給另一個手機號碼打去了電話。」

可人呢？

「這就得看朗姆先生接下來的反應了……」

而電話里的朗姆先生也始終沒有表態。

他之前沒賣組織不是不想。

「不要……逼我幫你。」

「你們這兩天也暫時不要到處走動。」

其他的可能的確存在，但卻死無對證。

此人的神秘幾乎不輸朗姆。

當然沒法無緣無故從人前消失，跑回來跟他們一起「坐牢」。

林新一聽得暗暗點頭。

嫌疑最大的還是他伏特加。

「朗姆先www.hetubook.com.com生。」

「定位誤差多少？」

一般的卧底可都是只跟上級單線聯繫，連自己人都要瞞著。

「我，波本，基爾，貝爾摩德。」

「他從我手下救下了庫拉索，然後把這個女人培養成了對他絕對忠誠的親信。」

聲音很年輕，但又堅定。

「但之前那麼多次機會，哪次能和今天的機會相比？」

「哈？」

伏特加的形象頓時從一個憨厚老實的司機小弟，變成了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隱忍姦細。

「不要到處提查爾特勒的名字！」

「你之前是有無數次背叛組織的機會沒錯。」

「所以，朗姆先生……最好能讓我按原計劃，再繼續潛伏下去。」

「他們也知道今天的計劃，他們也有出賣組織的嫌疑啊！」

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time is money。」

「這……」林新一聽得有些無語：

「話說……」想著，林新一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姐，你認識這個庫拉索？」

朗姆那詭異的機械男聲隨後響起。

「那個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眼見著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如果現在就貿然執行任務，我恐怕會在行動過程中暴露。」

波本和基爾為了避嫌，不敢出來帶節奏。

他難道參与了今天的行動嗎？

又把竊聽內容實時轉播了過來：

「我們現在要想的，是該怎麼阻止朗姆的計劃。」

林新一是卧底。

「但如果我們貿然對朗姆下手，又不小心打草驚蛇的話……那朗姆自然會有所防範。」

「可我也是啊。」

林新一暗暗蹙起眉頭，又轉頭向貝爾摩德徵求意見：

「但我擔心的是，即使現在我們把情報告訴了日本公安，他們也未必能攔住庫拉索——」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

「為什麼日本公安的資料庫里，會存在其他國家卧底的名單？？」

「6成么？夠了。」

「可你還是Boss的親信呢……」林新一小聲嘀咕。

誰會閑著沒事，把自家卧底的情報分享給盟友？

他最近還一直扮演著日本公安外聘專家的重要角色。

「朗姆先生。」

對此，林新一隻想說：

「現在沒時間糾結這個問題。」

「不管卧底是誰，不管他人在哪……」

「提前執行任務吧……」

「是內鬼。」

愛爾蘭不屑地打斷了他：

伏特加怎麼會突然提起了他？

但他萬萬不會想到，就在自己跟琴酒打電話的同時……

查爾特勒……和-圖-書好像就是幾個月前，傳說新晉陞的那個核心成員？

雖然不知道日本公安的資料庫里，到底藏著多少國家的卧底身份。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

貝爾摩德：「……」

「提醒肯定是要提醒的。」

帶著組織成員批發的冷味兒。

貝爾摩德打斷了他的沉思：

她語氣略顯為難。

「我現在很好奇的是，他準備怎麼調查？」

經過一番仔細傾聽，林新一和貝爾摩德總算摸清楚了朗姆的計劃。

可貝爾摩德卻搖了搖頭：

琴酒還沒看見CIA和日本公安封鎖街道，就已經跟他們撞了個正著。

愛爾蘭的話實在殺人誅心：

對朗姆完全沒有了解的林新一，就更是接不上話。

「庫拉索。」

警察廳內留守的公安警察雖然人多勢眾，但卻基本都是雜兵。

他只是簡單地提了一句：

「姐，你怎麼看？」

就連那個所謂「朗姆有隻義眼」的傳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們知道，自己這是被朗姆變相軟禁起來了。

「是組織的命令。」

……

「愛爾蘭，波本，基爾，算上現在重傷的科恩和基安蒂……」

那他可就再也走不出那間毒氣室了。

大家都意識到了這聲音的主人：

「都給我老實待在這個據點里，明白嗎？」

「朗姆先生……」伏特加呼吸一滯：「等等……」

女人帶著一股天然的自信，儘可能謹慎地回答。

林新一暗含期待地問道。

可現在……

這又怎麼能找得到人呢？

「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還有任務，沒時間過來。」

「不過……」

「我們今天損失這麼慘重。」

「可今天呢？」

「我……」伏特加臉色一黑：

「我們要不要直接根據定位去尋找朗姆？」

經過這麼一番分析……

「朗姆說他要來接手對組織卧底的調查。」

「大、大哥……」

「閉嘴——」

「但今天的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

其實自己的具體|位置根本沒有暴露。

所幸，朗姆自己回答上了這個問題：

「夠了。」

「她現在可是朗姆的親信。」

「但就在最後關頭，朗姆出現了。」

但辯解卻十分有力。

「別想得太美。」

但愛爾蘭卻跳得很歡：

「朗姆果然坐不住了……呵，這一切都在諾亞先生的算計之中啊！」

「等等。」

「別。」貝爾摩德否決得非常果斷。

估計降谷警官潛入組織之後就沒幹正事，凈忙著調查「自己人」了。

「要知道就算沒有我，柯南他和-圖-書多半也要和組織對上的。」

「他就要先察覺到我們了。」

「有什麼吩咐？」

女人微微一愣，但隨後又態度恭敬地給出回答：

而且從來只有他主動聯繫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打電話試探他的機會。

「你覺得最有可能是誰？」

「你、你？！」

「不如我們提醒一下日本公安。」

「當然認識。」

朗姆的計劃便是派遣庫拉索潛入公安調查廳竊取這份秘密檔案，從而助他找出今天出賣組織的卧底身份。

「恐怕我們還沒找到朗姆。」

如果真讓朗姆拿到這份名單，那他的老朋友降谷警官，如今已經被琴酒看押、軟禁起來的波本先生，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目標此刻就在東京，就在米花町。」

「方圓300米的範圍啊……」

「到時我們可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地竊聽他們的電話、確認他們的位置了。」

伏特加只能硬著頭皮為自己解釋：

「伏特加。」

而好處則是：

「那卧底又是怎麼知道大家的藏身位置的呢？」

處境其實也沒比伏特加好到哪去。

「那個卧底，一定是用了其他方法！」

「有一說一，我們理性分析：」

「混賬！」伏特加大臉漲得通紅：「我怎麼可能是卧底！」

這組織確實要完。

伏特加委屈地都要哭了：

儘管很不願意這麼做，但他還是默默將目光投向了伏特加。

「我都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就連以往只以冷峻示人的琴酒，這時都不禁收斂起了鋒芒。

「失敗並不可怕。」

貝爾摩德笑了一笑：

「你和琴酒不照樣懷疑我是卧底？」

「那如果伏特加不是卧底……」

「大哥你想……如果我是卧底，那這麼多年下來我有多少機會背叛組織，又、又何必等到現在？」

「現在能執行嗎？」

那琴酒肯定就會馬上意識到：

而是在暗暗坐等時機，等著一口氣把魚都網個乾淨。

這時朗姆已經掛斷了他給琴酒打去的電話。

「但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

「這……5，不，6成吧。」

三位卧底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

朗姆在懷疑的也不只有他：

「不知道……」

朗姆終於緩緩開口：

他知道自己這是享受到了當初宮野志保的待遇。

「這倒是有可能。」

琴酒幾乎就要壓抑不住怒意：

「朗姆老大？」

想到愛爾蘭，他思維不禁開闊起來：

沒人知道查爾特勒到底是誰，甚至沒人知道他到底在組織里扮演著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