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諸神黃昏
第857章 信念的覺醒
竟然能夠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里，徹徹底底地改變一個人？
但現在，在老約翰的帶領下，不僅僅是弗蘭克，就連追隨他的那些傭兵們，也漸漸打破了這一條潛規則……
老約翰並沒有直接回答弗蘭克的問題。
「您已經通過現實的感受，獲得了足夠的感觸，認清了自我，認清了世界……」
老約翰溫和地問道。
看著神情激動的弗蘭克，老約翰微微一笑。
老約翰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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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們堅持道。
「現在，我想是時候向您傳授，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真正力量是什麼了。」
而晚上，則親自為有天賦的貧民們洗禮，開啟超凡力量……
他繼續觀察起來。
老約翰笑了笑：
他愣了愣，一時沒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需要一個智者來為自己指點迷津……
但離開了家族，組建了傭兵團之後，他就很難再花費這麼多的錢在一件裝飾用的披風上了。
那是豐收節的篝火晚會。
而除了貧民之外，還能看到追隨自己的傭兵，協助老約翰的精靈。
他成為了老約翰的副手，開始協助對方的日常事務。
不過，比起離開家族的時候，要狼狽了不少，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還有了亂糟糟的鬍子。
弗蘭克回過頭，看到對方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弗蘭克心中一動。
老約翰說道。
他溫和地笑了笑，又反問道：
他明白了。
「說來話長，這都要感謝女神冕下的厚愛……」
「約翰大人，我……我不是很明白，您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約翰大人，您是說……」
這才幾個月，他怎麼變成德高望重的生命女神神眷者了？
就如同他給自己傭兵團的命名那樣……
那是一件白色的披風，是由某種珍貴的魔獸皮製成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貧民們對弗蘭克越來越友好。
弗蘭克下意識拿起了鏡子，朝著裏面看去。
不說對方是貧民，僅僅是超凡者與普通人的身份差距，就決定了職業者是不會向與自己沒有關係的凡人和*圖*書傳授超凡知識的。
弗蘭克喃喃道。
聽了弗蘭克的話，老約翰微微一嘆，講述起了自己這幾個月的遭遇：
最後……甚至不僅僅是貧民、難民和流浪者，哪怕是拉羅娜的普通平民，也開始在這裏出現。
他並沒有真正將目光投向貧民，並沒有真正的去熱愛這個世界，並沒真正地去熱愛一個充滿希望與美好的未來……
看著一直面帶笑容，為貧民區的變化而感到欣慰的老約翰，那一瞬間，弗蘭克終於明白了對方說的「愛」是什麼了。
隨著駐紮在貧民區，漸漸地，弗蘭克也與貧民們熟悉了起來。
「不急，您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或許就明白了。」
「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披風很貴，你們……」
弗蘭克看著老約翰，心中震動不已，一時難以平靜。
「弗蘭克閣下，看看您在鏡子里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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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貧民們那充滿陽光與希望的笑臉，他感覺自己已經隱隱抓住了什麼。
魔貂的毛皮很軟。
各個種族，不同的身份，此時此刻歡聚在一堂，一起歡笑，一起歌舞。
生命教會，真的就如此厲害嗎？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套書籍。
他仔仔細細打量著這位被貧民們視為導師的神眷者，很難將他與幾個月前呂克城礦場上那個粗鄙的礦工聯繫在一起……
這是大陸上一個相當古老的節日。
他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而在知曉了生命女神的教義之後，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早上好！弗蘭克大人！」
弗蘭克的目光有些茫然。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弗蘭克，說道：
「愛？萬物平等？」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遇到了什麼幸福的事，而他的眼神深處，則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柔。
因為帶著風元素魔法的特性，這種毛皮製成的披風很輕，甚至能夠為佩戴者減輕重力。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顛覆著他的認知。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是老約翰。
愛，是希望，是信仰，是他們覺醒的力量！
他相信，如果自己弄明白了一切，那麼他想要做到的事，也一定會迎來希望的曙光。
這愛，美麗了世界，這愛，裝點了人生，這愛……激發了貧民們改變一切的動力。
這是每天早上，弗蘭克都會聽到的話語。
他問道。
「這……」
老約翰的生活很規律。
「我錯了，原來……我一直都錯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變化，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豐收節。
到了最後，他們也如同對待老約翰那樣，對他充滿尊敬。
「約翰大人，我心中有疑惑，想要向您求解……」
而弗蘭克，也從一開始的不自在，變成了面帶笑意，點頭回應。
就這樣，弗蘭克帶著親衛們在拉羅娜的貧民區居住了下來。
老約翰虔誠地說道。
一股宛若春風的暖流，緩緩在他的心中流淌……
這一刻，弗蘭克看到了改變世界的希望！
弗蘭克更加迷茫了。
光這一件披風，價值恐怕就有一百金鎊！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弗蘭克親自看到，貧民區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好，聚集在這裏的人也越來也多。
「看來……您已經明白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大家勾肩搭背，如同兄弟姐妹……
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感受著貧民們的真誠與親近，這一刻……弗蘭克的心中莫名一軟，微微一酸。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去做。
這一刻，弗蘭克也深刻意識到，他缺乏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為自己指路的燈塔啊！
貧民終究是佔據了整個人類世界的八成人口，哪怕是誕生職業者的概率再小，積少成多，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愛？」
「這就是愛。」
自己一直都錯了！
通過協助老約翰，他漸漸也參与到了貧民區的建設中去，親自帶領傭兵們，幫助貧民改善生活環境，亦或是傳授那些有天賦的貧民武技……
他終於明白了！
當然，一百金鎊他還是能拿出來的。
然而，鏡子里的那個人，目光卻是前所ｈｅtubｏｏk.ｃoｍ.com未有的明亮。
「帝國腐朽，貴族墮落，永恆教會依舊迷失在過去的榮耀之中，只有生命教會，才能拯救這個越發黑暗的時代，也只有生命教會，才能讓世人自我覺醒，從苦難中徹底解脫出來……」
「約翰……大人，為何你如此篤定？」
這一刻，弗蘭克知道，自己所想的，恐怕還依舊不夠。
看著老約翰那充滿豪情與信仰光芒的目光，他忍不住問道：
因為如果他也能激發起貧民們的鬥志，也能像老約翰這樣讓貧民脫胎換骨，他就有希望能夠撬動貴族們的統治！
「因為愛，因為萬物平等，因為每一個生命，都有著無限的可能……」
「弗蘭克閣下，前往了澤羅蘭之後，我拜訪了生命教會，成為了生命教徒。」
這一天，整個貧民區的居民們，迎來了慶祝節日的狂歡……
他將自己的所想告訴了老約翰，不過，換來的僅僅是老約翰的微微一笑。
這筆錢，或許在以前，弗蘭克還能輕易的拿出來。
最終……弗蘭克還是接受了禮物。
念頭至此，弗蘭克再也不顧心中的驚訝與震撼。
他依舊沒有跳出貴族身份的束縛，他依舊沒有看到黑暗之下，最廣大，最艱辛的存在是什麼……
這位生命教會的神眷者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其他的時間，都在忙碌著。
撫摸著雪白的披風，弗蘭克的內心越發柔軟。
這些事，在以前他是不會去做的。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弗蘭克恍惚了。
「希望您能喜歡！」
他下意識想要婉拒。
依舊是那個自己熟悉的英俊面龐。
他看了看周圍那面帶笑容的貧民，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對方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認可。
說著，老約翰神情一肅，莊重虔誠地說道：
他們哪來那麼多的錢？
他真的很好奇，對貧民區的變化，對老約翰，對生命教會……
「弗蘭克大人，請您一定要接受，這都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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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別的，正是《生命聖典》，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幾本教材……
老和*圖*書約翰溫和一笑。
弗蘭克忽然覺得，自己過去十幾年學到的知識，或許在某方面徹徹底底的錯了……
眼前發生的很多事，都超出了他已有知識的理解範圍，他無法去想清楚這背後的含義。
弗蘭克心中一動。
雖然想要改變這個世界，雖然想要改變這個時代，但他自己卻忘記了任何人都是這個時代的一份子……
老約翰神情溫和又虔誠。
「你……你不是前往澤羅蘭了嗎？怎麼來到了拉羅娜？而且還成為了神眷者？」
上午帶著精靈和貧民們一起，建設貧民區，學習生活技能，亦或是在城郊開荒……
而這一天，弗蘭克收到了來自貧民們的禮物。
那不僅僅老約翰對信徒們的愛，對世人的愛，也是貧民們對彼此的愛，對自己的愛，對未來的愛……
「弗蘭克閣下，您已經來到這裏，難道這一路上的所見，還不足以證明嗎？」
聽了老約翰的話，弗蘭克將心中的疑問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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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貧民區之後，他就沒有一刻不在被震撼著。
豐收節……
「為什麼……為什麼世人都不看好的貧民窟，竟然能在您的帶領下，在短短的這幾個月內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弗蘭克大人，我們聽羅蘭大人說你一直想擁有一件魔貂披風，為了感謝您這些天對我們的照顧，我們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起兌錢，從毛皮商人那裡買了一張魔貂皮，為您做了一件披風。」
人們唱著，笑著，跳著，一起舞蹈，一起慶祝。
弗蘭克心中驚詫。
在同伴們的簇擁下，一位貧民代表將披風雙手奉給了弗蘭克。
日復一日，從不間斷。
他僅僅是意識到了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但卻並沒有去深究本質。
弗蘭克喃喃道。
而在拉羅娜的貧民區，今年的豐收節，註定盛大。
老約翰說的沒錯。
但還不夠。
但送給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貧民……
不知不覺中，聚集在這裏的生命信徒已經突破了萬人，大家一起向生命女神伊芙祈禱，慶祝豐收，慶祝生
和_圖_書活的改變，慶祝美好的未來……
「弗蘭克閣下，您現在，明白了嗎？」
錯了。
……
煥然一新的貧民窟，燃起希望的貧民，勃勃的朝氣……
清晨為貧民們佈道，傳授信仰與知識。
「愛……」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他並沒有真正地關心到廣大的貧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才是人類世界最基石的力量，並沒有意識到，他們也是能用愛來感化，用愛來激勵，用愛來覺醒的……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時值夜晚，月明星稀，不過，貧民區依舊燈火通明，篝火燃燒，歡笑聲漸漸傳來……
「我能看到，您現在正站在人生的岔道口，目光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如果您能自己尋找到生命的意義，或許……對您的未來會更好。」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弗蘭克，微笑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老約翰再次行了一禮：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缺乏足夠的博愛，缺乏足夠廣闊的胸襟，缺乏足夠高遠的目光。
而老約翰則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小鏡子，放在了弗蘭克的手中：
「當然是之前您向我請教的問題。如何，您現在……感受到愛了嗎？」
恐怕，正是因為對「世人」的愛，老約翰才會選擇以一位神眷者的身份留在這裏！
改變這裏的力量，改變這裏的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愛」！
在生命教會中，這也是一年中最為重要的節日。
神眷者約翰竟然就是老約翰！
「弗蘭克閣下，您愛這個世界嗎？」
下午免費為貧民們治病，帶著生命信徒們一起祈禱。
他忽然抬起頭，看向了窗外。
心中那曾經的疑惑豁然解開，這一刻，弗蘭克終於明白了自己曾經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弗蘭克真的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弗蘭克愣了。
「《生命聖典》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如果想要獲得真正的成功，就應該做到『知行合一』……」
對此，弗蘭克很是驚訝，因為他知道這種魔獸皮的來歷，那應該是生活在南方山脈的一種魔貂，毛皮價值連城。