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8章 君臣亦是父子
……
文安之若是能夠長命百歲，對大明來說絕對是一大益事。
「題目嘛朕倒是有些想法，只是這主考官……怕是得勞煩文卿了。」
朱由榔自然是感到高興的。
朱由榔還是十分關心太子監國的成績的。
如今君臣二人已經達成共識。
朱由榔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將來擊潰清軍光復天下，便是朱由榔對科舉動手之時。
朱由榔還是想要親眼看看太子是如何處理政務的。
「對了，朕不在的這些日子太子表現的如何？」
「取太子批閱過的奏疏來。」
若是一般人說這番話或許會顯得有些做作，但文安之說卻不會。
但是朱由榔這個做父皇的卻可以去說。
「陛下，太子殿下這兩年真是成熟了許多。」
朱由榔聽了心中直是心酸不已。
大明有如此皇儲，實是一幸事矣。
「文卿辛苦了。」
「朕的事情文卿應該都聽說了，那便說說和圖書漢中東虜的動靜吧？這幾日他們應該鬧得挺歡實吧？」
文安之辦事他放心。
文安之面聖不必再施大禮，只需要拱拱手就行。
文安之幾年前也是見過太子的。
作為內閣首輔和太子恩師，文安之顯然最有發言權。
也許這就是文安之的魅力吧。
現如今冷靜下來，朱由榔也明白損兵折將不是艾承業一個人的問題。
那時候的太子稚嫩的就像一個幼童。
「陛下要開恩科？這真是太好了！」
作為太子的老師，文安之對這個學生還是很滿意的。
太子今年應該剛剛十二歲吧？身為皇嗣卻得承擔起如此重擔，真是有些太過辛苦了。
朱由榔和聲道。
看著小山一樣的奏疏，朱由榔頓時有些心酸。
「文卿辛苦了！朕準備開設恩科，加科取士！」
雖然朱由榔有心對科舉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但在眼下還得以求穩為主。
科舉絕對
hetubook.com.com是籠絡讀書人的大殺器。
「這話應該老臣說才對。陛下英明神武，克敵制勝，老臣直是老淚縱橫啊。」
血濃於水啊！
「這決斷倒是挑不出錯來。」
皇家父子也皇家父子的界限，但朱由榔不希望這種界限影響到父子之間的感情。
朱由榔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像文安之這樣把國家的事當做自己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文安之聽了自然大喜。
「真是難為他了。」
如今朱由榔雖然春秋鼎盛，可也得為身後計。
文安之思忖片刻道：「題目可已經擬好？主考官可有人選？」
不然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大明將何去何從？
譬如帝王心術，文安之便是心裏明白也不能對太子明說。
「朕以後有空會多帶帶他。」
朱由榔騎在高頭大馬上朝百姓們揮手致意，享受這片刻難得的愜意。
一來他相信太子不會有謀逆篡位的想法。
朱和-圖-書由榔滿意的點了點頭。
作為首輔，文安之只需要在一些特定問題上提點一二即可。
朱由榔也嘆了一聲。
二來太子年幼，即便真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威脅到朱由榔。
給文安之賜座這種事情如今已經不用朱由榔親自說了。
「文卿坐吧。」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在帝王家便得擔起這份責任，和年齡無關。
「太子殿下聰慧過人，處理政務很有條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安之的氣色看起來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
畢竟他們之間不僅是君臣還是父子。
確定趙良棟頭也不回的逃回貴州后，朱由榔也率部班師回朝。
很快韓淼便命人將厚厚一摞奏疏搬到了御前。
朱由榔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一來是了解一下漢中清軍的動向。
文安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文安之卻是立即答應道：「為國選才，老臣責無旁貸。」
文安之也是無法傳授和_圖_書的。
只要文安之進到殿中，韓淼便會立刻命人把錦墩送來。
一提到科舉，文安之便是幹勁十足，恨不得立刻就去草擬章程。
……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回到宮中，朱由榔第一時間召見了文安之。
成都軍民像宜賓百姓一樣熱情的迎接天子和王師。
「這件事就有勞文卿了。」
但自打永曆十二年起，其成長之迅速是文安之萬萬沒有料到的。
大不了將來再找個機會重新啟用艾承業。
「陛下英明，太子殿下孝順，一定不會辜負陛下一片苦心的。」
「具體事宜老臣可以先擬個章程出來再呈遞給陛下御覽。」
只是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單獨領兵了。
不得不說，太子這手小楷寫的很工整，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朕也沒想到這趙良棟會如此癲狂，不惜一切也要渡過跑馬河。還好朕趕到及時，不然延安王危矣。」
文安之已經是七十余歲的老者，有些和*圖*書事情還得親自上陣。大明的人才斷檔確實有些嚴重，人才培養已經迫在眉睫了。
不然就是有失人臣本分。
雖然太子沒有天子那麼果決，但基本的條理還是很清晰的，不會出現那種不知做什麼的尷尬情況。
朱由榔拿起一本奏疏展開來看，先是掃了一遍奏疏內容，繼而著重去看太子硃批的話。
「陛下，近日漢中虜軍確實調動頻繁，據臣所知他們確實想要進攻保寧以聲援趙良棟部。只不過因為趙賊潰敗，才只得作罷。原本老臣已經決定啟程前往保寧親自督戰……」
二來也是想問問太子監國這些天表現的如何。
這當然跟天子部分放權有關，但和太子的天分和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有些東西光靠悟很難悟出來，還容易走彎路。
「老臣參見陛下。」
這話卻是說給韓淼聽的。
其實即便文安之不說，朱由榔也不會猜忌太子的。
事關大明江山後繼，由不得他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