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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找到潰敗的黑山軍，卻身受重傷，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袁紹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至少在黑山軍眾人眼中，徐天比山賊還要兇狠。

畢竟，在許攸眼中，以黑山軍的強大，敗給只有二三十萬人的守軍，匪夷所思。

這些武將領取箭矢以後，用於攻打常山軍營寨。

于毒想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主公，在常山國稱王稱霸、惡貫滿盈的徐子云。

袁紹、張燕，分別從常山國兩個方向發動進攻。

郭圖主動請命：「高覽、朱靈二人，平庸之輩而已。主公，請讓我郭圖前去監軍，督高覽、朱靈二將，以十面埋伏之計，計除陳慶之。」

袁紹說道：「正好，我們兵分兩路，我這路擊敗徐子云，郭圖那路，擊敗陳慶之。」

許攸一陣分析，最終認為黑山軍張燕戰敗，是徐天令人散播的假消息，意圖是動搖袁紹的軍心，然後襲擊。

又有一個傳令兵匆匆入營：「急報！黑山軍張燕，統帥三百萬大軍，于贊皇山下，被常山國戰將張遼、高順擊敗，潰不成軍，已敗退！」

袁紹已經迫不及待進攻徐天的營寨。

「大哥，您竟然還活著！」

但這些黑山軍渠帥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敢繼續打常山國了。

田豐聽后大怒：「我田豐為人正直，豈會充當細作！」

「你……！」

簡而言之，徐天把籌碼壓到了陳慶之身上，袁紹把籌碼壓到文丑身上。

于毒努力睜開眼睛，和_圖_書看到一個文臣裝束的謀士。

田豐繼續站出來勸阻袁紹：「袁公，萬萬不可失去理智，否則，決策將錯漏百出，敵軍將有機可乘！」

擺在袁紹面前的，只有三個選擇，一是主動進攻，二是繼續相持下去，三是撤退至巨鹿城甚至是鄴城，以空間換取機會。

絕對不能招惹此人。

名門貴族，就是如此豪爽。

第一次贊皇山大戰，徐天佔據地利，傾盡全力，與張燕八日鏖戰，才能勉強擋住張燕。

「他應該是被常山漢軍俘虜了。」

徐天始終堅守不出，在等待陳慶之完成突破，而袁紹急於進攻，讓文丑進行突破。

徐天勢力強到過分。

在徐天勢力，田豐雖然經常與賈詡吵架，但賈詡至少不會進行人身攻擊。

袁紹言語間，難以置信：「這支所謂的白袍軍，據我所知，不過數千人。高覽、朱靈二人，調動後方兵馬百萬，難道連數千人也無法擺平？」

袁紹起身。

鳳雛逢紀反對田豐：「元皓，此言差矣。兵者，詭道也。不排除子遠分析的這種可能。在獲得黑山軍的準確消息之前，不可妄下斷言。」

死在徐天勢力手下的黑山軍，至少百萬，徐天從黑山軍那裡掠奪的人口，則有兩三百萬。

不利的消息，接二連三。

賈詡給他的感覺，比張燕、高順還要危險。

「帶他去見主公。」

田豐阻止：「不可。常山軍多曉銳之士，沮授有七星北斗https://www.hetubook.com.com陣，處於守勢，難以攻陷。不如等待黑山軍取得進展，使常山國震動，常山軍軍心動搖，袁公再擂鼓齊攻，可一舉擊敗敵軍。」

主公？

不過高覽、朱靈確實拿神出鬼沒的白袍軍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于卧龍郭圖，可以順利督促高覽、朱靈二將盡滅白袍軍了。

田豐卻相信傳令兵的消息：「黑山軍雖然勢力強盛，但眾人有勇無謀，易被算計，常山國守軍以少勝多，也不足為奇。」

得力幹將李大目、于毒，先後被常山國漢軍俘虜，黑山軍的規模越打越小，張燕信心全無。

「眾將士聽令，箭枝充足，儘管取用！」

這個謀士只是掃了于毒一眼，于毒背後一涼。

震怒的袁紹召集營中所有武將、兵馬，準備與徐天決一死戰。

「罷了，我袁本初，不需要盟友。」

傳令兵又說道：「此事是小人面見黑山軍首領張燕得到的情報，千……千真萬確！」

許攸、逢紀愣住，氛圍有些尷尬。

黑山軍折損兵馬百萬，重要的渠帥于毒被活捉。

許攸應道：「元皓此言有理。與黑山軍兩路齊進，徐子云首尾不能相顧，必定潰敗。」

當然，徐天還在等待銀翼飛馬騎兵、狂斧鐵騎兩支精銳騎兵訓練完畢。

袁紹見營中箭矢堆積如山，信心十足，大手一揮，令各個武將，各取所需。

傳令兵答道：「張燕不願繼續攻打常山國，請小人轉告主公www.hetubook.com.com。」

逢紀冷笑：「人心隔肚皮，道貌岸然的背後，誰知道是否狼子野心？」

「徐子云主力就在我們對面，若是張燕傾盡全力進犯常山國，以常山國留守的些許兵力，如何抵擋？情報有誤，或許是徐子云在暗中散布謠言，令我軍軍心動搖，然後突然發動襲擊，請主公與諸位將軍，立即整軍備戰！」

袁紹不得不按捺住進攻的念頭。

田豐要氣炸了。

田豐、許攸、郭圖、逢紀、荀諶等謀士，無不動容。

張燕長嘆一口氣，接連兩次戰敗，他也失去了所謂的傲氣。

有利的消息，沒有一個。

如果是尋常的諸侯，定會應接不暇。

袁紹已經披甲佩劍，見田豐勸阻，雖然有理，袁紹卻悶悶不樂：「子遠，你意下如何？」

一個傳令兵腳步匆匆入營：「主公，急報！高覽、朱靈兩位將軍，圍剿白袍軍失敗，先後有十六座城池被攻破，大小戰鬥失利二十一次！」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以後有機會，再出黑山，席捲八方。」

袁紹大營，無數支持四世三公袁本初的冀州世家，將兵器糧草運至袁紹軍中。

田豐沉默。

估計在常山國漢軍眼中，黑山軍只是經驗包而已。

「夠了！」袁紹制止二人，「我意已決，集結營中兵器糧草！」

袁紹再次愣住。

張燕一敗，袁紹陷入被動。

田豐的建議，無疑最為穩妥。

「返回黑山，與袁紹的約定，暫時作罷。」

被高和*圖*書順打到昏迷的于毒醒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全身疼痛。

「我們退回黑山，繼續當我們的山大王吧。」

郭圖雖然有本事，不過親自接手高覽、朱靈的百萬大軍，圍剿陳慶之，卻未必是郭圖的專長。

而第二次贊皇山大戰，僅僅是留守常山國的一支偏師，在軍師賈詡的幫助下，一次突襲就擊敗了黑山軍。

袁紹藉助從眾多世家、冀州各郡縣獲得的資源，天胡開局，即使是徐天，在資源上也難以與袁紹比擬。

剩下的黑山軍渠帥們七嘴八舌，向張燕提供建議。

逢紀在一旁諷刺：「元皓，你從常山國前來投靠主公，卻不願效忠，僅僅充當門客，言語間又誇大徐子云，屢次阻攔主公進攻，莫非你是徐子云派來的細作？」

高順的武力，在徐天勢力，只能算是二流，但依然碾壓于毒，將其重創，而後生擒。

從這一方面來看，賈詡還是很會做人的。

「大哥，眾多兄弟士氣低落，我們已經無力再戰了。」

袁紹一聲令下，百萬袁軍集結，所有兵器取出，數百員武將，在帳前聽從袁紹號令。

袁紹面沉如水：「張燕接下來，如何抉擇？」

不利的消息一多，袁紹反而破罐子破摔。

袁紹臉色這才好轉：「有卧龍郭公則出馬，我無憂矣。」

「要不，放棄攻打常山國，轉攻鄴城？我們打不過徐天，難道還打不過袁紹？」

于毒在艱難地思考，如果見到那位打壓黑山軍的惡霸，該如何體面地投https://www.hetubook.com.com降？

如果一鼓作氣，攻下徐天的營地，自然最好。

只要袁紹擊敗徐天，雄踞河北，可爭天下，那麼冀州世家，可從袁紹這裏獲得對應的回報，這是古代的政治投資。

張良運籌帷幄，而韓信連百萬之軍，未必是一回事。

「什麼？！」

這是賈詡給於毒的第一印象。

張燕與黑山軍渠帥全面退回太行山中……

「召集眾將！」

許攸詳細的分析、新穎的腦洞，竟然與事實大相徑庭。

于毒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如果說青州黃巾軍給曹操提供了青壯，那麼黑山軍就是徐天的資源包。

「于毒他怎麼沒有回來？」

郭圖很想反對田豐，但他也不能完全為了反對而反對。

郭圖信心滿滿，懷揣袁紹的密信與信物，前去督促高覽、朱靈二將。

縱使高覽、朱靈調動的是郡國兵，不比白袍軍，但卻佔據了絕對的數量優勢，沒有理由敗給陳慶之的數千騎兵。

袁紹掃視眾多文臣武將：「本將軍有箭枝上億、精兵百萬、良將千員，一鼓作氣，攻陷常山軍大營，如何？」

「咳咳咳……」

郭圖離開，袁紹軍中還有鳳雛逢紀、麒麟才子許攸、潁川之龍荀諶。

麒麟才子許攸一臉難以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前去遊說張燕之時，親眼見過張燕。張燕之勇，不在高覽將軍之下。黑山軍眾多渠帥，也有呂曠、呂翔等將軍的武勇。黑山軍以張燕為首，一眾黑山軍渠帥為爪牙，其中士卒有數百萬，兵強馬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