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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的小辦公室內。

16個地級市的水務公司員工，最多有1.6萬人，就算是平均每人年工資10萬，加上其他支出和福利，也最多20億支出。

「蔣經理，你們這個技術可以用於海水淡化嗎？」

「額……」這個問題，直接打懵了張廣河，不解地問道：「這和當地水務公司的盈利有關係嗎？海水淡化工廠的淡化水，當然直接出售給水務公司，他們自負盈虧。」

「如果擴大規模，可以有效降低出廠價嗎？」

張廣河無奈地點了點頭，他來汕美之前，調查過一些情況，單單是泉城水務公司，平均出售每立方自來水，就要虧損1.5元。

工業用水24億立方、生活用水30億立方，水費加污水處理費，平均零售價3元每立方，意味著一年總營業額為162億元，就算是存在偷水之類的情況，也至少可以收到80%，也有130億的營業額。

民營企業和國營企業做生意，最容易遇到的情況，那就是款項經常拖欠。

「我們其實可以算一筆賬，魯省水務收費上，工業用水24億和圖書立方、生活用水30億立方……」黃修遠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上了一些數據。

「成本還可以，主要是滲透薄膜需要定期更換，和一些電費，以及過濾渣的無害化處理。」蔣海霖睜眼說瞎話。

這樣一來，海水淡化工廠在合作過程中，就處於相當被動的局面，這種局面是黃修遠不願意看到的。

被問到這裏，蔣海霖帶領的技術轉化組，就是專門負責科研成果商業化的部門，自然研究過海水淡化的商業化方案。

他假裝思考了幾分鐘，才說出一個數字：「每立方0.3元左右。」

實際上，如果將生活用水中的商業用水單獨列出，對於加上一部分農業用水的收費，魯省的水費總營業額，絕對可以到180億左右。

事實上七邊氧化硅—石墨烯薄膜，在高強度運行下，堅持個十幾年都不成問題。

果然接下來的談話中，蔣海霖拿出的合作方案，就是全部承包的一攬子方案，根本不允許單獨設立自來水廠，給水務公司供應。

「0.3元？」張廣河陷入了沉思，這個價格說和*圖*書貴，又和一般的自來水廠差不多，甚至更加便宜。

剩下的40億到哪裡去了？

還剩下大約60億的營業額，總不能人工費用60億吧？

特別是對於重工業發達的魯省，本地區的水資源，存在比較嚴重的污染，因此自來水廠的處理成本會比較高。

「相信這種情況，張主任也心知肚明，目前各個地方的水務公司中，具體的盈利恐怕是負的吧！」

但是燧人公司接手，那這40億，就會變成盈利點。

但是話肯定不能這麼說，不然還如何盈利，大不了，到時候定期進行薄膜更換，造成一種假象。

「我公司確實有嘗試過，也確實可以淡化海水。」蔣海霖並沒有隱藏這方面。

至於被發現了，也可以用技術升級來解釋，反正這些技術和產品，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售的，只有公司內部的一部分人了解。

估計島城方面，由於有威立雅公司的污水處理廠項目，燧人公司很難答應和對方共存。

而問題隨之而來，那就是如何輸水的問題。

張廣河想解釋什麼，但是黃修遠抬了和-圖-書抬手：「張主任聽我說完，我說的盈利，是指當地水務公司如何盈利？」

面對黃修遠的直言不諱，張廣河確實有些尷尬，同時深入聯想一下，確實存在這個可能。

而燧人公司的水廠，出廠價為0.3元每立方，一年供應60億方純凈水，才18億元。

張廣河也是左右為難：「黃總，雖然有民資、外資承包水務的先例，貴公司也承包了鮀城水務公司，但是整個魯省的水務承包，還是太過於龐大了。」

就以魯省的省會——泉城為例子。

「年產10億立方？」張廣河暗自咋舌，要知道魯省去年的總供水量，才219.89億立方，其中居民生活用水28.71億立方、工業用水24.69億立方、農業用水162.76億立方、生態補水3.73億立方。

看到這裏，張廣河也忍不住詢問道：「也就是說，如果將水務交給貴公司管理，可以實現盈利？」

魯省考察團的領隊張廣河，仔細的觀察著污水處理情況，時不時向蔣海霖諮詢一些問題。

「黃總，我們這邊是非常有和*圖*書誠意的，如果可以達成合作，對於貴公司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當然有關係，如果水務公司不能盈利，又剛好遇到地方財政困難，那請問水務公司會按時付款嗎？恐怕這是一個未知數。」

而張廣河等人，也在考慮著一些情況。

泉城五個自來水廠的出廠價，在0.6~1.2元每立方，這個價格明顯高於0.3元每立方。

對此黃修遠不以為意，他直接問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如果海水淡化工廠建設了，那如何保證盈利？」

畢竟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是沿海城市，而且在過來之前，鵬城在燧人公司這邊吃癟的事情，張廣河也略有耳聞。

蔣海霖想了想回道：「如果年產量超過10億立方，成本可以下降一毛，問題是這麼大產量，在當地很難消化，必須開建輸水管道，這同樣是一個巨大的支出。」

如果說之前的自來水廠出廠價偏高，導致這40億被用在這方面，倒是情有可原。

而供水項目，本身又非常敏感，屬於民生剛需，基本不能因為欠款，而給水務公司停水。

黃修遠拿出一和圖書份文件遞過去：「不如這樣如何，由魯省和我們公司合資，組建一個總水務公司，我們燧人方面，只需要5%的股份，但需要全部的管理權。」

「5%股份？全部管理權？貴公司可以讓水務公司實現盈利？」張廣河有些好奇起來。

再減去每立方0.8元的污水處理費，也就是48億元。

張廣河目光有些發亮起來：「不知道淡化成本多少？能否實現大規模生產？」

談了兩天時間，在遲遲不能達成一致的情況下，最後張廣河跑到了燧人公司總部，和黃修遠見了一面。

「蔣經理，如果建設一座海水淡化工廠，淡化水的出廠價大概是多少？」

如果燧人公司投產的海水淡化工廠，可以年產淡化水10億立方，基本就相當於全省居民生活用水的三分之一。

一番計算下來，才花費了66億，那剩下的上百億去哪裡了？就算是每年投入30%的營業額，去維護和改造管道、設備，才花費54億左右。

也就是說，魯省的生活用水供應，每年就要虧損超過40億，如果不是財政補貼，這些水務公司早就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